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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求将你我都累至如斯境地，如今楚昭已经看清，还望萧瑾天主也莫要太过执拗。缘散如风，散了，便是散了，即便强求得来了，也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

　　楚昭这话说的通透，却也将萧瑾打入了冰窖。

　　曾经他无比希望她早日看清早日放手，可如今她真的看透了，放手了，他却后悔了。

　　“楚昭，我……”

　　“对了，提醒天主一句，兮渃神女……不对，如今该称作兮渃天后了，她如今还在天罚司的刑牢中关着，若是萧瑾天主无事，便前去瞧瞧吧，毕竟如今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是！”

　　楚昭弯唇露出一抹笑，提起兮渃和萧瑾的关系时，不见半分的醋意与异样。

　　“昭昭，话若是说完了，便走吧。”玉珩站在不远处，看着纠缠的两人，出声道。

　　楚昭闻言颔了颔首，脚尖一转抬步走向玉珩。

　　萧瑾再一次的看着她同玉珩走远，眼中漫布悲痛。

　　他们当真再无可能了么？

　　“萧瑾天主若是无事的话，不妨去天罚司瞧瞧兮渃天后……”楚昭的话猛然响在耳畔，萧瑾眉心微皱。

　　楚昭说这话时，眼中好像闪过些什么，萧瑾不能确定，于是他转身朝着天罚司而去。

　　其实便是没有楚昭的提醒，他也是要走一遭天罚司的，因为有些事情，他要找兮渃好生问问！

39.章

　　天罚司。

　　萧瑾踏进刑牢，周遭氤氲的水汽让他有些不适。

　　他抬袖仙力凝成屏障挡在周身，而后才继续前行。

　　“……兮渃？”萧瑾站定脚步，看着灵泉中瞧不出原本模样的身影，诧声问道。

　　兮渃闻声微愣，而后自嘲，以为她又入了幻境，若不然，怎么yb独家整理能听到萧瑾的声音？

　　楚昭没死，他那般爱她，怎么yb独家整理可能又想到她呢？！

　　兮渃想着，慢慢抬起头，打算看看着空无一人的刑牢，却在触及那道熟悉声影时，木然发怔：“……阿瑾？！”

　　她的话中充斥着惊喜与不敢置信。

　　“阿瑾，你是来救我出去的么？！天罚司当真不是我烧的，扶轩也不是我杀的！你信我么？！”兮渃红着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萧瑾的双眸，想要从中找寻到那一丝信任。

　　萧瑾闻言紧抿着唇，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怎么yb独家整理会……成了这幅样子？”

　　兮渃闻言一愣，她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自己，而后怆然一笑。

　　是啊，她怎么yb独家整理成了这幅样子？

　　楚昭的面容浮现脑海，恨得她咬牙切齿，若不是她，她怎么yb独家整理会这般狼狈！？

　　断臂，满身数不清的伤痕，每日如凌迟般的痛楚……

　　兮渃心头充斥着怒火，哑声道：“若我说，是楚昭做的，你信么？”

　　萧瑾闻言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兮渃，话不能乱说。”

　　“呵——！”兮渃闻言一声冷笑，又满是自嘲。

　　果然，在萧瑾心中，楚昭怎么yb独家整理会做出这些事！

　　心寒么？兮渃深吸了一口气，细细密密的痛楚自身体延至心头，疼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明明她也爱了萧瑾那般久，明明她为萧瑾付出的更多，可为何他的心中只有楚昭！

　　为何这般不公平，为何要这般对她！？

　　“阿瑾，你能回答我个问题么？”

　　“什么？”

　　“过往千年，你当真爱过我吗？”兮渃盯着萧瑾的眼，求一个答案。

　　萧瑾闻言脸上面容一僵，不知该说些什么。

　　爱过兮渃么？若是这些事情发生之前，他自是敢说他爱过。

　　可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也有些不懂了。

　　他……爱过兮渃么？

　　萧瑾的沉默兮渃看在眼中，心内一片死寂。

　　原来他从未爱过啊！原来她这么久所做的种种，尽数都是笑话而已！

　　兮渃此时只想笑，笑她的无知，笑她的可怜！

　　可热泪终是顺着脸颊流下，尽数流入灵泉之中，就如她对萧瑾的爱一般，炙热滚烫，最后却是一丝涟漪都难以荡起。

　　兮渃这般的状态萧瑾看在眼中，其中闪过抹怜惜：“兮渃，我不知可曾爱过你，可你于我终究是不同的。”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同。阿瑾，我想要的只是你爱我！”兮渃低声说着，苦笑了声，将所有外放的情绪尽数压下，偃旗息鼓。

