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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是个例外？”

乔心凌说：“他是情种。贺缜不是个坏男人，他只是站在男朋友的位置上，理所应当的对他的女朋友好。他每一次，都这样的。爱情……你觉得最值钱的是爱情吗？”

叶晨曦笑：“姐，爱情是至高无上的。”

乔心凌也笑：“是你太年轻了。”

能够让人互相依偎往后走的，从来都不是爱情，或是背后的陪伴，或是三观的契合，亦或是一个灵魂对另外一个灵魂的救赎，千千万万种白头偕老的原因当中，没有一个，是纯粹的爱情。

所以乔心凌依旧爱贺缜，却也从没想过主动选择贺缜，起码暂时没有，她的人生并不是非要有贺缜替她划上句号不可。

而贺缜对屈琳琅，是纯粹的爱么？还是在他太孤独之时，找到了一个他以为可以救赎他的灵魂？当时他身在谷底，是否想抓住一根将他从寂寞当中带出去的救命稻草？

“你跟贺缜怎么样倒是无所谓，就是小蝴蝶怪可怜的。”叶晨曦说，“她知道你跟贺缜关系不好，所以哪怕她很想你们一起的时间可以久一些，她都不敢提。”

乔心凌没有再回她，她带着小蝴蝶上楼休息，小蝴蝶直接爬上了她的床，琳琅老师不跟她睡，但是在妈妈这里，就没有关系啦。

她也是在跟乔心凌相处之后，才知道妈妈原来可以这么好的，之前她总觉得琳琅老师那样，已经足够好了。

而乔心凌一边哄睡，一边发了一条朋友圈。

只是她拍的菜的照片，起码除了屈琳琅之外，所有人看到的是这样。

而屈琳琅在等了贺缜徐久之后，终于等到了贺缜回家。因为小蝴蝶的事，贺缜今天对她也没有那么热情。

她心里难受极了，她不喜欢他冷淡的模样。屈琳琅从他身后抱住他，贺缜却挥了挥，头疼说道：“小蝴蝶受了伤，我没心思。”

屈琳琅想问贺缜去哪了，可又觉得聪明的女人，没必要寻根究底，那只会惹人嫌，于是她什么都没有问，说：“那你先去休息。”

贺缜进了卧室，屈琳琅却依旧在沙发上坐着。她漫无目的的刷着朋友圈，然后她僵住了。

照片里，无意间入镜的男人的手，是贺缜的。

306

一时之间，屈琳琅有些发懵。

她甚至来不及震惊，贺缜居然去找了乔心凌。

屈琳琅不敢相信，反复确认，那只修长的手，确实的贺缜的。

她讨厌乔心凌，却从来不在意，她和贺缜的过往。她一心一意的肯定，贺缜不会瞧上乔心凌。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

乔心凌第二天醒来，带着小蝴蝶在徐家好好逛了逛，两人在阳光下，翻着乔心凌过往的相册，小蝴蝶一页一页的翻着，看这张夸妈妈漂亮，看那张夸妈妈身材好。

然后她突然指着一张照片说：“有爸爸诶。”

乔心凌有不少照片上，都有贺缜，她并没放在心上，笑着正要跟小蝴蝶说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拍照时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当年她和贺缜感情还好时的故事，她并不排斥让小蝴蝶知道，相反，这种融洽的毫不遮掩的介绍，更有利于孩子的成长：“我们当初也很好，只是现在分开了……”

乔心凌话未说完，声音戛然止住。

照片上的她，很小。那是她刚回徐家，徐英芝给她拍的照片，她留着及耳短发，稚嫩而又冷淡。

小蝴蝶说的爸爸，只是很远很远，站在人群里的一个更小的男孩子，他当时刚刚上中学，比旁边成年男人们要矮上一头，他透过人群缝隙看向她，笑得一脸阳光。

饶是乔心凌看过这么多遍相册，也从未认出，这是贺缜。

乔心凌记得徐英芝当天晚上还说：“陆家那根独苗苗，平时最不爱凑热闹，今天居然也跟他爸妈跑过来看你。也不上来跟你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不过这根独苗苗，以后大概是个有企图的。”

只是当时乔心凌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陆家那根独苗苗是谁。

小蝴蝶这样一提，她才想起徐英芝那番话。

乔心凌也就顺势想到了，那一天，她其实心情很差，也很茫然，她不确定到了徐家，就一定比孤儿院要好。

她在跟着徐英芝应酬之后，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后来来的几个小男生想坐过来，然后被另外一个男生阻止了：“你们干嘛去打扰她？看不出来人家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小少爷，这又不是你媳妇儿，你自己就说这心疼是不是莫名其妙。”

