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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安顿好转而对霍宴时道：“太太首演成功了。”

霍宴时面上平静，不留痕迹地应了一声。

许政安推了推眼镜，试探着道：“去看演出的人都反应，舞台效果非常好。”

“嗯。”

很平淡的回应。

许政安一时间有些摸不准。

霍宴时会让他去给洛暮吟的演出兜底，他是有些意外的，只能临时把票散给下游企业员工，反正那些人没见过洛暮吟。

只是哭笑不得的是，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大手笔的惊喜，结果一经手才发现，包场才一万五。

除去线下的票，霍宴时整个才花了一万。

要他说，匿名包个上百场，那才是薄总的办事规格。

他想了想，说：“需要持续这么做吗？”

霍宴时笔下动作顿了顿。

片刻后，他抬起头，慢条斯理地放下了笔。

“不用。”男人淡淡开口，说：“免得惯坏她。”

一口一个自力更生，就该让她吃点苦头。

许政安干笑两声，“那……再安排三场？”

霍宴时皱眉，看了他一眼。

什么小气作风。

三场，一共才几万块。

他点了根烟，随口道：“你想办法，再送几十场给她。”

看在昨天她飞身过来替他挡菜的份上，就算是补偿吧。

许政安无言，心想：哦，这就不叫惯坏了？

他转过头，对着落地窗，眼神无语。

——

洛暮吟和陆俏在剧院食堂见面，简单吃了点儿。

俩人讨论着明后两天的计划，一人坐在了她们身边。

洛暮吟不认识对方，陆俏却认识，主动介绍：“这是后勤组的同事，子雨。”

女人笑着点头，跟洛暮吟打招呼：“你好，叶遥。”

洛暮吟平静地点头回应。

“你们下午演出挺成功的，我和主任还在商量，要不要给你们换大舞台？”

洛暮吟和陆俏对视一眼，同时感受到危险。

“不用了。”陆俏笑了笑，“我们今天才第一场，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第198章羡慕

赵子雨笑起来甜甜，其实看上去不像坏人。

可洛暮吟和陆俏下午刚在“好人”身上吃过亏，这会儿正紧张呢，再大的甜头俩人也不敢张嘴接着。

见她们不要，赵子雨也没有硬塞，说了两句就走了。

“你跟她熟吗？”洛暮吟有些好奇。

陆俏喝了口汤，摇头道：“不熟。”

“那她这么好心，可够吓人的。”

陆俏往身后看了一眼，回过头来，认同地道：“咱们现在四面楚歌，不落进下石就不错了，主动送好，十有八九都是裹着糖的屎。”

洛暮吟给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机智。

别的不说，就说换了大舞台，座位也会变多，上座率的压力就大了。

她可没忘，就在演出前，排片那边还警告她们，要是上座率低，连小舞台也不给她们了。

俩人吃了晚餐，往自家休息室去。

路上，经过剧院每日“成绩单”。

冉伊当日票房高高挂在榜首，四十多万。

洛暮吟眨眨眼，扫了一眼成绩单，发现根本没有他们。

陆俏笑道：“别看了，我们今天才一万多，连人家零头都没有。”

洛暮吟一听，心里火烧火燎的，白天被冉伊挑衅的憋屈感又上来了。

她说：“她怎么做到的？”

四十多万啊。

白雪公主得累死在舞台上。

陆俏分析：“她的舞台大，票价高，单场就能达到七八万。再加上‘空包’，四十多万很正常。”

“我有点嫉妒。”

陆俏耸耸肩，说：“淡定些吧，过几天，冉伊过生日，那场面才吓人呢。”

“能有多少？”

“去年，单日三百多万，老板差点给她跪下叫老娘。”

洛暮吟“扑哧”一声笑出来。

陆俏拉着她往前走，说：“没什么可羡慕的，她走上来的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走。”

她靠在洛暮吟耳边，压低声音：“那个给她撑腰的男人有家庭，我在商场无意间见到过。”

洛暮吟沉默了。

“怎么说呢。”陆俏想了想，说：“反正，你要是见了，就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冉伊该得的，甚至会心疼她拿少了。真的，精神损失费都不够的。”

洛暮吟：“……”

她发现了，陆俏也是个妙人，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这男的得磕碜成什么样儿，才能造成精神伤害。

俩人回到休息室，正要对对词。

陆俏就啧了一声。

“怎么了？”

“你看。”

洛暮吟看了一眼她的手机，立即发现，他们的演出厅换了，座位有五百席。

陆俏皱眉，“这我们怎么做得到啊？”

