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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操作更让陆明川看不懂。减少代理商百分之二十三的供货量。无论怎么问，所有答复都是口径一致：保密，对东升只好不坏。

“差不多了。”杜凌宏向杜小海点了点头，“我和东升谈好了，只减少这个百分比，那些代理自然会去找楚目。减多了，柳楚锋也不是傻子，他会怀疑。”

“那不是便宜了东升?”杜小海撇了撇嘴。

“东升?”杜凌宏冷笑一声，“不足为惧，陆东岭他们只想套现，干掉楚目，东升自然升值。就算他们改了主意，那也不是凌宏的对手。”

“哥啊!”杜小溪捅了捅杜小海的胳膊，“现在我同意你追柳思忆，如果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那样，进了杜家门的话……”

果不其然，杜小海犹豫了。

杜凌宏了解自己的儿子，他追求柳思忆，一是因为柳思忆的确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女孩，二是杜小海看中了柳思忆的家庭。

第5章第三次偶遇

作为凌宏未来的掌门人，杜小海的信心一直被父亲所诟病。

得到柳思忆，不仅抱得美人归，更与楚目结成秦晋之好。如今，他动摇了，杜凌宏也看在眼里。

当柳思忆只剩下美貌的时候，杜小海心中做出了更现实的选择。

一间不起眼的咖啡厅里，柳思忆独自埋在角落。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枚筹码，爱人和父亲，谁赢，都不是一个圆满的结局。

她没有说服柳楚锋，也没有约到方群孝，虽然还是那些甜言蜜语，但总感觉变了味道。而这时，偏偏等来一条令人厌恶的信息。

“近水楼台先得月，等着吧!”

杜小溪的信息再一次刺激了柳思忆敏感的神经，她想再次拨打方群孝的手机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祈求的声音。

“我哪敢抵赖，我没这个胆子!”

熟悉的嗓音，传入了角落中她的耳中。她不敢相信，又偏偏确认无疑。

那是方群孝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偷窥到方群孝一脸狼狈，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绝非善类的男人。

“姓方的，虽说您挣的不少，但这赌债，还远远不够吧?”一个男人咬牙切齿，“看你这张帅气的脸，如果还不得手，就别怪破相了!”

“再宽限宽限，两位大哥，我的女人有钱，过了他父亲那关，就没有问题。”方群孝几乎央求着，“我还有后手，另一个女孩也不缺钱，真的，我不敢撒谎!到时足够还钱!”

柳思忆在角落中瑟瑟发抖，好似凌空中了一道晴天霹雳。她强忍泪水躲避众人的视线，外面的阳光刺眼，柳思忆感到一阵眩晕。

路口处，一阵急促的喇叭声骤然作响，但没有唤醒精神恍惚的柳思忆。

她只觉得胳膊一紧，被一股力量向后扯了一步，瞬间，一辆面包车呼啸而过，几乎贴着她飘起的长发。

方群孝追出来了，这是她的第一直觉。柳思忆含着眼泪挣开胳膊上的束缚，猛然转身，双手用力推向对方。

对面的男人坐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那不是方群孝，而是柳思忆最熟悉的陌生人，陆明川。

柳思忆看清对方的脸时，大脑还是一片空白。陆明川站起身，没有等待柳思忆的伶牙俐齿。

“不用说什么!”陆明川剑眉竖起，“我拉你，是怕你被车撞，溅我一身血!”

说完，陆明川转身便走。几步之后，他能感到身后的倩影一动不动。

他有些过瘾，但又有些后悔。好像命运在捉弄他似的，在一个女孩身上，无缘无故吃了三次亏，却连对方是谁都不曾知道。

见过几个朋友，询问一些情况之后。陆明川疲惫地坐进车中，对于东升的事情，他觉得非但没人可以帮他，更是所有人都成为了障碍。

第6章体无完肤的羞辱

他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却吓了一跳。

在车窗外，一个女孩正在整理哭过之后的妆容，显然她并不知道车里有人。

缘分总是难以琢磨，陆明川没有摇下车窗，他也不忍让她尴尬。

她一定也有她的痛苦，因为她的眼神中，盈满了失望的所有标记。

一分钟后，车窗前的柳思忆走了，陆明川远远地看着她，一股莫名的怜悯之心悄然涌上心头。

“这女孩到底是谁?她又经历了什么?”

