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云裴元齐是什么小说,郑秋云裴元齐(郑秋云裴元齐)完整章节在线阅读
到了与隔壁县的交界。她有些好奇,驱马从两山之间前行。
这个县和临江县很不相同,这里地势低洼,多为河流,种植的作物也往往被淹死。
路上的百姓形容枯槁,眼里毫无生机。见到郑秋云,有的人竟然两眼放光。騆
郑秋云不敢久留,在他们回头看她时,便又驾马飞奔回去。
来时一路通畅,回去城门就加强了戒备,守城的官兵依次排查户籍人口。凡是可疑人物,无论如何解释,俱被官差压走了。
郑秋云恍然想起,这便是郑武安和郑温平不堪折磨,想逃出去的时候。因为城门加强戒备,他俩只能回去继续受辱。
想来,这两个孩子的生活应该比之前好多了吧。
守城的官兵拦住郑秋云的马车,“停车!”
郑秋云下了马车,向他说明自己就是临江县的人,来时戒备不严,她可以通行。回去时突然加强戒备,她一时没有准备。
拦住她的人长得凶神恶煞,看起来不太好打交道,“你可有过所?”騆
这时严禁百姓流动,若是想出县,需要有“过所”。
郑秋云直言道:“没有。”
他又说:“那你如何证明自己是临江县的人。”
郑秋云依旧好脾气:“县衙有户籍,可做证明。”
“我可没有闲功夫去查县衙里的户籍。”
他见到郑秋云马车不错,又观她不过一介女流,打扮朴素。他便一把拉开马车的车帘,随口说一句检查,扭着屁股上了马车,径直钻进去了。
郑秋云感到一阵恶心。騆
不一会,他提着郑温平给郑秋云买的枣糕下车,笑道:“谁知道你这女子是不是包藏祸心,这枣糕我也得检查检查。”
说着,便笑闹着和其他几个官差分食了枣糕。
郑秋云忍住怒火,提高音量说道:“县衙有户籍,你们一查便知。”
那群官差里有一个身量较小的,他捏起嗓子学郑秋云说话,惹得其他几人哄堂大笑。
郑秋云此时便知道,这些官差根本不在乎她有没有户籍,就是存心为难而已。
她此时只是被官差分食了枣糕,就感觉怒火中烧,不知道当时两个小孩鼓足勇气逃出来,结果又遇到这些人到底该有多绝望。
一群仗势欺人的狗,只是欺软怕硬罢了。騆
郑秋云问:“官爷检查马车,就没有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吗?”
那个凶神恶煞的官差擦擦嘴角的残渣,双眸一亮,“盒子?还有什么好东西。”
他不由分说地继续钻进去,又喜气洋洋地捧出来一个盒子,结果他一打开,那个学郑秋云说话的矮小官差傻眼了。
他哆嗦着说:“大哥,我看那那那是不是圣圣旨?”
“假的吧?”
凶神恶煞的官差边怀疑,边把圣旨拿出来,接着便露出下面的玉佩。
矮小官差又睁大眼,“大哥,这是安国公府的东西吗?”騆
他紧了紧衣领,感觉到一阵凉意,“敢问姑娘,可识得国公府的裴世子。”
郑秋云不答反问,“敢问官爷,可是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不然你为何存心刁难。”
官爷两个字,听起来十分讽刺。
“误会,”矮小官差用手肘抵了下另一个官差的手,耳语道:“我有一个亲戚在驿站,他跟我交代,若是城门加强戒备,见到拿这个玉佩的姑娘,要与她方便。”
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官差,听到这句话时,满脸的横肉像是瞬间跨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我真是瞎了狗眼,有眼不识金镶玉。”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郑秋云直接说,“这马车被你弄脏了,我不要了,你赔我一辆新马车,枣糕也被你吃了,也得赔。”騆
“刁难百姓过城门,按照律例,要鞭笞二十。若你不想赔,我们便去见官吧。”
反正她一回生,二回熟,对怎么报官已经了如指掌了。县令秉公执法,还不至于偏袒徇私。
“我赔我赔。”他掏出银钱,郑秋云不想接。
“你去木匠那里打好马车,让他给我送到竹田村郑秋云家。糕点也是如此,你不要碰,我嫌脏。”
官差脸色极差,但是又不敢说什么,本来也就是他故意为难,没想到踢到铁板了。
郑秋云当即便让人把马车拆开,她自己翻身上马,居高问他:“官爷可还要查什么,不如我回家之后,再把照身贴给你送来,或者让里正跟你解释?”
