主角是沈佳贺家庆的小说沈佳贺家庆最完整版热门连载
做什么,都不会察觉到自己是错误的。
流着泪水的脸颊低下,随后被深深地埋进手掌心里,她内心极度迷茫,恐惧,不安。
这样的沈佳,真是她从小到大想要成为的人吗?
——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手术以后,他睁开眼,盯着白花花的房板愣神片刻,等到严重逐渐恢复清明时,下意识地便准备坐起来。
沈佳在一旁背对着他,听到声音后转身,立刻伸手摁住他:“不许动。”
贺家庆显然很意外她也在这里:“你……你还没走?”
下午刚做完手术后,沈佳听医生说贺家庆应该是忍了许久,最后忍不住。
生生痛晕过去了。
听到这里,沈佳差点心疼的抽过去。
得什么意志撑着他,能疼到晕过去,也没听他说一句。
沈佳有点没好气:“走?去哪儿?你刚做完手术,爷爷还在重症……”
她又叹了口气:“我还能去哪里?”
贺家庆听出沈佳语气里的不高兴,但他又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于是闭上嘴,不再说话。
不过眼神还在她身上流转,沈佳倒了些水:“暂时不能吃饭,也不能喝水。”
她拿了一小团医用棉,弄成一小个棉球:“嘴巴沾点水。”
贺家庆盯着她手里的动作,见她似乎还要照顾自己。
“你让孔樊东进来吧,你做不惯这些。”
这句话让两人都想起了上次在医院不太好的经历,贺家庆那时还是个顽固不化的混蛋,才过去半年,他已经从冥顽不灵变成现在的如履薄冰。
沈佳能看出来,他其实挺怕自己生气的。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后,并没有去找孔樊东。
随后从泡着的温水里捡起一个棉球,挤得差不多湿润的样子,捏在手里然后走过来。
贺家庆见她靠过来,居然不由自主……说不清缘由地紧张起来。
沈佳将手中的棉球递给他:“擦擦吧。”
他莫名地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眼前的沈佳有种熟悉又陌生,贺家庆接过半是愣怔,半是掩不住高兴地接过,
然后故作镇定地用棉球擦了把嘴唇。
“不是你这样,不要这么敷衍,不然嘴唇要干裂了。”
贺家庆盯着她不说话,嘴唇干不干裂他不知道。
不过他心跳现在快的快要裂了。
沈佳又捏起一个棉球,走过来。
被他一直盯着,莫名有些奇怪:“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病房里就我们俩人,我不看你,看谁?”
沈佳说不过他:“我不管你看谁,反正不许看我。”
贺家庆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后,然后闭上眼睛。
术后短时间内不能进食喝水,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干纹。
他闭上眼,沈佳轻轻地擦着他的唇瓣。等到擦完后,沈佳见他还在闭着,于是便不出声,悄悄地打量起他来。
过完年,贺家庆便二十九岁,沈佳二十七岁。
他们从对方最好的年华开始陪伴彼此,一路走来,有甜甜蜜蜜,也有磕磕绊绊。
贺家庆早已褪去当初男孩子的稚气,成为一个成熟英俊的男人。
沈佳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一意,心里除了贺家庆什么都没不在乎,什么都没用的废人。
他们之间的差距虽然还是很大,但沈佳并不害怕这种差距。
相比于以前,一想到分手她便惶惶不可终日,现在的她更愿意保持一种相对舒适的距离,不论她是否在心底承认她还爱着贺家庆。
她都有远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沈佳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眼睛,贺家庆的睫毛在她手心轻轻地动了一下。
沈佳凑过去,想要看的更仔细些,贺家庆睁开眼睛。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第58章
两人目光相对,平淡温柔的如同霁月清风。
贺家庆深陷入沈佳温柔的眼神里,拨不出来。又觉自己是梦怔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样的眼神。
喉咙发紧,莫名的痒意:“怎……怎么了?”
他们很久没这样对视过了。
他们是恋人时贺家庆时间比金子还贵,脚步匆匆,很少回应她的目光。当他们分手后,沈佳又不愿意投放任何任何心神,任何关注在他的身上。
“你有白头发了。”
她伸手,从他的耳边擦过去,停留在鬓间:“好几根。”
贺家庆:“是吗?”
他微微偏头,好似并不在太在意。
他这种人有白头发再正常不过,无休止的熬夜,常年都在倒时差,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是非常人能理解的压力。
他背负贺家复兴重任时不过十八岁,肩膀稚嫩,满腔热血。
他回归贺家当年荣耀只用十年不到,老谋深算,身体透支。
她喃喃,似不能接受:“怎么会这样呢?”
“你才三十不到。”
贺家庆似乎被她的话逗笑了,也轻轻地笑了一声:“你年轻。”
“就行了。”
跟贺家庆鬓间的星点的白发相比,沈佳确实年轻,黛色柔软的发,清明湿润的眼眸,光泽细腻的皮肤。
一切都是当初最美好的样子。
她听这句话,总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
他老了,她还年轻。
沈佳轻声说:“还是一起老吧。”
说完从病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贺家庆脑子经过短暂的断片外,猛地理解出这句话的深意,他眼中惊喜难以抑制,看着沈佳的背影——
“你……”
沈佳:“你在这儿别乱动,我去看看爷爷。”
她拉开门,见贺家庆的目光紧随着她,“我过会儿就回来。”
贺家庆:“好。”
——
老爷子还没有醒来,重症病房外面的监护室24小时有人看护。
孔樊东在这边安排完事情,抬眼见她走过来,连忙迎上去:“沈佳小姐。”
昨天贺家庆突然倒下,南山这边瞬时乱成一团。
贺家树大招风,位高引谤,尤其是N市那边,当晚就频频有电话过来打探消息。
老爷子病重的消息瞒不住,一旦离世,短时间必然会引起不小的震动。
好在这些年贺家庆已经全面掌管贺家,任何波动都捍卫不了他的继承人地位,不过这种时候少不了有人恶意添堵。
沈佳见孔樊东欲言又止:“怎么了?”
似乎是这几天形成的默契,贺家庆出事的这两天,孔樊东习惯地将N市那边的情况汇报给她。
“N市最近出了点事。”说到这件事,他眼睛里透露一股严肃。
沈佳拧眉听着:“你说。”
“有人故意散布老爷子的丧讯。”
沈佳:“什么时候。”
孔樊东:“今早开始,N市,台州,还有贺家老宅那边不少人打电话过来问了。”
沈佳咬牙:“哪个王八蛋造的谣!”
她在贺家待了八年,如何不这懂其中利害关系。老爷子是贺家镇海神针,只要有他在,这些人兴不起风浪。
他辈分高,声望重,说一不二的性格,人人忌惮他。
可贺家庆却是现下各家继承人里年纪最轻,辈分最小的。由于贺家庆父亲意外去世,贺家庆直接跳过这一步,从老爷子手里接管了贺家。
这一举动引得贺家各些个旁支多年不满。
现下老爷子撑不住,这些人按捺这么些年,自然要起来搅作一番。
孔樊东:“具体谁撒布的,我还在查。”
沈佳最烦贺家那帮小人,当年老爷子带她回贺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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