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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1-05 22:22:14  热度: 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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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点不痛快压下去,跟着付谦去了上首,廉察使陈广义正在与人寒暄,见他过来连忙一拱手往前迎了两步:“招待不周,秦将军待会可要多喝两杯。”

“一定。”

“都是自家人,姑丈无须招待,自去忙吧。”

付谦插嘴进来,三言两语就将陈广义奉承走了,眼见秦峫已经在矮桌后头落了座,连忙跟了过去,抬起屁股就要往他身边坐,却被秦峫一把抽走了垫子:“你的位置不在这里,别乱坐。”

付谦一噎,忍不住咬了下牙,那苏姑娘的东西你都不想让旁人碰,还说要把人嫁出去呢,她这要是真让旁人碰了,你能忍?

猪油蒙了心的木头疙瘩,你给我等着,我待会非得嘲笑死你。

“行,我不坐她的,我坐这里行了吧?”

他去了隔壁的矮桌,发着狠的将软垫往前拽了拽,凑到了秦峫跟前:“你刚才不是说要给你家那个找个肯娶她做正妻的人吗?我想了想,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秦峫一愣:“当真?”

他满脸怀疑,“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没想到而已,”付谦敷衍一句,抬眼朝人群里看了过去,随即抬手一指,“就是他,姓王,现在在国子监授课,你瞧瞧是不是一表人才?”

秦峫顺着他的手指一瞧,看清楚那人是谁时,脸刷的拉了下去:“什么一表人才,分明是个登徒子,刚才他就在人群里盯着苏棠看,哪有好人家的儿郎这么放荡的?”

付谦嘴角一抽,别人看一眼就是放荡,那你呢?你那眼珠子都快长人家身上了,你算什么?

他强行将嘴角压了回去,替对方解释:“话不是这么说的,少年慕艾,这王生看苏姑娘恰恰说明他动心了啊,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惊扰人家,更无轻薄不敬之意,怎么能说是放荡?”

秦峫似是被堵住了话头,隔着人群盯着那王生看,片刻后才开口:“就算他方才说不上放浪,也不合适,你看看他这身无二两肉……”

“人不可貌相,他在国子监中,教授的正是骑射一课。”

秦峫:“……国子监是清水衙门,俸禄……”

“他家有祖产良田百亩,铺子数间,不靠俸禄过日子,足以供养家人。”

“……那这官职也太……”

“我昨天才见了祭酒,说要将他升任监丞,只在祭酒之下,与国子监而言也算是高官了。”

秦峫一连几次被堵住了话头,脸色隐隐发黑,这付谦怎么回事?这般为那姓王的说话,莫不是与他有什么私交?

可他现在却顾不得质问这些,满脑子都是找茬的念头,他想了又想,终于一道亮光闪过脑海:“你先前不是说朝中官员重脸面,那他……”

付谦方才将秦峫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憋笑憋得几乎要抽筋,打从罗夫人死后,他多久没见过秦峫神情这么丰富了?

简直要笑死他了,可他必须忍耐。

“这就是我说最合适的地方啊!”

他猛地一击掌,借着掌心的痛楚艰难忍住了嘴边的笑,“当年王家当年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他是被家中小夫人养大的,所以旁人兴许会对苏姑娘的过往指指点点,可他不会,你说这不是绝配吗?”

秦峫彻底没了言语,一张脸却变幻不定。

付谦凑过来,故意问他:“子崮,你觉得这人怎么样?合适吧?”

秦峫仍旧没言语,拳头却越握越紧,付谦一低头就瞧见了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心里一乐,琢磨着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再次开口:“你这口口声声说要把人嫁出去,怎么现在找到了合适的人你却不见半分高兴呢?”

秦峫被这话说得回了神,却是下意识反驳:“谁说我不高兴?”

只是话音落下不用付谦拆穿,他就自已察觉到了心口那挥之不去的不痛快,再看那王生的时候,厌恶便越发明显。

他不知道自已这是怎么了,满心都是茫然。

付谦却是恨得直磨牙,都到这份上了,还嘴硬?非得逼我用杀手锏是吧?

他用力咳了一声:“那这么说,你也觉得很合适了?那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让他们聊几句吧,这么多人都在也不会传出去不好听的,若是两人志趣相投,说不定你将军府过两天就能办喜事了。”

秦峫顿时神情一凛,让苏棠和外男接触?

第96章一股酸味

“不行!”

秦峫犹豫许久还是拒绝了,付谦脸上的笑也彻底压不住了:“哪不行了?这王生处处符合你的要求,怎么还不同意呢?别不是你根本就没想过真的把人嫁出去吧?”

秦峫侧头看过来,脸色很不悦:“你在胡说什么?我是担心苏棠受到惊吓,先前侯府的事惊得她做了几宿噩梦,这时候理应小心。”

付谦一噎,眼睛瞪得溜圆,他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秦峫竟然还不开窍。

“子崮,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真的不是因为对人家动了心?”

秦峫眉头一皱,虽然没有抬手去摸自已的胸口,却十分理直气壮:“自然不是,我说过了,我将她当做妹妹的。”

付谦彻底没了言语,是他低估了秦峫,这人不止战场上心性坚定,在骗自已这件事上,也同样坚定。

他叹了口气,由衷感慨:“子崮,你上辈子定然是颗石头,还是颗顽石……”

秦峫瞥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付谦没说完的话顿时咽了回去,他忙不迭转了话风,眼见秦峫攥着碎杯子的手慢慢松开了,这才长出一口气,忙不迭走了,可走远后他却磨了下牙,他付谦岂是那么容易认输的?

死不开窍是吧?你给我等着。

他转身匆匆奔着王生去了。

天色渐暗,廉察使夫妇招呼众人入席,那灯笼也被一盏盏点燃,都是各家精心挑选的,这般挂在一起颇有些璀璨夺目之感。

秦峫对这些东西素来不感兴趣,多瞧一眼都懒得,可一抬头,却瞧见苏棠正站在人群里,怔怔地看着那些花灯,竟似是被这幅场景惊艳住了,连动弹都忘了。

有那么好看?

秦峫很纳闷,在他眼里,灯笼只是用来照明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根本毫无意义。

可看着苏棠那样向往的神情,这样煞风景的话他却没能说出来,犹豫片刻,他也只是起身将人拉了回来:“站着不累?坐下看。”

苏棠目光仍旧落在花灯上,她的确是被眼前这幅情形惊艳了,可并没有持续多久,再怎么喜欢也是要做正经事的,她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将军,花灯会也这样好看吗?”

她的确没去过花灯会,但这件事秦峫不知道,所以她要说出来,博取男人的怜惜这种法子最有用,当然她还有另一个目的,她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告诉秦峫,苏家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好。

她并不敢指望秦峫会对苏家如何,她只是希望日后万一她和苏家起了冲突,秦峫能稍微不那么偏颇。

“明年上元节,我带你去看看。”

秦峫沉默良久才开口,眼底果然带着如同苏棠所想的怜惜,可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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