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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小娃娃,勾唇道:“这个是张县令的儿子,如果我们猜测准确,那他就是刘县令的侄子。”
张县令浑身气血亏损,连滴血都流不出来,这孩子健健康康的,用他试刚刚好。
姜穗穗点点头,从身上拿出银针,在荀哥儿的指尖刺了一下。
一滴殷红的血滴出来,姜穗穗拿瓷瓶收起来了,又用灵气包裹小家伙的伤口,让伤口赶紧愈合。
做完了这些,姜穗穗松了一口气,抬眸看向驰厌:“你什么时候学会定身术的?”
这就跟孙猴子的定身法一样,太强了。
驰厌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回味了一遍那三个字:“定身术?”
他轻笑一声:“你说这个也对,这名字倒是贴切,我也是这两日才参透的,只对比我修为低几阶的人有效,这嬷嬷年纪大,孩子幼小,这才能成。”
“不过即便能成,也只是半炷香的时间,我们快走。”
他拉了姜穗穗的手,拉着就往外走。
两个人离开了这个院子,眨眼间消失在了张家。
刚离开这个院子,嬷嬷和荀哥儿就眨了眨眼睛。
荀哥儿停下了脚步,开始揉眼睛:“嬷嬷,我感觉眼睛好酸。”
嬷嬷也揉了揉:“大概起风了吧,走,回你屋去,别被风吹了。”
……
两人回到了客栈里,找刘县令,刚到屋子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姜穗穗皱眉:“丹老头也够了,说是让他多喝酒,放松放松,可也不能天天往死里灌啊,你看这味浓的。”
驰厌咳了一声:“在下不才,也找了一瓶好酒送过来了。”
姜穗穗一顿,愤愤的说道:“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推门而入,一挥手还把窗户给打开了。
“这屋里的酒味太浓了,你们都闻不见么?”
姜穗穗的声音一停,沉默的看着醉倒在桌上的两人。
丹修子一脚搭在桌上,半桌都是酒瓶子,他头垂在椅子边呼呼大睡。
刘县令还好,但也是满脸红晕的倒在椅子上。
驰厌走进来,一挥手,把桌上杂乱的脏物都清理干净。
地上还有一些酒渍,还有散落的花生米什么的,他也一并收拾干净了。
姜穗穗犹豫了一下,从身上拿出了一根银针。
“如今事情还未确定,告诉他太早,不如等试完了,确定了,再把消息告诉他。”
姜穗穗从刘县令的指尖也取了一滴血,收在一个干净的瓷瓶里,用灵气愈合他的伤口,这才拉驰厌一起出去。
到了自己的屋里,姜穗穗取出那两个瓷瓶,把里面的血用灵气托出来,两滴血液在空中来回的翻滚。
姜穗穗双手结印,低声道:“我也是在医书里看到的,从未实验过,但筑基期的炼丹师就能试这个,我都金丹后期了,应当不会有错。”
随着她双手翻飞的速度,两滴血在空中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时有丝丝缕缕的东西被甩出来。
那也是一部分血迹,只是很少。
血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甩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姜穗穗指尖闪着莹白的光,目光紧盯着两滴血。
“如果真有血亲,血就会流下,如果慢慢的,血全都被甩飞,那就证明两人没有血亲。”
不是父子,也不是亲兄弟,是叔侄,哪怕真有血亲,血也只能留下一半。
慢慢的,血甩出去了大半。
姜穗穗一颗心缓缓的落了下来,正想收功,却发现那两团血稳稳当当的停在半空中,不动了。
这证明,两人有血缘。
姜穗穗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所以说,刘县令其实是张家当初丢的儿子,是张县令的亲弟弟???”
第658章:何苦去哉?
姜穗穗和驰厌面面相觑。
一阵沉默之后,姜穗穗忍不住问道:“既然当初,张家的真正的儿子是刘县令,那张家找回来的是谁?”
难道张家认错儿子了?
听说张家把儿子找回来后,对他极其娇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如果已死的张老爷子知道,自己找回来的是个冒牌货,不知心里是何等滋味……
姜穗穗轻咳了一声:“那现在怎么做?那个人已经是张家的家主,甚至马上就是回城的县令,现在咱们把他身份戳穿?”
驰厌沉吟片刻后道:“你不必觉得残忍,这本就不是他应得的,不知他亲生父母是何人,你要知道,他亲生父母丢了儿子也很难受。”
真把他的身份纠正,这是好事一桩,接受是他应该的,如果拒绝,那就是他的事了。
不过,刘县令是朝廷要流放的罪犯,如果回归张家,以张家独子的身份继续当县令,那也不合规矩。
驰厌也感觉头疼:“先回去问问刘县令吧,看看他是如何想的。”
两人当即回去找刘县令。
姜穗穗知道他们喝酒不分日夜,提前调制了醒酒的药粉,到了屋里,从空间里取出药粉一扬,药粉落在两人的身上,刘县令和丹修子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丹修子打了个酒嗝,手中还拎着一壶子酒,揉了揉眼睛,他继续给刘县令倒酒。
“来,再来一杯。”
姜穗穗眼角狠狠一抽,上前把那一瓶酒给夺了回来:“喝什么喝?有正事。”
丹修子抬了抬眼:“怎么了?”
刘县令不时摇一下头,感觉头疼欲裂,目光却落在姜穗穗的身上,也是在听着。
姜穗穗深吸了一口气,把刘县令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刘县令呆住了,他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姜穗穗,迟疑了半晌才说道:“你是说,我是张家当年的丢失子?”
姜穗穗点头。
刘县令沉默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张家的小儿子,那人跟他年岁差不多,可吃的胖,五官挤在一起,说话也讨人嫌,为人精明,比起哥哥更甚。
张家是城里有钱的大户人家,权力不小,当初他身为县令,管理回城的大小事,大部分的事都是张家的问题。
如今想想,刘县令就感觉头疼。
他自然不会怀疑姜穗穗的话,可正是这样,他心情更加复杂。
“所以,那个跟我斗了多年的张员外,实际是我的亲哥?那个我无比嫌弃的张家二子,其实,用的是我的身份?”
他一个头两个大,一时之间,还有一些转不过来弯。
驰厌倒了一杯茶水,白皙的手指转着茶杯,清澈的目光落在淡绿的茶汤上,缓缓道:“刘大人,我和穗穗已经将你的血和张县令的儿子比对过,你们二人有叔侄的血缘。”
“虽然被刘家抛弃,可能回到张家,也是一桩好事,多年前,张家夫妻满城寻子,对这个儿子也是极其疼爱,大人,错过多年,难道不想回家认祖归宗吗?”
刘县令哑然,沉寂的内心又有了涟漪。
只是……
他一双眸子黯淡,苦笑道:“我自然想有一个家,有亲人,我也见过荀儿那孩子,的确可爱,让人见了就心生欢喜……”
“可是,我如今带罪之身,何苦去哉?”
去了,再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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