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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昱年是个很敏锐的人，有些时候，观察的很细致。

乔婉感觉陆昱年在没事找事，顾庭宣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可能现在在陆昱年的眼里，别的男人和她多说一句话，就是喜欢她。

就是她不检点，不干净。

她在勾引别人。

乔婉心里沉了沉，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你能不要侮辱我吗？”

陆昱年认真道：“我没有。”

“他现在很关心你的事情。”

乔婉不想理他了。

陆昱年还是没憋住，亲了亲她的耳朵。

乔婉不想让他亲，她的抗拒表现的很明显。

陆昱年掐着她的腰，对她的抗拒也很恼火，她现在真的就那么讨厌他吗？他又想到盛西周那天晚上那个电话，什么时候盛西周会是个乐于助人的人呢？

“那谁能亲你？盛西周吗？”陆昱年冷冷地问。

乔婉听见这个名字都觉得很厌烦，这是她和陆昱年之间永远都过不去的事情，就算暂时的绝口不提，也没有用。

“谁都可以。”乔婉烦闷闭上眼睛，把脸埋在被子里情绪就好了很多，那些糟糕的、痛苦的、不舒服的情绪好像也被关在了一片黑暗中。

谁都可以，只有陆昱年不行。

她又轻声地说：“以后能规定好时间吗？比如一三五，二四六休息，周日休息。”

陆昱年听她连日子都算计好了，脸色微冷，“不好意思，我的兴致没这么规律。”

他将她从被子里扯到怀里，忽然发了狠似的亲她，“我不和你讲什么一三五、二四六，我想要就要。”

乔婉有点破罐破摔，她希望自己每天晚上都能倒他的胃口。

这样也就不用陪他上床。

她闭上眼睛，声音有些疲倦：“随便你，你记得戴套就行。”

陆昱年觉得这句话很刺耳，他抱紧了她，始终不想松开，嘴上的话未必说的多好听，既想要独自占有她，却偏偏又无法将她当成爱人来看待。

他说：“我不可能忘的。”

乔婉听着这几个斩钉截铁的几个字，睫毛动了动，原来什么都想通了之后，她还是会被他的话影响情绪，心尖上偶尔依然会冒出酸胀发麻的感觉。

她轻声说：“这样对我们都好，去医院做手术真的好麻烦。”

浪费他的钱，伤害她的身体。

真的是没有必要。

乔婉从上次的手术中就彻底意识到，无论她怀了陆昱年的孩子多少次，他都不可能会留下来。

当然乔婉从上次开始也就绝了怀孕的念头，有一些痛苦，承受一次就足够了。

陆昱年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在医院里背着他哭着撕心裂肺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外。

也许是痛得怕了。

变得谨慎起来。

以前陆昱年会觉得这是好事，说明乔婉长了记性。

但此刻，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反倒有些麻木了。

那件事他至今也不后悔，但是他真的做对了吗？他现在也无法确定。

陆昱年的掌心放在她的小腹上，这里平坦而又柔软，有件事他忍耐了很久都没有问，刚刚听见她说腰痛，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乔婉。”

怀里的女人，沉默不语，紧闭眼睫好像陷入了熟睡。

陆昱年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他问：“那天你吃药了吗？”

他说的那天，指的是乔婉和盛西周发生关系的那天。

陆昱年先前气得不轻，都忘记了问她这件事。

而乔婉对这方面一向不敏感，除了在他面前，会反复确认。

乔婉心里有点麻，她咬着齿关，胸口有些酸痛，如果真的是个麻木不仁的人就好了。

“你在担心我会怀孕吗？”

“这是合理的担忧。”

“又不是你的孩子，就算有了也不用你负责。”乔婉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她就算那么倒霉怀上了盛西周的孩子，那和陆昱年又有什么关系？

既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更不需要他来承担责任。

不可能会出现他口中十几二十年后她带着孩子来要和他纠缠不清的状况。

陆昱年沉默半晌：“可你还是我的妻子，乔婉，我没有绿帽癖。”

他冷不丁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对妻子出轨，不会有任何兴奋感。

更不可能主动帮她养和别人的孩子。

“老婆和别人睡了，我难道还要帮他养孩子？你未免太高看我了。”陆昱年攫取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逼迫她睁开了眼睛。

