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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徐雅舒指着自己，“我是夏情的替代品？”

霍哲轩拧眉，“徐雅舒！”

“是不是？”

“不是。”

徐雅舒却是一笑，“但所有人都觉得我是。”

霍哲轩脸色沉了，他扫了眼其他人，尤其是徐雅舒身后从洗手间里出来的秦丽子等人。随后他朝徐雅舒走去。

徐雅舒却又再退了一步。

眼看她一退再退，霍哲轩陡然觉得刺眼，他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扯进怀里，说道；“我们先回家。”

徐雅舒在他怀里，没应，也没动。霍哲轩低头看，徐雅舒挪开了视线，眼神看向了别的地方，霍哲轩一把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转了回来。徐雅舒定定地看着他，看他的容貌，看他的眉眼，看他的眼眸。

突地，闭上了眼。

霍哲轩愣了一秒，他下颌紧了几分，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他对陈静说道：“帮她把东西拿了。”

陈静应了一声。

霍哲轩没有跟其他人打招呼，直接抱着她出去，大步地走进电梯。他进去的那一刻，夏情身子一软，几乎站不稳，陈中博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说道：“别慌。”

夏情看了眼手腕上的红绳。

手掌摁住了。

那是他们的青春，是他们元旦表演之前，戴上的。

霍哲轩也有一条。

*

李秘书突然接到陈静的电话，急忙跑去开车，车子几乎是紧刹着停在门口，便看到老板抱着人从电梯走了出来，李秘书看到徐雅舒苍白的脸，一时也茫然，同学会发生了什么？

霍哲轩坐进车里，并没有把徐雅舒放下，他把人抱着，语气低沉，“徐雅舒，是你要参加的同学会。”

徐雅舒靠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霍哲轩看她这样，手臂紧了几分，他让李秘书开车。车子启动，开出了大路，霍哲轩放在扶手上的手机紧跟着响起。

滴滴滴几声。

徐雅舒转头看去。

【夏情发来一条微信】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一幕，但这也不会是最后一幕，霍哲轩拿起手机，扔到一旁，他掐着她的腰，喊道：“徐雅舒。”

徐雅舒收回视线，她看一眼霍哲轩。

男人眼眸锐利地看着她，徐雅舒抬眼，眼眸却被一个婚纱走廊给吸引了，一排排的婚纱走廊，美轮美奂的婚纱，那些人形模特就算是一个表情，却看出眼底带着的光以及唇角带着笑意，穿上婚纱的，哪怕是人形模特，也是幸福的。

她突然想起上次在电台里听到的那个男声。

“是的，爱一个人肯定会想娶她。”

所以，霍哲轩爱她吗？

徐雅舒收回了目光，看向霍哲轩，说：“你会不会娶我？”

霍哲轩一愣，他眯眼，“徐雅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徐雅舒：“你会吗？”

霍哲轩紧掐着她的腰，“婚姻不是儿戏。徐雅舒。”

这句话跟成绩靠自己挣有什么区别？徐雅舒笑了笑，挪开了视线，霍哲轩突地心口七上八下，他强按压下来。正好，车子也到别墅门口了，张姐给屋里留了一盏灯，暖色系的，徐雅舒看着那一盏灯。

她曾经就觉得这个别墅是她的家，里面有霍哲轩，有她。

可惜。

她曾经是那么天真。

她想起这两年来，她似乎更像一只金丝雀，被霍哲轩养在别墅里。他的好友，傅临远，萧邪，两位出名的侄子，她从没见过。他把身边的位置空着，就为等夏情回来，这一切都不是猜测，是真实。

扔在后座的手机响起，铃铃铃。徐雅舒回头扫一眼，来电【夏情】，她收回视线，对霍哲轩道：“你接个电话吧。”

她语气平静，霍哲轩定定地看她，并没有去拿手机。他抬手扯了下领口，捏着她的脸，道：“下车，我们回家。”