半个月后，市场骤变。楚目的新品爆出严重问题，代理商纷纷上门讨说法。

柳楚锋纵横商海多年，从未如此焦躁。为了吃下更多的市场，他中了杜凌宏的圈套，楚目几乎所有的现金都变成了库存，而现在，无异于一堆垃圾。

这是杜凌宏意料之中的事，楚目崩溃，凌宏接手大部分代理商，东升可以分一杯羹。他有他的手腕，但外人，一定会归咎于方群孝。

柳思忆瘦了一圈，更加楚楚可怜。这场较量，自己和父亲都输得惨烈。

柳楚锋病倒了，看着楚目帝国，一夜之间成了残垣绝壁。他终于对当年陆东郡的经历感同身受。

凌宏集团大楼下，柳思忆显得弱不禁风。她在等待的人，并不是方群孝。

自那天从咖啡厅出来之后，她对这个人便已决绝。她在等杜小海，一个她认为唯一有希望能帮一下父亲和她的人，她甚至可以做出牺牲。

即便柳思忆觉得自己有些下作，但杜小海却始终没有露面，这就是现实，甚至更加残酷。因为她最不愿见到的两个人，却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杜小溪有备而来，她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这样的机会，她岂会轻易放过。只是身边的方群孝，既不知道柳思忆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劣迹已经暴露。

他不在乎了，楚目倒台之后，柳思忆已经没有了价值，他的希望，已全部押在了杜小溪身上。

“思忆!”杜小溪高声喊道，手臂挎进方群孝的臂弯，“你瘦了，这样可没人喜欢哦?”

方群孝愣了一下，随即配合起杜小溪的演出，这也是他最真实的反应。

柳思忆微微苦笑，使劲不让泪水涌出，但杜小溪已经来到她的身前。

“思忆，我没说错吧?哭的人不止你一个，听说柳叔叔病了，严重吗?”杜小溪的目光中透着寒气，“还有，你争得过我吗?”

“小溪，离开他……”

“哎呦!这算是求我吗?我哥都不理你了吧?”

杜小溪享受着居高临下，但柳思忆的良心却没有完全冷却，她只想提醒杜小溪，方群孝是什么样的人。可在对方的凌厉攻势中，她没有丝毫机会。

“思忆啊，你看看你，喜欢你的，你不珍惜，你喜欢的，又守不住。你可以求我哥，我喜欢现在的你，你如果真的进了杜家，我这个小姑子会十分欢迎!”

第7章本能的怜悯

方群孝沉默，杜小溪大笑，柳思忆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输的这么彻底，还要被如此羞辱。

“别走呀?”

不等杜小溪继续数落，柳思忆转身狂奔。可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之时，又是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走，别说话，也别问……”

陆明川低声耳语，扶着微微颤抖的柳思忆离开伤心之地。他想看看叔叔的动向，鬼使神差的跟到了这里。

万念俱焚的柳思忆没有拒绝，倒像是一个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杜小溪和方群孝都愣了好一阵。这人是谁?他们有着相同的问题。

“小溪，啊不……杜小姐，你刚才说的那些……”方群孝先开了口。

“方群孝。”杜小溪转过身，将手臂迅速抽出“我希望你摆正位置，看到柳思忆这样，我已经满足了，你别多想，先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方群孝瞬间石化，原以为可以通过玩弄感情来解决危机，没想到自己才是工具。杜小溪妖娆的背影已经远去，方群孝知道，她又有了新的锁定目标。

这是柳思忆第一次想对陆明川说一句好听的话，但她哭得无法言语。陆明川也不说话，他甚至都不理解自己方才的行为，好像出于本能一般。

这一路，沉默是主旋律。因为陆明川的脑中，也满是叔叔全方位的掣肘。

“你别多想，就是碰巧而已。”陆明川低语，“我就是看不惯，没别的意思，下个路口我把你放下，我还有别的事。你……想开点吧。”

相比以往那些男人的殷勤，陆明川的话倒是难得真实。柳思忆瞄了一眼身旁俊朗的侧颜，也有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谢……谢谢……”

下车时，柳思忆吞吞吐吐地说着。

“真不容易……好了，你保重吧。”

陆明川苦笑一声，自己都感觉有些滑稽。这是一幕难以置信的缘分巧合，以致于双方都忘记问对方是谁。

傍晚时分，陆明川抛开手中的资料，决定出去换一换脑子。

在一个街心公园的石凳上，他抱起久违的吉他，弹奏着自己最喜欢的歌。此时，一个不满两岁的小男孩，好奇得摸了摸他的琴。

陆明川温和地笑着，尽量满足孩子的要求，可当他抬头看见孩子的母亲时，身体仿佛坠入了黑洞之中。

“啊!是……是你!”

那一抹难忘的微笑，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MSN对面的人。罗瑜清愣在原地，她的眼神已经证明，她对陆明川没有记忆。

“对不起，您认错人了。”

罗瑜清抱起孩子，露出标志性的微笑，转身离去。陆明川都来不及解释，他居然还会再见到她，同时，也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