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一祁至扉)全文无弹窗阅读-小说主角叫什么穆念一祁至扉
他不敢告诉父母,又害怕这些人,只能找没人的地方躲着这帮没王法的。
走着走着,他碰到了一人。
是当朝太子,身形修修长长,一脸温润如玉,按辈分,他得唤一声“大伯。”
欺负他的人当中,也有他们家的。
他脸一扭,眼睛望向别处,委屈的撇撇嘴,哼,你们做大人的也不管管。
太子应该是听到了他的那声“哼”,在他面前停下来,微微含笑。
“你笑啥?”他恼了。
太子没说话,掏出帕子替他擦擦脸,擦擦手,还掸了掸他衣裳上的脏。
“以后被人欺负了,就告诉我,大伯替你出头。”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哭。
父亲和母亲都没有替他出头,只让他乖一点,在京里别惹事。
“他们都骂我北龟。”
太子一怔。
“哎啊,北龟就是北地的乌龟,他们嫌弃我是个瘸子,走路慢。”
说着,他眼泪就哗哗流了下来。
太子又笑了。
这一笑,他哭得更凶了,京里的人,当真一个个都没良心啊。
就在这时,太子蹲了下来。
“慢有什么不好?你躲在别人身后,可以好好看看每个人走路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看别人走路啊?”
“你可以分辨出他们每个人的性子啊。”
太子声音是那样的温柔,不紧不慢的。
“你看啊,走路快的人,性子也急,那他做事也会很急;走路含胸的人,一看就不是很自信;肩往下塌的人,那肯定心里有事啊。”
“那不快不慢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以后帮大伯留心留心。”
“有什么好处吗?没好处的事情,我才不做哩。”
“有啊!”
太子笑道:“等你大了,大伯给你刻个印章,用最好的玉。”
大伯的印章?
母亲说过的,可值钱了。
他急呼呼道:“你不能反悔啊,反悔就是小狗。”
太子叹了口气:“算了,印章不刻了,还是刻个北龟吧。”
“你也欺负人!”
太子哈哈一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发,起身,不由分说的牵住他的手。
“大伯带你去看烟花,怎么样?”
孩童虽小,却能辨别出什么是善意,什么是恶意,可他还是对太子要刻个北龟给他,耿耿于怀。
“你,你让他们放最大的给我看,要放好多好多。”
“好。”
“只,只放给我一个人看,不给他们看。”
“成。”
他又把脸一扭,眼睛望向别处,捂住嘴巴暗暗偷笑。
这时,有内侍迎过来。
太子:“搬几个最大的烟花,找一处无人的地方放给小世子看。”
内侍一脸为难:“殿下,大的搬走了,一会……”
太子脸一沉,内侍无奈跺了跺脚,冲他苦笑道:“小世子啊,回头老奴挨了骂,您可得帮着老奴说几句好话啊!”
他哼一声:“就不说!”
太子扯扯他的手,“高低说几句吧。”
他嘟着嘴,想了想:“我听大伯的。”
太子一笑,“哄半天,你小子终于肯叫人了!”
那一夜,他牵着一只温暖的大手,在宫里看了一场好看的烟花。
烟花散尽后,父亲找来。
大伯把他的手交给父亲,冲他淡淡一笑后,便踏入夜色中。
大伯走得不紧不慢,肩稍稍往下榻着,显得稳重而又满腹心事。
过后几年,父亲只带着母亲回京。
后来,连父亲都不大回京了。
他渐渐长大,跟着先生读书写字,不仅学会了躲在背后观察每个人走路,也学会了揣摩每个人的心思。
寒来暑往,岁月更迭。
他始终没有等来那枚值钱的印章。
再后来巫咒案,父亲进京,登基,他被封为太子……一连串的变故,让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太多,那人的相貌样子渐渐模糊。
可奇怪的是,每当他心浮气躁的时候,总会想到那人的一句:慢有什么不好?
“陛下。”
孙进忠走进殿内回话:“殿下已经出宫,启程回皇陵了。”
赵彦洛收回思绪,“路上可遇着什么人?”
“遇着皇后那边的一个小内侍,说了几句话。”
赵彦洛也不问说了什么,只是冷笑一声,“皇后的心,还是太急啊!”
“娘娘那是爱子心切。”
赵彦洛挪步回了床上,慢慢躺下去。
孙进忠放下帐帘的瞬间,听皇帝轻轻说了两个字。
“未必!”