徐雅舒看他一眼，长腿下了车。

入夜风挺大，她刚站稳，霍哲轩搂着她的腰，就带着她进了门。徐雅舒一进门，就开始拆腕表，拆项链，耳环，这些都是霍哲轩给她置办的，她随手将它们放在路过的所到之处。霍哲轩跟在身后，沉着眼眸看着。

一路进了主卧室，徐雅舒已经把头发全盘了起来，翻找着家居服，她直起身子，看着霍哲轩，“今晚，我们分开睡吧？”

霍哲轩靠着柜子，摸了打火机，啪一下，打亮。

他掀起眼眸，看她，“不行。”

徐雅舒沉默几秒，她拎着家居服进了浴室。霍哲轩开了烟盒，倒出一根烟，放到唇边狠狠地咬着，点燃。

洗完澡，徐雅舒披散着湿发，走到床边坐下，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她扫了一眼，竟是秦丽子她们，这些人平日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点开了看，全是骂她的。

秦丽子：你要不要脸？你抢自己姐姐的男朋友你要脸吗？

秦丽子：最不要脸的就是你，还敢来参加同学会，怎么样？你知道他们以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他们的过去！

秦丽子：走着瞧，看谁能走到最后。

徐雅舒垂眸看着，一条接一条，随后她将手机翻个面。接着掀开被子，躺下，陈静给她发了条微信。

陈静：还好吗？

徐雅舒也没有回复，她紧握着手机。而客厅沙发上那男人，抽完了一根烟，起身，看了眼床上的女人。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从被窝里把她翻个身。徐雅舒略微挣扎，霍哲轩把她的脸翻过来，指腹碰着她的眼角，没有发现泪水，他松一口气，随后他低头堵住她的嘴唇，徐雅舒却狠狠地抬手，抓了他脖颈一下。

霍哲轩修长的脖颈立即见血。

他握住她的手，吻得深。

徐雅舒挣扎几许，后呜呜几声，泪水涌上眼眶又被隐忍了回去，眼眶红得如血。霍哲轩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说道：“休假几天，我带你出去。”

徐雅舒咬紧唇，“你娶我，我就答应。”

霍哲轩眼眸一深，直起了身子。

他看着她许久，随后解开衬衫纽扣，没有回应她这个话，他起身，去衣帽间取睡衣。徐雅舒拉着被子，眼神随之他，看着他进了浴室。她收回视线，抬手遮着额头，心想闹吧，闹到他放手。

反正他不会娶她。

二十分钟后，徐雅舒迷迷糊糊的，男人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他掀被单膝上了床，伸手就去抱她。

徐雅舒睡梦中也跟着挣扎，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霍哲轩按着她的腰，把人狠狠地拖进怀里，一声不吭，咬了他的手臂。

霍哲轩闷哼一声，任由她咬。

直到出血，徐雅舒累极睡了过去。但这一夜睡得非常不安稳，诸多的梦，梦到夏情穿起了婚纱，笑意盈盈地站在霍哲轩的身边，她跟橱窗里那些人形模特一样，脸上都是幸福。而她怎么伸手都碰不到霍哲轩。

他带着夏情转身便走。

徐雅舒刷地睁开了眼，喘/着/气，房里安静得很，只有檀香烟雾缭绕，徐雅舒把身子蜷缩起来，身后搂着她的男人察觉了，把她的腿拉直，压着。

徐雅舒却觉得没有安全感，没有安全感极了。

*

这一夜，徐雅舒醒了无数次，临到早上五点多才睡了过去。这一睡，醒来已经过了十点半，已经过了上班时间。

姜云打了几个电话来。

还发了微信。

姜云：徐雅舒，唐奕老师的助理来剧团，拿了元旦的节目单，说要排一支舞蹈到时参加元旦晚会。

姜云：大家开会呢，等你呢。

姜云：徐雅舒？

姜云：【戳戳】

她靠在床头，余光扫一眼身侧的床位，这个点，这个男人当然不会在床上。她收回视线，准备回复姜云，说自己现在赶去，却看到一条微信，是徐老师的。

徐老师：徐雅舒，你跳得很好，不用妄自菲薄。

徐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