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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只能理性的考虑问题，在经济上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毕竟您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程雨涟的话，沈怀今抬头就看向了她。
他怎么觉得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她是在侧面表达她自己的情绪。
是想告诉他，在他俩的这段婚姻里，她努力过，付出过，到时候他还要是离婚的话，就别怪她程雨涟不留情面，不讲客气了。
“桑律师，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甘心啊！他姓曾的拍拍屁股把婚一离，转眼就跟小年轻结婚，可我呢？我这几十年的青春，我为这个家庭，为他的付出又算什么？”
“难不成我还能去找个小年轻不成。”
程雨涟说：“能啊！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乔姐你也可以找小年轻啊！”
电话那头，女人扑哧一声笑了：“桑律师，你这人情商高，和你相处特别轻松，我就爱跟你说话。”
程雨涟：“我这也是搁乔姐您这里学经验。”
床上，沈怀今的脸一下就黑了。
敢情她接这些离婚案还真是练手，这么拼命的挣钱，是在给她以后的小年轻打江山。
“桑律师，你还年轻你不懂，我和我家老曾，那是二十来岁就认识了，那时候他什么……”
对方的倾诉欲上来了，程雨涟就在这头认认真真的听，感觉脖子有点儿不舒服，她就拿着手机趴在床上了。
趴下去后，还捂着电话看着沈怀今，小声说：“客户，闹离婚在呢！我先安慰一下。”
沈怀今淡漠的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结果这客户一聊，就从三十年前她和她老公怎么认识，怎么陪他打拼，做了几次月子，生了几次娃说起。
从八点多说到快凌晨转钟，说到程雨涟不知不觉趴在床上睡着，中年女人还在说她这么多年的不容易。
沈怀今却一直都没有睡，差点儿都听崩溃了。
此时此刻，才深刻的体会到，程雨涟不爱哭，程雨涟话少是多大的优点。
要不然，他分分钟能被逼疯。
边柜上的复古大钟，时针和分针刚刚到12点的时候，中年女人这才长长呼了一口气：“桑律师，让你听了这么一个晚上，真是难为你了。”
“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歇息。”
拿起程雨涟的手机，沈怀今淡淡道：“嗯！”
电话那头，女人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压根儿没注意到和她说话的是男人，又和沈怀今唠叨了两句，才终于把语音挂断。
啪！把程雨涟的手机扔在一旁，看程雨涟就这么趴着睡着了，再想想她回来的时候，挽着他胳膊一脸笑的说，沈怀今，生一个呗！
沈怀今的脸色就臭的不要不要了。
每次都给他画饼，等他动摇了一下，她就把他晾一边不管。
心里气不过，所以程雨涟的腿不小心碰到他的时候，沈怀今冷不丁就把她踹开了。
关掉屋子里的灯光，不动声响在程雨涟旁边躺下去的时候，只见程雨涟像猫似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嘴里还喃喃嘀咕：“沈怀今，你丫……”
“你别……”
每到关键字，沈怀今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不过那语气，不是什么好事情。
“沈怀今。”
“在。”
淡淡地应了她一声，沈怀今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夜很静。
床头的小夜灯散着久违的烟火气息，沈怀今缓缓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沈怀今，你比我更贱。
——要是没有这些，没你霍家，我能和你到这一步？
那一次，他打了程雨涟一记耳光。
有生以来，第一次动手打女人，也是唯一一次。
从前怎么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对程雨涟动手。
往事不堪回首，沈怀今关掉床头的那盏小夜灯，就把眼睛闭上了。
第二天早上，程雨涟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沈怀今已经在落地窗那边穿好衣服，已经在系领带。
看沈怀今已经收拾好要出门，程雨涟睡眼朦胧的说：“沈怀今，今晚把上个星期的补上。”
昨晚是想把正事给办了，结果自己怎么睡着的，她都不记得了。
没有理会她，沈怀今套上西装外套就出门了。
到了楼下，夏程和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他。
上了车，接过夏程递过来的资料，沈怀今没什么情绪的问：“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副驾驶室，夏程转身看着沈怀今汇报：“叶秘书她妈妈昨晚犯病了，现在都处理好了，她弟弟暂时帮她安排在老师家住。”
紧接着，夏程又说：“叶秘书的情况好像也不太好。”
“你多盯着一点。”
“好的BOSS。”
“对了BOSS，法务的转接手续已经办好了，以后公司的法务由朝阳律所负责了。”
沈怀今面露嫌弃：“程雨涟她只打离婚案会什么公司法，以后法务的事情，都经我这边一道。”
夏程：“我明白了，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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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那头，程雨涟收拾出门之后，直接就奔法院去了。
她今天有个案子开庭，仍然是沈怀今看不上眼的离婚案。
她手头，除了霍氏集团的项目，剩下的几乎全是离婚案，或者一些扯皮拉筋的民事案。
尽管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叮嘱过沈怀今，让他今天晚上要回来。
沈怀今却压根儿没放在心上，程雨涟忙完工作回到家里等到快睡觉，沈怀今也没有回来。
后来的几天，他也没有回来。
直接采取了过期作废的方式。
周五这晚，和沈离他们一块跟几个领导吃完饭，沈怀今正准备让司机把他送回御临湾时，夏程心急火燎的敲开了车窗玻璃：“BOSS，叶秘书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