洛暮吟不语，实在生气。

明明刚刚他们已经拒绝了，竟然还不顾他们的意愿更换演出厅。

“我去找赵子雨。”陆俏起身。

洛暮吟拉住她，说：“你现在去，除了让他们奚落，没别的结果。”

你弱小的时候，生气发火，别人都只会觉得可笑。

“那怎么办？”

洛暮吟想了想，说：“先看看情况，已经这么晚了，我们总不能再上大街散票。”

她说话间，低头打开线上售票程序。

“嗯？已经有人订票了！”陆俏一秒发现。

第199章拒绝帮助

满座五百席，线上只售四百，刚开始，刷新一下，只有一两张，没过多久，几十张就卖出去了。

陆俏吃惊，“宣发没给我们流量吧？”

这卖得也太快了。

洛暮吟默不作声。

她不傻，昨天不确定，今天也确定了。

背后有人操纵票。

霍宴时？

不可能。

她再三摇头，摇了摇手指，想了下，给裴祁发消息。

她的朋友里，也就只有裴祁有这种实力，并且会主动帮她。

有了上次的告白，她心理上没法接受裴祁的帮忙。

砸钱，也是追求的一部分。

如果她对人家没想法，反而接受人家的钱，那成什么了。

她打电话过去，裴祁那边很快接了。

“这么晚了，有事吗？”

男人清朗的声音传过来，就跟他钟爱的钢琴一样悦耳动听。

洛暮吟开门见山，把事情说了一遍。

“是你在买我的票吗？”

裴祁顿了下，说：“没有。”

“不是你？”

“不是。”

洛暮吟懵了，她原地踱步，实在不大愿意相信是霍宴时。

裴祁说：“你遇到困难了？我帮你。”

“不用！”

洛暮吟赶紧拒绝，说：“我这边情况挺好的，你别出手。”

她还没找出前一个慈善家呢，可别再来一个。

“我上次表白，吓着你了吗？”

洛暮吟本来就想避开这一回事，没想到他直白提起，搞得她一时无言。

“……没有。”

“那我们还是朋友。”

“嗯。”

“好。”

一个“好”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洛暮吟挂了电话，看着页面，一阵头疼。

她趴在镜子前，脑袋混乱地琢磨，陆俏在旁边实时报出票情况。

“已经出掉一小半了！”

洛暮吟一个激灵起身，往外走去。

她没找霍宴时，而是打给了许政安。

电话一通，许政安就说：“您找薄总吗？薄总今晚在津市。”

“我找你。”

许政安愣了下。

洛暮吟开门见山，说：“许秘书，我这边的票是怎么回事？”

许政安默住。

洛暮吟明白了。

“真是你动的手脚？”

许政安无奈地笑，说：“太太，您应该知道，我只会听吩咐办事。”

洛暮吟握住了手机，一时卡壳。

“……你们薄总什么意思？”

许政安听她口气不好，赶紧解释：“薄总只是想帮您。”

他会有那么好心？

许政安说：“您毫不犹豫替薄总挡那些脏东西，薄总心里，其实是很感动的。”

洛暮吟反应过来了。

原来如此。

难得，他也会感激别人。

说不上是喜是悲。

她舔了舔唇，说：“没那个必要，你停下操作吧，让我这边顺其自然。”

“这……”

许政安还没说完，洛暮吟已经把电话挂了。

看着页面，许秘书陷入了沉思。

霍宴时命令的，再安排几十场，现在怎么办？

对面，洛暮吟挂了电话，松了口气。

不是她多有原则，而是她知道，这种帮助是一时的，她除了学会独立行走，没有第二条活路。

手机上的票还在售出，她心有盘算，明天这场过后，就去找杨总谈“宣发”，有了宣传，才不用每天担心上座率。

第200章有大惊喜

半夜时分，票就全部售出了。

洛暮吟躺在小窝里，怎么都睡不着。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成就感全无。

她甚至怀疑，那天台下的掌声是不是也是假的了。

翻来覆去一夜，早上起来，脸上好大两个黑眼圈。

到了剧院，陆俏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

洛暮吟尴尬一笑，说：“失眠了。”

“票都卖出去了，你怎么还愁？”

洛暮吟不语。

陆俏很聪明，其实也察觉票有问题，但看洛暮吟不想说，她也没问，一切如常地领着小女孩们做事。

洛暮吟脑子里一团浆糊，出门去洗了把脸。

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