————
今天更晚了,这两章近五千字,写得实在是累,反反复复改了好几遍。
正文在九月底之前一定结束,比原来的计划晚了半个月。
最后几章,所有的事情都要交待,可能会写得慢一些,上传也晚一些。抱歉了姑娘们。
第九百四十八章远去
汉王府的右手边,有一处小门。
从小门出来先往左拐,再往右拐,一直走到巷子尽头,有一间大宅院。
这间宅院离护城河很近,从外头看着气宇轩昂,推门而入,杂草丛生,鬼气森森,根本不是个能住人的地方。
然而此刻,这座宅院的某个屋子里,大半夜的竟飘出一股香味。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能料到,从别院凭空消失的四人,此刻正在董肖留给穆念一的那座宅子里,合力吃着一只烤鸭。
“小爷我最舍不得的就是这一口。”
小裴爷嗦了嗦几根沾油的手指,万分感叹道:“以后是吃不着喽。”
“做人不要太孤陋寡闻。”
李不言一脸嫌弃的看着手上的鸭腿。
“这玩意仅仅能下嘴而已,到了我们那儿,不出一个月,保证你能胖八斤。”
“你就吹吧你就!”
裴笑心说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税。
暗夜里,墙上飘下来一人,是陆大。
陆大走进屋里。
“小主子,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太子无诏入京,被削去三卫,守皇陵三年。”
一句话,不仅是穆念一惊了,余下人也都目瞪口呆。
新帝对亲儿子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墙上又飘下来一人,是薜昭。
“薛姑娘,城门口的守卫还是老样子,锦衣卫府没有任何变化,五城的人也都各司其职。”
穆念一看看外头的天色,再去看祁至扉。
祁至扉轻轻一点头。
穆念一立刻决定道:“薜昭,通知韩煦,马上按原计划行动。”
“是!”
李不言用脚碰碰裴笑的:“把你的脏手洗洗,准备出发。”
裴笑:“就不洗,我要带着这烤鸭味浪迹天涯。”还有我心爱的姑娘。
“德性!”
李不言翻他一个白眼后,起身解开包袱,拿出五张人皮面具,“这玩意戴的时候,手一定要洗得干干净净。”
裴笑:“……”
净手,一个一个对着铜镜戴面具。
祁至扉戴上面具后,变成了平平无奇的中年汉子;
李不言则成了稍有一点姿色的中年妇人;
小裴爷变成了文弱书生;
穆念一头发束起,则成了文弱书生的胞弟。
陆大戴不戴面具,都是一副忠仆的样子。
李不言坏水直往上冒,故意占小裴爷的便宜:“儿子,叫声娘来听听?”
小裴爷从善如流:“娘……………”
李不言眉眼都笑开了,“真乖!”
一个乖字还没有出口,只听小裴爷长音一收,后面几不可闻的咬出一个字:子。
李不言的笑生生僵在脸上:“……”
反被他占了便宜?
祁至扉摸着脸上的人皮,“穆念一,韩煦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皮面具?”
穆念一:“以后你就知道了。”
裴笑:“别以后啊,现在就说。”
“儿子,逃命要紧!”
李不言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你的小嘴巴速速闭起来。”
“是,娘………………子!”
……
下到枯井,顺着密道往深处走,密道很小,连个子最小的穆念一都只能猫着腰走路,
好在路不远,走了一百来丈后就听到护城河的水声。
谁能想到,董承风原本计划逃命的路线,最后被穆念一他们用上了。
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吗?
谁知道呢!
夜色如墨,无星无月。
陆大头一个钻出来,四下仔细看了好几遍,确定空无一人后,才朝密道里的人挥挥手。
祁至扉牵着穆念一的手,飞快地钻进暗渠。
裴笑、李不言一前一后跟着进去。
陆大利索的用砖石封住了密道的口,一猫腰也钻进暗渠。
再顺着暗渠走出十几里,就安安稳稳的到了四九城外,得到消息的韩煦会等在暗渠的出口。
韩家堡最近接了一个押镖的任务,押送的是一批古董,目的地原本是西边。
因为古董的价格昂贵,堡主韩煦亲自押送,并且决定先往南走,绕路去西边。
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呢?
因为朱远墨测算过了,西南方是穆念一,李不言,三爷,小裴爷共同的吉位,往那里去,不仅能平安无事,还能财源广进。
方位测出来的时候,小裴爷好奇问了一句:怎么我们四个人的吉位都是西南方?
朱远墨心说我怎么知道呢,卦象就是这么显示的。
但他还是用话怼了回去:前头你们三人,还都是大凶呢!
凶是一起凶,吉是一起吉,老天爷都要把我们四个绑在一起!
小裴爷心满意足了,乖乖闭嘴。
……
十几里的暗渠,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钻出暗渠时,天色已经微微亮。
七八辆马车将暗渠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镖师们跟着韩堡主在远处睡觉打盹,只一个韩堡主新招的、叫薜昭的中年汉子在这头看守着。
薜昭见
猜你喜欢
推荐经典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