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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郑流月第一次提起这个。
忍了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轰然迸发，眼泪就像断了闸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
郑流月愤愤看他，越说也越起劲，思绪不觉飞远了去。
活了三世的记忆混杂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将所有的苦都朝卫容风控诉而出。
“这都还算是轻的！你以前去深市后就丢下我不管了，我一个人回了村里，受尽了白眼！好不容易我鼓起勇气去深市找你，结果我第一次刚下火车就被车撞死了！”
“什、什么？”卫容风懵了，这又是什么事？
可情绪上头的郑流月此刻可顾不上他，她一边哭着一边自顾自地将所有的情绪倾泻而出。
“还有第二次！我再去深市找你的时候，这次我倒是学会躲车了，可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地址后，你压根就不认我了！”
“你已经跟梁芸昕结婚了，你们有你们自己的新家庭了！我哭着喊着跟你说话，你都不肯理我，你还看垃圾一样看我，你还跟我说最讨厌我这样没有读过书还没教养的泼妇！”
“你骂我泼妇，你把我赶了出来，我后来在深市没钱回家，又不认识字找不到工作，我只能在街边流浪靠捡废品为生，我死在低下室的时候，我身上都长蛆了！”
郑流月哽咽着向他控诉着一切，眼睛都哭肿了。
卫容风一开始还以为是郑流月在胡说，在把做的噩梦当真，可渐渐，看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不知怎么，他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他突然觉得她说的这一切或许也真的发生过。
卫容风心疼地看着她，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错了。”
“如果你说的那些事都是我曾经做过的话，我跟你认错，我跟你道歉，是我混蛋。”
听着郑流月的哭腔，卫容风的声音也忍不住哽咽。
他紧紧搂住了她，缓缓道：“可是流月，那肯定是以前的我不知道你的好，是我以前眼瞎，要是现在的我，我不会的，我不会抛下你，更不会对你再恶言相向。”
郑流月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情绪平缓很多。
她抽噎着，思绪也渐渐回笼。
“真的吗？”郑流月忍不住揪紧了他身前的衣服。
卫容风双手捧着她的脸庞，温柔俯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泪。
“我发誓，现在的卫容风对郑流月绝对没有二心，也不可能娶别的女人，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
他的告白猝不及防又认真郑重。
郑流月浑身一怔，整个人愣住，她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活了三世，她从来没有在卫容风的嘴里听到过这句话。
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觉得是自己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可卫容风目光炙热，认真望着她，再度重复了一遍。
“郑流月，我说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做真正的夫妻，不要那什么结婚协议了，好不好？”
心口的跳动猛烈。
郑流月脑子一片空白。
卫容风俊朗的脸庞在她眼前一点点靠近，炽热的呼吸停在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