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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对六姨太动过几次手。老大帅因为六姨太怀的是你孩子，对夫人说过几次也冷落了一点，然后夫人就跟一个唱戏的当红花旦勾搭起来了，被老大帅之后就赶了出府。”

“胡说，你胡说——”被月儿翻出从前的事情，金素玲歇斯底里的指着月儿。

“继续说。”陶鸿尧沉着脸，此时一想到自己险些碰了金素玲，就觉得十分恶心。

“都是夫人做的，六姨太嫁进了帅府也是夫人设计的，她骗六姨太说你被敌军绑架，老大帅要六姨太嫁给他全愿意去救你，还拿六姨太全家性命做威胁，六姨太是没法子。”

“一直以来是我误会了贺玉卿。”陶鸿尧心一抽一抽的开始剧痛，一直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刻快要爆发，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不是的鸿尧，我没做那些——”金素玲冲上来还要解释，被陶鸿尧一耳光打倒在地。

第25章 求而不得

“到现在了你还狡辩，贺玉卿已经死了，你就不怕她变成鬼来找吗？”陶鸿尧愤怒的抓着金素玲衣领，一气之下拔出腰间的枪抵在她太阳穴上，只要他手指轻轻一摁，就能要了金素玲脑袋。

“你想杀我？”金素玲望着抵在脑袋上的枪，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杀你一万次都不为过。”陶鸿尧说完一脚狠狠踹在金素玲胸口，不等她站起来，又冲上去拽着她衣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那毒是不是你擦上去的！”

对上陶鸿尧此刻恨不得吃人的眼神，金素玲呵呵低笑两声，彻底撕下了脸上的伪装，“当然是我，贺玉卿那傻女人当时还在府里苦苦煎熬，等着你回去救她呢。”

听到这，陶鸿尧眼圈顿时泛出一圈水雾，抓着金素玲的手都在剧烈颤抖，嘴唇因为太过激动而不停轻颤，“为什么要这样做，玉卿她得罪了你什么？”

“她没有得罪我什么，得罪我的人是你，因为你喜欢她。而她呢？一身清高总好像那么出淤泥不染的模样，所以我想试试她这朵花会不会被污染。谁知道那女人那么犟，其实如果她稍微肯跟老大帅低头，一切都不会这样了。”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陶鸿尧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女人，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你也从这句话形容过贺玉卿，这一切不能全怪我，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相比我给她的伤害，你才是那个真正伤她至深的人。我虽然没有经历，但同为女人我都可以想象到，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一步步将自己逼死的感觉，一定痛不欲生。”

“贱人，贱人——”陶鸿尧枪管抵在金素玲肩膀，冲着她肩膀就是狠狠一枪。枪响的那一刻，他眼泪也从眼眶落下来。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贺玉卿在礼堂上抱着他说‘彻底作罢’那句话的时候，该对自己有多绝望。

而这一切，都是自己愚蠢被妒忌蒙蔽了双眼，才会让这个女人趁虚而入。

“杀了我也没用，贺玉卿已经死了。是你亲手逼死了她，也是你亲手将孩子丢进了江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我不过是顺手添了一把火而已。”说完之后，金素玲哈哈大笑起来。

肩上的鲜血顺着她的轻微动作而蔓延出来，她笑了没两声，便吃痛的捂着伤口。

“好啊，我现在就成全你。”陶鸿尧说着，就将枪管抵在金素玲眉心之间。正要摁下扳机的时候，刘副官握住了他那把枪。

“大帅等一等。”

“滚开。”陶鸿尧此时哪里还听得见别的话，立即厉喝刘副官滚。

“杀人不过是一时痛快，六姨太也已经回不来了。夫人的父亲不是商会会长吗？他父亲还有一点用处。”

刘副官这么一说，金素玲脸色陡然大变，“张全，你说什么！”

经过刘副官的提醒，陶鸿尧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面无表情的收起枪，“从今日起，金素玲再不是大帅夫人。把她关到后院，任何有需要的士兵都可以去后院找她，但不能让她死了。”

“陶鸿尧，你什么意思！”金素玲听到后，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第26章 他的手段

陶鸿尧狠狠捏住金素玲下巴，一字一句说：“死太便宜你，既然你这么喜欢勾搭男人，我今天成全你，免得你半夜一个人孤枕难眠。”

