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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挺开心，没见他愁眉苦脸过，跟慕南笙打电话的时候，都说自己在外面玩。张璟霄那个时候，特别乖，特别粘人，慕南笙电话里面叮嘱他什么，就像是圣旨一样，她不喜欢的他就不去做。像是跟慕南笙一起，过什么日子都行，钱啊物质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张雅乐有些恍惚的说：“那后面，关系怎么就那样了呢。”

“喜欢的时候，是真的喜欢吧。后面不喜欢，也是真的不喜欢了。”男人想了想，道，“说起来张璟霄比徐斯言看起来要不靠谱多了，谁都没想到他能静下心来好好谈恋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慕南笙是他的初恋。”

不喜欢了，后面又爱上别人，可是后来还是跟慕南笙结了婚。

张雅乐想起今天看见的张璟霄，对慕南笙冷冰冰的，眼神都不肯给她一个。甚至一点不留情面，不给她任何面子。当着她的面，也能逗得其他女人笑个不停。

同学说的没错，张璟霄给人的印象，确实还挺花花公子的，虽然不说话的时候很疏离，但是就是足够招蜂引蝶，这样的男人，一般再高冷，内里都花心。

不过旧人反目，真很令人唏嘘。

张雅乐也觉得奇怪，曾经爱的，如今甚至不介意落井下石。曾经不爱的，却变成了低声下气的那位。

……

148

徐斯言在送慕南笙回去的路上，后者一直很安静。

徐斯言仔细忖度良久，才开口道：“张璟霄的态度，是不是让你心里有几分不快？你向来是最在意面子的。”

“没有。”慕南笙没半点情绪波动，说，“离婚了，他当不认识我也没有什么错。分的干净，但不算分的和平，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和平相处。”

徐斯言微微顿了一下，说：“我今天并不知道他会来，下一次有他在的场合，我会通知你。“

慕南笙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还是范起给她打电话，她才醒来，跟着他学习的这段时间，她很少迟到过，慌忙赶到公司时，范起倒是也没有说她什么，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道：“下次记得注意时间。“

慕南笙说了一句抱歉。

范起道：“如果我是你的客户，你迟到这事，我会给你扣掉三十分。这意味着你稍微让我不满意些，我们的合作就泡汤了。”

慕南笙没吭声。

不止一会儿，很久都没有吭声。

就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文件，一直低着头。

范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其实挺不喜欢跟女人相处，女人脆弱而又敏感，就比如此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说重了，慕南笙这会儿的情绪就不太对劲。

“抱歉。”他还是开了口。

慕南笙闻言，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抱歉什么？我在研究合同里的细则，没有注意你刚刚在做什么。”

范起一愣，说：“我还以为我刚刚的话，语气重了。”

“你刚刚的话，说的很对，即便你不说，我也早就意识到我迟到的问题。不过我很少有迟到的时候，昨天帮蒋阿姨的忙，有点累，今天才起晚了些。”慕南笙说，“之后我会注意的，你的时间，都是金钱。”

她态度特别好，范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一个小时，倒也还好。“

当然，慕南笙的优势是，长得漂亮，即便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但是她还是特别能够吸引异性的眼球，无关喜欢，就是单纯吸引。

因为这点，范起跟她相处都刻意保持着距离。

慕南笙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他对她的学习效率还有努力的劲，还是很欣赏的。他觉得她大概没什么野心，奚国山让他来，也是为了观察她，这段时间他得出的结论是，她只是打发时间，顺便实现自我价值，并没有太大的追求，甚至不怎么提起奚家。

晚些时候，范起回了趟公司。

张璟霄也在。

他很快又得继续往国外跑了，在跟奚国山聊最近的国外的形势。

国外的项目，是张璟霄从零开始做的，做出的成绩，都是他自己的功劳，类似于古时候的发配边疆，这让不服他的都挺没话说。毕竟当时选人调职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不愿意的。