　　萧瑾没办法回答，只得道：“我先带你回东天界。”

　　说着，萧瑾手中长剑乍现，朝着捆绑着兮渃的锁链而去，锁链应声而碎。

　　而后长剑化绸，将兮渃自灵泉中带了出来。

　　萧瑾掐诀将兮渃身上湿透的衣衫弄干，而后半抱着人走出了天罚司。

　　眼看着两人远去，天罚司一个角落两道身影相携而立。

　　“你为何暗允萧瑾将人救出去？”玉珩收回视线看向楚昭。

　　“她不出去，接下来的戏怎么yb独家整理开场？”楚昭脸上无悲无喜，看着兮渃孱弱的靠在萧瑾怀中的情景，神色淡漠。

　　“昭昭，你当真不喜欢萧瑾了么？”

40.章

　　玉珩的话令楚昭神情一僵，她沉默了一阵儿，转过身朝后走去：“师尊，我同他因果已断，喜或不喜，都不重要了。”

　　玉珩站在原地，看着楚昭的背影。

　　自从楚昭复生之后，便同以前有太多的不同之处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心中藏了什么事，可无论他如何问，她都没有半分说出来的意思。

　　而这种感觉从东天界覆灭开始越来越重。

　　玉珩心中萦绕着一种巨大的不安，却又寻不到源头。

　　“师尊？”

　　楚昭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玉珩收了心神抬步走到她身边。

　　“没什么，走吧。”

　　两人身影渐渐远走，而在两人身后，本就断壁残垣的天罚司，慢慢化成了灰烬……

　　从此之后，四天之上，唯存天道，不见天罚。

　　东天界，萧瑾站在榻前，看着躺在榻上昏睡的兮渃，转身走了出去。

　　“天主，天后娘娘的断臂寻不到，根本没有法子重塑啊！”药仙叹了口气。

　　沧玄闻言沉默了一阵儿，转而问道：“能看出来是何人动的手么？”

　　“这……”药仙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萧瑾的脸色愣是没敢说。

　　断了兮渃臂膀的人根本没有掩盖是自己动手的意思，残留断臂上的仙力虽被灵泉腐蚀了些，却还有大量残留，他刚搭手上去，便已经知晓是何人，只是……

　　“说！”萧瑾见药仙的模样厉声质问。

　　“回天主，是楚昭天主！”药仙忙回到，生怕萧瑾怪罪他。

　　而萧瑾闻言则是一愣，他真的不曾想过会是楚昭动的手，他一直以为会是玉珩！

　　“……天主，天后娘娘醒了。”

　　婢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萧瑾的思绪。

　　走进殿内，萧瑾看着已经睁开眼的兮渃，虽然面色还有些苍楚，但是明显精神已经好了不少。

　　“感觉如何？”萧瑾出声关切问道。

　　“还好，只是仙力有些不济，过些日子便可大好了。”兮渃说着，作势要起身。

　　萧瑾见状将人扶起靠在床柱上，抿了抿唇道：“你同楚昭说了什么，她……为何会下如此重手？”

　　兮渃闻言微顿，直直的目光射进萧瑾的眼底，看的他有些面赧。

　　“……阿瑾，在你心里，是不是无论我和楚昭发生了何事，都是我的不对？！”

　　“……兮渃，我不过是……”萧瑾微蹙着眉，似是有些不解她为何这般尖锐。

　　“不过既然你想问，我告诉你便是，萧瑾，我这条手臂是因你断的，当日，你断了若荷一条手臂，楚昭便从我身上讨了回去，这般你明楚了么？”

　　萧瑾语噎。

　　而兮渃看着他，很多话都压在了心里，她想问问萧瑾，他知道她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么？

　　他知道她眼睁睁的看着手臂断掉是什么样的痛苦么？

　　他知道她看着断臂在灵泉中化为齑粉，再也没有重塑可能时，她是如何的绝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