“我做好事行不行？”

“得了吧，你像思春，像个屁的做好事。”

男孩儿被怼得没了声音，半天才说：“你真能想象，我思春也不至于思她啊，咱们圈子里又不是没姑娘。”

最后那几个男生，到底没有坐过来。而乔心凌当时不习惯跟这些人接触，始终没有抬头看过去一眼。

“爸爸在看你。”小蝴蝶说，“笑得好傻。”

乔心凌收回思绪，没有说话。过去的事情，大多数都湮没在了记忆深处，平时很难想起这些细节。

“爸爸小时候长得也好漂亮，小蝴蝶像爸爸。”

“嗯。”乔心凌温柔的说，“小蝴蝶也很漂亮。”

两人继续往后翻照片的时候，乔心凌的手机响了，打电话来的居然是王励肆的助理，他说：“屈琳琅约我谈你和陆总的过去了。”

乔心凌想，屈琳琅比她想象中还要沉不住气，乔心凌甚至只是顺道布置了点场景，她甚至都没有花心思，她就坐不住了。

她没回他，柳助理自觉道：“徐小姐，你和陆总的过往，我恐怕不太方便说，也不太了解，要不我把地址发给你？”

乔心凌依旧没有说话，柳助理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但还是把地址给发了过去。末了又委婉的提醒说：“最近王总，经常发呆。”

“是吗？”

“徐小姐，你可能不清楚，王总其实，没谈过什么恋爱。这头一次……可能情绪不稳定。”

柳助理好歹也是跟了王励肆很久的人，从那天王励肆让自己给乔心凌买红茶，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可从来不让自己，给别人办事的。

乔心凌看着柳助理发过来的地址，下午的时候，出了趟门。

屈琳琅在推开包厢门，看见乔心凌的那一刻，不由得僵住了。

“请坐。”乔心凌对着她笑了笑，又温和问了一句，“要喝什么？”

“怎么是你？”屈琳琅警惕道。

“你想知道是跟贺缜的过去，没有人比我们当事人更清楚，看样子你不会去问贺缜，那只好我来给你解答。”

屈琳琅当然不会问乔心凌，那样未免也太掉价了，她转身要走，乔心凌说：“屈小姐觉得贺缜爱你吗？”

“你什么意思？”她回头看向乔心凌。

见乔心凌迟迟不开口，屈琳琅也出手了：“就算贺缜不爱我，他喜欢的人也不可能是你，要不然他当年也不会不要你？”

“屈小姐当真听过我们当年的事情么。”乔心凌声音很柔，比起她的直接冷言冷语，像极了容易被伤害的一方，只是每一个，都是插进屈琳琅身体里的刀，“如果你知道当年我和贺缜的事情，那你应该清楚，当年，贺缜跟我见的最后一面，他下跪求我，跟他一起走。我没有，所以他恨我。”

“不可能。”屈琳琅几乎是当场否认，“贺缜才不是会那样低声下气的人。”

“不如你去问问，贺缜在我身边低声下气的次数。”乔心凌有些可怜的看着她，“他只是不对你这样。”

“你骗人，你骗人，你只是想要我们分开。”屈琳琅的眼泪落下。

“我不是想，而是你们没有可能了。”乔心凌说，“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珍惜，现在我容不下你，你可以选择现在自己走，要么，被我逼走。”

乔心凌站起身子，她体贴的抽一张纸递给她，乔心凌其实并不喜欢为难女人，女人这样苦，何必苦苦相逼，只是屈琳琅到底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我说的这些，你可以回去跟贺缜求证。”

“至于贺缜喜不喜欢你，或徐吧。但是当年，我和小蝴蝶之间，贺缜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我。”

屈琳琅闭上眼睛，她永远比不上小蝴蝶。

乔心凌缓缓说道：“你说我是一个抢别人男朋友的烂人，屈小姐，你真认为，贺缜……我真需要花心思抢吗？”

她目光平和，却让屈琳琅，心底一颤。

307

屈琳琅之前，从来不相信乔心凌的，可是此刻，眼见着乔心凌的平静，她反而开始怀疑起贺缜来。

贺缜从未说起过乔心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三缄其口，避而不谈，真的是放下了么。

她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流露出的，是毫不遮掩的厌恶、憎恨，以及忍耐不住的泪水。屈琳琅勉强坚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