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裴月凌砚小说免费阅读)完结阅读,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在线阅读
面不改色将她昨晚说出的话如数奉还,“崔某粗鲁莽夫,技术生疏,娘子还是拿着钱财去二楼请小倌伺候吧。”
末了,他也不忘刺她一句:“钱不够了你再找我。”
裴月不甘示弱,莹润指尖勾住凌砚胸前衣襟一点,眨着双大眼睛,笑盈盈道:“可你弄得很舒坦啊。”
凌砚闻言变了颜色,一把推开她乱摸的手,白皙面颊飞上两抹羞赧的薄红,眼神却是冷冰冰的,“裴月,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
“我是不是个女人,难道崔大人还不知道?”裴月抛过去一个媚眼,语气十分理直气壮,“咋了,许你青天大老爷做,还不许我良家小女子说?”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点,凌砚深深地从裴月身上领会到了,话不投机三句多,他压下心底不耐,客气与她请辞:“娘子若无他事,恕崔某先行一步,刑部还有些许公务要处理。”
“死人脸,没意思。”裴月撇嘴,挥了挥手,“滚吧,滚吧!”
出了畅欢楼,翠丫一下扑过来,“娘子,你可算出来了,奴婢在外边担心死了。”
想到上午在厢房中进出几趟的清冷郎君,她迟疑道:“娘子,昨晚……不是徐状元,是崔世子?”
提起来裴月就生气,“不知是哪个蠢货,眼这么瞎,居然把包间里最俊的郎君都给认错,我要找他们退钱!”
“娘子……”翠丫小声唤着,从袖袋里掏出那五块明晃晃的金锭子,“楼里的鸨母一大清早就把钱退给我了。”
“还算识相。”裴月哼哼,想必是凌砚给人施压了,当官的就爱仗势欺人。
“娘子,我们的行踪好像暴露了。”翠丫似想起什么,面带苦色,忧心忡忡,“听说上午有将军府的人在畅欢楼外边打听……”
裴月扶额,“翠丫,你大清早怎么不叫醒我?”
昨晚她跟父亲表明,子时之前定会回来,还找了个婢女戴着帷幔装模作样地进府回房,看来眼下是穿帮了。
“娘子,我敲门了,那崔世子……”翠丫的话没有说完,被裴月打断接道,“能想到他不会给你什么好脸。”
翠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不是嘛,她见崔世子披着绯红官袍开门,吓得魂都没了,对方也只冷冷撂下一句,“有什么事,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上三竿。
想到自家父亲那雷霆之态,裴月不由长吁短叹:“将来兵挡,土来水掩,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听着还挺有文人风范,但翠丫常听裴月念书,耳濡目染之下得了几分疏浅学识,轻声提醒:“娘子,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你知道的多!”裴月羞恼地瞪了翠丫一眼。
她也想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可惜天生脑袋不好使,拼了老命也做不到啊。
真不知凌砚是吃什么长大的,十六岁考中探花,这还是人吗?
想到昨晚他的恶劣行径,裴月:他不是人,是禽兽!
第4章 不感兴趣
偷摸摸从后门溜进府中,还是在回房的路上被发现了,裴月被父亲提着进了正厅。
甄渊生得粗犷魁梧,久经沙场二十余年,正色肃容不怒自威。
“珠珠,你昨晚在畅欢楼呆一宿干什么了?”
裴月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耸下脑袋寻着措辞:“爹,我……我喝醉了,去了二楼啥也没干。”
甄渊瞥她一眼,自是不大相信。
裴月掐了下手心,疼得眸中泛泪,可怜兮兮地信口胡诌:“爹,我、我近日学规矩学得腰酸背痛,又喝了点酒,找人按了会摩儿,一不留神睡着了。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裴月平日里仪态懒散,娇纵蛮横的性子又扬名在外,眼看及笄一年,也没什么好人家来上门提亲。ł
甄渊特意花重金请了个从宫中退休的教养嬷嬷,指导裴月学规矩,女儿学问不深,将来嫁到婆家能上得了厅堂、撑得起场面那也是得脸的。
可惜裴月不争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是头疼就是咳嗽,想着法儿地躲避嬷嬷管教。
甄渊一脸恨铁不成钢,“那种伤风败俗之地,亏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好意思钻进去,若是传出去,哪个郎君敢要你!”
怎么没人要,裴月在心里反驳,长安城最有名的崔世子都说可以娶她,她还不想嫁呢。
裴月作出了女儿家的撒娇情态给予父亲看,“爹,珠珠不想嫁人,我就在家陪着您和娘一辈子,将来招个上门女婿,给我们老甄家延绵香火。”
甄渊思想古板,听言厉声斥责:“胡说八道,哪有闺女不嫁人一辈子留在家里的!”
缓和了面色,又继续道:“就你这缺心眼的丫头,还招上门女婿,我怕我和你娘去了之后,别人能把你吃得渣都不剩。”
自古以来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大魏长安民风豪放,也有那招赘婿的娘子,可结果大都不尽人意。
待女方高堂去后,多的是赘婿暗戳戳地露出可憎面目,夺家产,争子嗣,休原配,纳新妇。从贫到富,从无到有,人性的险恶越发显露得清楚。
裴月年幼,甄渊不愿多提,叹了口气吩咐道:“禁足一月,《女则》《女戒》给我抄上一百遍,月底我检查。”
“啊?”裴月嗷了一声,恰此时甄母何氏从门外进来,扬声驳话,“甄渊,你又要我珠珠抄什么一百遍!老古董!”
见裴月双腿打颤,似乎站得久了,何氏搀着珠珠坐下,柔声细语:“珠珠,方才你和你爹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不用理他个大老粗。”
话锋一转,轻声问道:“昨晚那个小倌按摩得好不好,娘近来风湿骨痛,也想找个贴心人按按……”
“停停停!”一物降一物,甄渊向妻子告饶妥协,“珠珠抄五十遍!”
何氏有花容月貌之姿,年过三十婉媚风致犹存眉间,斜斜地睨一眼过去,甄渊骨头酥了半边,可她嘴里还在和女儿絮叨着:“珠珠,昨晚那个小倌长相如何,下次带娘过去认识认识……”
“十遍!”甄渊又退了一大步,何氏微微一笑,看到裴月眼下的青紫,摸摸她的额发,抚慰道,“乖女儿,快去吃点东西休息吧,有什么事娘给你兜着。”
裴月感激涕零地看了娘亲一眼,天可怜见的,昨晚被凌砚好一顿折腾,这会儿她又饿又困,恨不得吃饱喝足大睡三天三夜。
“你又这样惯着珠珠!”待裴月走后,甄渊不满地抱怨。
何氏拢着甄渊的胳膊,缓声解释:“女儿大了,有心事了,你这样质问责罚,能得出个什么结果。纵使珠珠有了什么事,她哪敢跟我们做长辈的说,还是派人去畅欢楼查查她昨晚上和谁在一块吧。”
思及珠珠的神情姿态,何氏总觉得不太对劲,长安女子行事开放,珠珠也是个不拘小节的,真别整出什么大事来。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甄渊在何氏脸颊香了一口,拉着她就往正房走。
何氏还在忧心,在甄渊手上拍了一巴掌,“干嘛,青天白日拉拉扯扯。”
甄渊被何氏刚刚那一眼睨得腹下滚烫,俯在她耳边,“你小日子过了,珠珠等两年也要嫁人,我们赶紧给珠珠造个弟弟妹妹才是正经事儿。”
“瞧你那德性!”何氏盈盈笑骂,夫妻二人携手愈去愈远。
……
甄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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