乔婉望着他清瘦漂亮的脸，走神了一个瞬间，然后渐渐回过神来，眼睛里的空洞也渐渐消失，她没什么起伏的语气说：“我吃药了。”

她没力气了。

好累。

好痛。

乔婉又被迫回忆起往事，她的神色有些怔忪，每次想起来在医院那段意识时昏时醒的记忆，她的小腹好像还会痛。

她说：“那么大一个教训，我也不能白白受下，总要多出点经验来。”

她越说脸色越白。

陆昱年不想逼她，但是这句话又憋在心里很久。

他实在是怕，实在是担心。

如果她真的有了盛西周的孩子，他会怎么办？

陆昱年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就像他说的，孩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俩不用因为孩子而拉扯不清。但是如果这件事成了真，他想他容不下来。

陆昱年八成还是要逼她去医院做了手术。

“陆昱年，你不困吗？如果不做的话我就要睡觉了。”

“今晚不做。”

昨晚她受的有点重，都有点肿了。

今晚他的确就没有打算要碰她。

不过是好像情难自已，看见她就不由自主想要亲亲她。

陆昱年今天在公司，让助理去买了很多糖，成排的糖罐子就放在汽车的后备箱。

陆昱年一罐都没有拿，只在口袋里放了两颗奶糖。

记得看见她最常吃的就是蓝白包装的白兔奶糖。

陆昱年放在口袋里的时间太长，手掌温热，在掌心里又攥了太久，糖已经有些融化了。

他连两颗都没有送出去。

乔婉逐渐起了困意，她的小脸大半部分已经藏在被子里，她说：“陆先生，你下次可以提前通知我，把时间列个表格，这样也比较能节省时间。”

陆昱年看出来她还真是彻底把他当成了顾客。

也可能是金主。

“你把我当成你需要打卡的工作内容？”陆昱年的声线有些不稳，脸色冷得结了霜。

“这不是完美达到您的要求吗？”乔婉没有任何贬低或者嘲讽的意思，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陆昱年抬起她的脸，逼近了她，气息相近，他嘲讽人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有时都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讽刺，他掀起唇角，冷冰冰道：“乔婉，那你算是服务业里的翘楚了。”

“至少昨晚，我很满意。”

“就是可惜没地方给你打个好评。”

第385章

陆昱年说话还是能把人气死。

乔婉这段时间一直很平静，之前没有被气得眼前发黑的时候，此时此刻，她手脚冰凉，还是因为那些话而觉得觉得脑袋发晕。

她渐渐冷下了脸，尽可能蜷着身体，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

她忍了忍，连架都不想和他吵了。

说多了也没用，还害得自己生气。

陆昱年收紧了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肢，不肯松开，也不肯放手，看着她闭上的眼睛也没再说什么。

陆昱年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很臭，善妒、小气、霸道、蛮横，更没有什么共情能力。

在她面前，现在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也是让陆昱年觉得很恼火的事情。

—

一夜无梦。

第二天睡醒只能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忘记。

她现在也没空去悲春伤秋，简单洗漱过后出门去了趟疗养院。

乔婉问许听白借了车，开车去将妈妈接回了家。

傅清婉现在的气色是一天比一天好，只不过偶尔还会对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婉。”

“嗯？”

“我那天给你父亲打了个电话。”

乔婉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她的父亲，是个薄情的负心汉。

一个擅长作恶的伪善者。

一个心肠恶毒的男人。

傅清婉对乔北山早就没有了感情，当初和乔北山结婚时，并没有看出来他的狼子野心。

两人是大学同学，乔北山是清贫的穷小子，积极创业，到处赚钱。

傅清婉在遇见乔北山之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也是一场灾难。但凡她曾经多见识过几个男人，也不会被乔北山的花言巧语所蒙骗。

“他死不承认。”傅清婉笑了笑：“我猜到了，他现在应该很害怕。”

傅清婉在某些方面又是了解乔北山的，有点迷信，那时候他就经常去寺庙里烧香拜佛。

一个对因果轮回深信不疑的人，却做出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