“不……我不要。”金素玲惊恐的挣扎起来。

“拖下去！”陶鸿尧一声令下，当即就要两个士兵上前架住金素玲双手。

“贺玉卿已经死了，她是被你害死的！你这个狠心的男人，如此薄情，活该你这辈子孤苦一生！”

听着金素玲那凄厉的笑声，不禁让陶鸿尧想到当初贺玉卿笑的画面。一切切的历历在目，对此时的她来说都是一种剧烈的煎熬。陶鸿尧怒不可遏的指着金素玲，愤怒的同时眼泪已经落下，“拖下去，立刻把她拖下去！”

“哈哈哈——”金素玲被拖下去的时候，那笑声却似乎还在房中环绕，不停的在陶鸿尧耳边响。

金素玲刚退下，总探长便捧着一个罐子走进来。谨慎的看了一圈四周，小心翼翼的捧着骨灰上前，“大帅，这是六姨太的骨灰，这如何处置？”

“你先退下。”刘副官接过总探长的骨灰，让他退下去之后才将骨灰递到陶鸿尧面前，“大帅，这是六姨太的骨灰。”

陶鸿尧缓缓转眸看向刘副官，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瓷瓶上，心痛在此刻几乎快要炸裂。

他颤着双手接过那罐骨灰，眼泪当即无声滑落，“骨灰……”

“我让他们把六姨太尸体火化，这是盛下的骨灰。”刘副官解释了一句。

“就连你也觉得我会后悔，所以才留下这骨灰是吗？”陶鸿尧将骨灰紧紧抱在怀里，通红着双眼看向刘副官。

“我……”刘副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下去吧，我想静静。”陶鸿尧抱着骨灰，失魂落魄的在椅子上坐下。

“好。”刘副官恭敬应下，出去的同时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偌大的大厅片刻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四周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陶鸿尧紧紧抱着怀里的骨灰，眼泪开始止不住的流。

“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糊涂被妒忌迷失了心智，才会让你跟孩子死不瞑目，是我亲手将咱们这个原本可以很美好的家拆散。”

陶鸿尧从一开始的哽咽，变成了最后的嚎啕大哭。

哭了许久之后，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从房间找来的酒开始不停喝了起来，企图用酒来麻醉自己。可几瓶子烈酒下肚，脑袋反而越来越清醒。他紧抱着手中的骨灰，眼泪一串串落下，“玉卿，怎么办，剩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外面的夜早已经漆黑无比，陶鸿尧强撑着瘫软的身体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在贺玉卿投的那个湖前。

寒风呼啸，站着湖边的他身子摇晃，忽然向着湖水倒了下去。

冰凉的湖水瞬间将他身体浸透，透心的冰冷让他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原来，会这么冷。

第27章 她原来看不见了

陶鸿尧被人发现后第一时间捞了起来，却为此落下了病根，请遍了华阳所有的郎中都医不好他这个病。

一躺就是一年。

初春，陶鸿尧的病情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已经有快要离世的现象。刘副官四处张罗找郎中，却还是于事无补。

这天。

贺玉卿正在院子里捣药，就听到院子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她摸索着拿起手边的木棍站刚要站起来，“谁啊？”

“贺小姐你眼睛不方便就不要乱动了，要不然楚先生要怪我了。”家里的小丫头擦了擦身上的双手，说着就要往外面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是个瞎子。”贺玉卿笑着站起来往门口方向走。

‘吱呀’。

贺玉卿打开院子的门，听着外面的声音，礼貌问：“你们找子文吗？他不在。”

“外面找楚医生，想让你帮忙治病，人已经带来了。”说话的是巡捕房的小探长，身后还跟着坐在车里没有动身的陶鸿尧。

“子文现在不在，要不你先让病人在这等一下，我让人去把他找回来。”贺玉卿说着，连忙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不急。”探长说完跟车里的刘副官说了几句话，而后才打开车门。

刘副官扶着陶鸿尧从车上下来，贺玉卿站在门口冲他们露出友好的微笑。阳光洒在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完美的无可挑剔，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双眼大而晶亮却无神。

“六姨太……”刘副官整个人愣在原地，他立即去看旁边的陶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