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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君是什么小说_主角是(邬瑾莫聆风)的小说(驭君)最新章节无弹窗阅读

时间: 2024-02-24 15:57:23  热度: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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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坦蜷缩着身体,脑袋埋在臂弯里,鼾声不断,迷迷糊糊的,耳朵里听到埙声。

他勉强睁开眼睛,拥着被子坐起来,伸手抹去睡出来的汗,脑袋还和浆糊似的转不动。

谁在吹埙?

聆风回来了?

不是,难道是邬瑾?

他垂下两条腿,赤脚插进鞋子里,醒了醒神,惊觉不对——邬瑾不会吹埙!

他连忙弯腰提起鞋跟,从衣杆上拽下皂色短衫穿上,边系衣带边大步流星往外走:“邬瑾?”

夜幕低垂,似乎是戌时初刻,邬瑾已经出了中帐,正往城头上去,听到急促脚步声,停步回望:“醒了?”

程廷一口气冲到邬瑾身边,气喘吁吁,耳边埙声越发清晰,是从寨外传来的:“金虏?”

邬瑾继续往上走,一直走到正城楼上,放眼一望,并未见到敌军踪迹,再留神细听,除了埙声,没有其他风吹草动。

而埙声呜咽不止,似是在附和风声。

他心中一动,想到那个叫泽尔的羌人。

“应该是泽尔,”他告诉程廷,“羌人信奉天地神灵,埙声不会有太多曲调。”

程廷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两手在衣裳上擦了下汗:“聆风吹埙更没曲调,整个就是鬼哭狼嚎,不吹更好。”

邬瑾摇头:“我倒是想她多吹一吹。”

两人边听边沿着城墙巡视,一轮明月高挂天边,清光四射,照着下方刨开泥土,拖出白骨的野狗,不远处一只白肩雕立在垛口上,两肩白羽,头尾黑褐色,尾羽在月色下缀着紫光,低首用灰喙剔翎,见人走动豪不惊慌。

埙声停下,程廷走近看雕,那雕倏地展开双翅,伸长两只钢爪,厉叫一声,冲霄而起,破风而去。

邬瑾猛地停住脚步,目光如炬,射向城楼外。

第409章 不速之客

程廷仰头看白肩雕离去,一根黑色短羽拍到他脸上,他伸手捏下,刚想拿给邬瑾看,就见邬瑾双手撑住墙缘,上半身往前倾,聚精会神看向远处。

远方梁涧交错,西翼缓,东翼陡,月光照射,西翼落下大块阴影,人会藏在哪里?

埙声忽止,白肩雕惊走,是羌人的缘故,还是金虏斥候要一探究竟?

他收回手,直起身,大步走回正城楼,低声吩咐士兵:“传令所有人上城楼戒备,张弓搭箭,十步一人,迷惑敌军。”

随后他看向跟上来的程廷:“匕首给我。”

程廷先是一愣,然后把匕首拔出来,交给邬瑾:“出什么事了?”

邬瑾看他像只大鸟似的杵在一旁,收拢翅膀,探头望他时,小眼睛里带着一无所知的清澈。

但大鸟扇动翅膀时,也能把人扇出去十万八千里。

他收起让程廷下城楼的话,低声道:“有人靠近。”

“几个?”

“如果是斥候,不会超过五个。”

“会不会是突袭?”

“突袭的动静不会这么轻,小心,见机行事。”

程廷的大脑袋点了又点,团团转了一圈,找到一根缚旗用的木棍,拎在手里掂量两下,认为十分合适。

两人再次走向西侧,正城楼有箭光,斥候会避开,西侧城墙曾经倒塌重建,一直是高平寨弱点。

倘若斥候察觉高平寨无人,派人爬上来查探,这里就是最佳地点。

邬瑾带着一把没沾过敌军鲜血的匕首,靠着内城墙行走,脚上皮靴落地有声,他便单脚站立,躬身脱靴,再换一只脚脱下,只穿细布白袜踩在石板上,弯腰将黑革军靴提起来,靠墙放着。

程廷有样学样,脱鞋行走,一只脚落地,立刻冻的抬起来,再试试探探放下去。

明月下,地上像是下了一层霜,人走在其上,彻骨寒凉。

邬瑾走的极慢,到达重建过的城墙处时,一点点靠过去,蹲在城墙下方暗影中,从垛口往外看。

程廷走到他身后,跟着蹲下去,缩成庞大的一团。

时辰越晚,周遭越是寂静,越是落针可闻,等了四刻钟,邬瑾听到“叮”的一声,是挠钩嵌入墙缝中的声音,他呼吸随之一颤,又迅速平复下来。

在这一声过后,再无声音传来。

程廷先以为是风将什么东西刮到了铁器上——高平寨外,不止发生过一次战斗,有铁器遗留在外,并不奇怪。

很快他知道自己想错了——刚才没有大风。

他立刻握紧木棍,细听下方动静。

足足半晌,才传来细微的衣物在城墙壁上摩挲的声音。

邬瑾听声挪动位置,静静等待,程廷见了他的动作,也跟着动。

攀爬城墙的人速度轻而快,不断用挠钩上行,窸窸窣窣的攀爬声、细小石块滚落声,越来越清晰,呼吸声由远及近,最后近在咫尺。

程廷手心出汗,蓄力在手,做出攻击姿态,邬瑾纹丝不动,只有眼睛很亮。

与此同时,一条劲瘦人影,冒出头来,轻巧翻过墙垛,两只脚落地的一瞬间,邬瑾骤然而起,挥刀过去。

来人机警,听到风声就地一滚,一根木棍紧随其后,以雷霆之势朝他砸来。

他一把抓住木棍,使劲一拽,没能拽动,立刻借力起身,将使棍的人扑翻在地,迅速拔出腰间尖刀往下刺去。

刀在半道停住,因为另有一道冰冷刀锋,横在了他脖颈前。

就在他停手之际,程廷扬起巴掌,躺在地上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这一巴掌,深得程泰山真传,“啪”一声脆响,把对方脑袋打的偏向一边,脸都肿了。

等这一巴掌打完,他借着月色一看,惊道:“泽尔!”

泽尔肤色黝黑,脸上有细汗,头戴毡帽,垂着辫发,穿身麻布长衫,衣摆掖进腰带里,腰上挂两块火石,外面套件羊皮褂,束着裤腿,穿双麻鞋。

泽尔坐在程廷身上,失神片刻,耳朵里嗡嗡作响,看着满脸歉意的程廷:“是你——”

他试图回头看劫持自己的人是谁,但刀锋始终没有移走,直到程廷出声,他才知道是谁。

“邬瑾,是泽尔。”

“大军不在?”泽尔伸手,拨开邬瑾手中匕首,站起身,看看空荡荡的城头,“还是什么计谋?”

话说完了,他才状似不在意地看邬瑾一眼。

邬瑾穿一身皂色短衫,本就风雅俊朗,再让这一身利落短装束的身形颀长,越发显得细腰宽膀,丰神俊逸。

“哼,”他鼻孔哼出两条冷气,吹毛求疵,“你们汉人不是很讲究衣冠,怎么你们连鞋也不穿?”

程廷爬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

他冻的吸了下鼻涕,跑回去拿鞋。

泽尔从垛口取下挠钩,收起绳索,捆在一起,左手提着,走到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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