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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宸羿覆手而立：“所以我从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顾清歌没有再去理他，谁都不能阻止她去见孩子。

她想去开门，可是手刚触碰到，灼烧感让整只手都在发抖。

李宸羿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用的，小桐，听我的，安心做我的妻子。”

“你刚才的话，我也想过，曾经有得道之人告诉我，若真要修仙，必须尝尽世间万般苦。”

他说着朝着顾清歌走近，伸手过去，顾清歌手上的刺痛感消失无踪。

“世间万般苦我都尝了，唯独情没有。”

顾清歌心神微颤，感受到他的气息打在脖子上，强忍着道：“可为什么是我？”

李宸羿停顿了半响，而后才开口：“或许是因为你舍身相救。”

当初，司空凌本可将李宸羿击杀，只不过顾清歌挡在了他的面前。

要不是这样，顾清歌也不会被业火灼伤，也没那么轻易就葬身雷劫。

“那只是我报答你的恩情，别无其它，就算是现在也一样。”顾清歌看着李宸羿一字一句的说道。

李宸羿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有些烦闷。

“无妨，我都知道，我只需一段情，把你对司空凌的情，分我一丝一毫，便足以。”

顾清歌没有想便摇头：“对不起。”

这一次，她再次强行开门，说也奇怪门口的禁制消失了。

走出房外，她看了一眼李宸羿：“你也知道我爱司空凌的下场，对不起，希望你能体谅。”

说完，她疾步离开。

李宸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清冷的双眸忽然变得阴沉起来。

一个黑影忽然跪在他的面前：“二殿下，回魔界吧，魔君快不行了。”

“君轶在玩儿什么把戏？”李宸羿冷冷道。

“自从上次大战，魔君被司空凌所伤，魔力不能汇聚，所以才让属下来找您。”

李宸羿听后没有半分动容。

“我早就脱离魔界，告诉君轶，他想立谁为王都可！”

黑影见李宸羿坚持，只得退出此地。

到了外面，他看着隐藏在暗处的魔兵，拿出一副画像：“画上女子，杀。”

画中女子，正是顾清歌。

……

顾清歌现在没有妖力想要去桃止山，必须先去往酆都。

酆都妖魔肆意，所有的六界之物都汇集于此。

她戴着面纱，隐藏了身上的气息。

可在过路的时候还是被几个魔族的人给拦住了：“把面纱揭开。”

顾清歌不经意间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一副话，一个闪身躲过，直接逃跑。

“追。”魔族之人忙道。

顾清歌掐了几道符勉强挡住了这些人，可一个转弯，很快她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终于找到了。”为首的魔族道。

“你们找我做什么？”顾清歌镇定心神问道。

他收起了手里的画，嘴角微扬：“魔君说要你的命！”

第三十八章 人界

无数的魔兵朝着顾清歌过来，顾清歌用力抵挡，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很快，她的全身布满了伤痕，再也无力反抗。

只看一把寒刀劈头盖脸的朝着她劈了过来，她不由闭上了双眼，额头满是细汗。

疼痛没有袭来，她再次睁开眼，所有的魔族人倒在了地上。

而她的不远处正站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男人一身华贵的长袍，墨发玉冠，四目相对，顾清歌只觉心口剧颤。

她忙收回视线，看向一边的小团子。

“桐桐。”

“娘亲。”

小团子直接挣脱司空凌的手，朝着顾清歌跑了过去。

顾清歌见状蹲下身一把将他紧紧抱住：“桐桐……”

“娘亲，我好想你。”

“娘亲也想你。”

顾清歌喉咙哽咽。

小团子愣了一下，很快就欢喜起来，娘亲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她的孩子了。

司空凌在不远处站着，看着母子两人不由吃味。

顾清歌抱着小团子好久一段时间，不舍得松开他：“桐桐，你让娘亲好好看看你，好好看……”

她说着话，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

司空凌眸色一怔，不知道为何心口莫名发慌起来。

“顾清歌。”他走上前叫道。

顾清歌听到他熟悉得声音，连忙将桐桐抱住，警惕地看向他：“不知帝君有何赐教。”

司空凌深邃地眼底看不清任何情绪，“你想起来了？”

“是又如何？我欠你的都还给你了。”顾清歌抱起小团子，转身欲走。

下一秒，司空凌却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

顾清歌见后，干脆从他的身边走过。

司空凌整个人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微颤。

小团子早就感受到爹娘之间微妙的气氛，他忍不住道：“娘亲，咱们不要父君了吗？”

顾清歌眼眶一红，手不由攥紧。

她想说不要我们的从来都是司空凌！可这话怎能和孩子说？！

“不是，是帝君还有公务要忙。”

走远后，顾清歌确定司空凌没有追上来，忍不住开口询问小团子：“桐桐，你可愿意一直和娘亲待在人界？”

“当然愿意呀，娘亲你不要再赶桐桐走了嗷。”

小团子乖巧地在顾清歌怀里蹭了蹭。

顾清歌忍不住勾起嘴角：“放心，娘亲绝不会赶桐桐走。”

小团子听后更加高兴，大眼睛望着顾清歌。

“那咱们让父君把九宫殿搬到人界，这样咱们一家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啦。”

顾清歌见他这么起劲，不想打破他的想法，只是说道：“帝君太忙，我们还是别为了这种小事打扰他。”

小团子虽然看着不谙世事，但心思却很敏感。

“娘亲，为什么桐桐觉得你好像很不开心？”

之前小团子见顾清歌魂魄不全，而如今他却瞧不出有什么了。

“怎么会，只要有你在，娘亲每天都很开心。”

小团子心里喜滋滋的，反正不管娘亲为什么突然接受了自己，只要娘亲不再赶自己走就好了。

顾清歌走在路上，小心翼翼地注意着附近的魔族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这里的魔族像是消失了一样。

她出了酆都城，没意识到不远处高墙之上，司空凌手里正攥着一团灰雾。

“到底是谁让你们对顾清歌下手？”

“都是魔君的命令，求帝君饶命……”灰雾求饶道。

司空凌眸色一冷，手中的灰雾一声惨叫，飞灰湮灭。

第三十九章 情非得已

客栈，晚上。

小团子睡着，顾清歌隔着蜡烛的微光看着他小小的脸，忍不住轻轻抚摸着。

桐桐，娘亲真的好想你，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幸好……

她正要伸手小团子盖被子，忽然桌上的蜡烛无风自灭。

黑暗中一道身影来到了房间，才一眼顾清歌就认出是司空凌。

她忙挡在小团子的面前，“帝君还有何事？”

司空凌走近她，朝着她伸出手。

顾清歌本能躲过，眼底满是警惕。

“此处简陋，恐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请您移步。”顾清歌又道。

司空凌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漆黑的夜色遮住了他眼底的悲楚，“我想和你谈谈。”

顾清歌知道司空凌要是想强行带走桐桐，她是没有办法抵抗的，只好跟着他出了客栈。

夜里，外面很凉，隐约有雪花飘落。

司空凌站在顾清歌的面前，身材高大挺拔，身上的威压不减。

他拿出一枚血玉玉坠递到了顾清歌的面前：“人界不安全，这玉坠中有本君的精血，若是寻常妖魔，它可抵挡。若是不能抵挡，你可将其摔碎，本君会立刻出现在你们面前。”

顾清歌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没有伸手去接。

司空凌见状又道：“你觉得自己能保护桐桐？”

说起桐桐，顾清歌没有半分犹豫，拿过了玉坠：“那就多谢帝君了。”

这话说得没有半分情绪，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

司空凌看着顾清歌回客栈，只觉心口隐隐作痛，等她得背影消失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