所以，张璟霄最近在公司还算能说得上话。

奚国山也有把他调回来的打算。

张璟霄自己对于回不回来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再待一段时间，也挺好。”

“不是因为温湉？”

张璟霄说：“跟她就没有联系过。”

“之前不是经常联系？”

“那是她在公司实习，温湉还是有能力的，当时要不是慕南笙非要提到她，我也不会把她开了。”张璟霄凉凉的勾了下嘴角，略显讽刺的说。

范起看了他一眼。

“行了，你也就别针对今朝了，她当时针对温湉也没什么不对的。“奚国山道，”即便你们离婚了，该给的面子也还是得给。“

张璟霄倒是懒得纠结慕南笙的事情，没有再开口。

“之后有什么打算？”

“如果您问的是婚姻的问题，您要是有合适的人，我就去相。”张璟霄道，“阿姨那边介绍的也还不错，先处处看也行。”

奚国山这才看了眼范起，道：“刚从今朝那里回来？”

“嗯。”

张璟霄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把眼神给收了回去，坐在沙发上，并不插话。

“今朝很上进吧？“

范起客观而又认真道：“乔小姐态度很认真，人也很好，学东西也快。“

“你对她倒是好评，既然对她还算满意，把她介绍给你怎么样？”奚国山开玩笑道，“你正好也单身了这么多年，她的性格，倒是适合你，不哭不闹的，没有女生的小性子，你们大概会很合拍。”

范起真的是太少跟女生相处了，被奚国山的话弄得有些尴尬，说：“奚总，您别开我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认真的？“奚国山反问了一句。

范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璟霄却站了起来，拉开门走出了奚国山办公室。

“奚总，我还是想先以事业为主。”他开口说。

奚国山意味不明道：“我当然只是开个玩笑，你跟今朝，自然不合适。你这一个月不在公司，我都忙了不少，她那边我看也教的差不多了，你还是回公司来待着吧。”

范起有一瞬间的想反驳，一个月的时间，慕南笙学到的东西也不过就是一部分，不过看奚国山的意思，恐怕是不希望他继续在那边浪费时间了，他也的确应该分清楚主次，最后道：“我明白了。”

范起出去的时候，发现张璟霄并没有坐在办公室里，而是有一个女人在跟他聊天。

女人并不是公司员工，他也分辨不出来，是不是张璟霄阿姨介绍的那个女生，长得倒是漂漂亮亮的，很灵动，看上去年岁就小。

范起冲张璟霄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张璟霄却喊住他，难得见他这么真诚的模样，他说：“你跟慕南笙，不太合适。”

149

范起没有表达自己对他的话的看法。

“她心里有人，身边也有人，你没必要把时间花在她身上。”张璟霄说，“她也挺无趣的，你适合更好的，但凡你去招惹她，你绝对后悔。”

听着倒像是过来人的忠告。

旁边的女人听了，倒是赞同的说：“张璟霄哥，当时你跟那位结婚，我们圈子里很多人都去了嘛，当时我们一致得出的结论就是，你不开心，感觉婚礼现场，你就厌烦了，脸都是垮的。慕南笙长得好看，大家都知道，不过看上去就很无趣，美女还不多嘛，有趣的灵魂才少。”

张璟霄脸上扯起一抹笑来，赞同道：“确实。”

范起说：“张璟霄，我发现你就是希望她惨，你的那些朋友里，只要跟你走的特别近的，在生意上从来都不会通融乔小姐。”

“他们大概不想得罪我。”张璟霄说，“不过离婚了，我也没必要给她行方便，你有见过哪个人离婚了还把人脉送给对方用的？我爸我是管不着，我这边，不可能让她占半点便宜。”

张璟霄带着女人出去吃饭了。

他话不多，不过即便只是偶尔聊几句，也都是在尽量热情。

总之没有让氛围冷场。

女生就逐渐热络了起来，聊的话题也越发放肆，说：“张璟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