他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姑娘说笑了。”騆
这事倒是提醒了郑秋云,大皇子那边的剧情还没有改变。她回去之后,急忙寻来李匠人,让他在后山修建墓穴。
那山起伏连绵,但不是野物横出的深山老林,到时候战火连天,妇孺也可进去躲躲。她只是告诉李匠人,是提前给自己准备后事,还嘱咐李匠人务必保密。
李匠人对此惊目结舌,无法理解,但表示尊重,并发誓自己会三缄其口,还会把匠人蒙着眼睛带过来。
为了掩人耳目,郑秋云一并将自己原来的三间茅草屋翻新。
这次的图纸略微复杂,表面上看是中规中矩的庭院,但是大有乾坤。
夏季有雨,雨水顺着屋檐往下,下面自然有排水通道,将雨水排到外面。窗户开大,就可以更好的通风有光照。院墙高垒,也防止再有人翻墙过来。
这个房子的内部已经接近现代的房子,一切以追求舒适为主。没有地暖,那就置火墙,没有空调,那就挖冰窖。下雨地面泥泞,那就买青砖铺地。騆
李匠人有时偷偷跟他母亲说,郑秋云的房子若是建好了,他便再也不愁吃喝,多的是人请他建房。
他老母不信,还是积极劝说他再去给师傅赔礼道歉。老母每每说到此处,李匠人就捂着屁股跑走了。
第44章 买地
最近的哭声愈演愈烈,村民多为税款发愁,两个小孩不在,伴着哭声入眠,郑秋云有时睡觉都感觉到毛骨悚然。嵣
竹田村有的一家人都在作坊上工,开的工钱能攒下些。有的一家两个人上工,东拼西凑,也勉强能应付过去。但是那些只能腾出一个人去上工的人家,日子就艰难了。
竹田村最后面有一户姓冯的人家家,家里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妪,一对夫妇,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他们原来有五亩地,前年官府没发救济粮,他们就把地给卖了。
妇人在家照顾孩子和老人,男人在作坊上工,冬天里总能给家中老小赚口饭吃,但是过了年还有人丁税,他们正在为赋税发愁。
“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去做徭役吧。”男人苦恼道。
妇人默默垂泪,“家中老小本就靠你一人苦苦支撑,若你再去做徭役抵税,那便断了我们的活路啊。”
老妪见他们如此苦恼,含泪道:“从今天开始,你们莫要给我送饭,省下来的粮食都用来交税吧。”
小孩不知发生什么,在他娘怀里哭起来,声音吵闹,听的人心里急躁。嵣
男人也红了眼眶,一筹莫展。他边哭边锤胸口,“是我没用,是我没有本事!”
妇人抱住他的胳膊,尽力阻止他这样,“冯达,不怨你,若不是你上工赚了钱,我们冬天便活不成了。”
她眼里一片死寂,“要不然,就把我抵给县里的花楼吧。”
冯达蹭的一下站起来,“不行!”
同样的情况,竹田村还有许多家,郑秋云经常刚一睡着,又被哭声吵醒。她辗转反侧,盯着屋顶发呆。
每年这个时候,各个村里的里正都先去知县那里哭穷,这是他们约定俗成的传统,只求知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一向对税收的数量没用,但是哪怕知县通融一下,让他们再晚两ʝʂɠ天交上来也是好的。嵣
竹田村的里正新上任,对这个传统不太了解,等他到了知县的府邸,知县的脸色已经黑如碳了。
知县坐的笔直,手按住茶碗,眼睛死死盯着他,就等着里正哭穷时,直接把茶碗砸他头上。
他明知故问:“你来做什么!”
里正恭恭敬敬地给知县行了个礼,“敢问知县大人,人丁税和农业税何时征收?”
知县冷声道:“半个月之内。”
里正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转身便要走了。知县十分诧异,怎么他什么也没说。
“你等等?”嵣
里正回过身,“大人还有何吩咐?”
知县问:“你可能在半个月之内交过来?”
里正能怎么说,他敢说不能吗,他一个新官上任,根本不敢忤逆上级。
因而,他咬牙道:“能。”
知县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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