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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靳洲这么一问，章舒华还顿了下，她回想了一会儿才又想起来，“嗯。”

冯靳洲又问：“不怕？”

章舒华摇头。

她当时一门心思都是冯靳洲，连怕都不见了，事后反应过来才紧张到腿发软。

冯靳洲当时在外征战，消息也未必能传到他那边，他可能也是才知道。

或许是孙进告诉他的。

冯靳洲只盯着她，笑意到了眼底。

章舒华被他看得有些疑惑，“怎么又不说话了？”

冯靳洲摇头，“我看会儿你。”

章舒华轻咳，有些不好意思，刚要重新黏上去，结果冯靳洲又加了句，“比讲废话有用。”

章舒华脚步停住，回味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拳头紧了紧，还是又坐到了他身旁，“觉得我刚才说得都是废话呢？”

冯靳洲道：“哪有。”

他不认。

章舒华道：“嫌我是废话的话以后你也别跟我说话。”

冯靳洲：“那怎么行。”

章舒华：“……”

陈嫂从厨房出来，看到两人还腻歪在一处，便也没去打扰，远远喊了一声，“少爷，章小姐，年夜饭准备好了。”

章舒华忙站起来，“陈嫂，我跟您一道看看都准备了些什么。”

她有意要走，跟冯靳洲赌气呢。

冯靳洲也没有拦，顺势松了揽住她的胳膊，让她走了。

冯靳洲瞧着章舒华带着些欢快的步伐，眼底的笑意渐渐收了，俯身弯腰拿过茶杯，吹了吹上头的浮叶，却没有喝。

最后还是放下杯子，抽了根茶几上的烟。

烟雾进了鼻腔，他脸上的情绪彻底沉了下来，耳边还有厨房传出来的声响。

是章舒华和陈嫂在说话，还有小桃和殷管家的，隔得有些远，冯靳洲也听不大清，只是这偌大一个庄子，此刻热热闹闹，让冯靳洲心里头终于舒坦了许多。

没一会儿说话声便近了。

殷管家张罗着家里的下人上菜，来来回回好几趟，摆了满满一桌。

章舒华也凑了热闹，端了盆不知道什么菜，放下时烫得她连忙捏耳垂，脚步都跺了起来。

冯靳洲从烟雾里看着她，唇角不自觉挂了笑。

她高兴得很，他看得出来。

她不仅自己高兴，还总想着一块儿哄他高兴，话语间总有殷勤讨好他的意思，一门心思想要逗他高兴。

冯靳洲不知道她是不是瞧出了什么，可是想到她因为担心人他而突然高烧，冯靳洲心里头的许多话便又压了回去。

他不知道章舒华是不是察觉出了他身体不对劲，她好似有意无意都在要他开心。

他不好负了她的意。

冯靳洲正想着，章舒华在餐桌盘跟他招手，“冯靳洲，你快过来，好吃饭了。”

她笑意盈盈，正要朝着他走过来。

第四百九十七章 关了灯更好看

冯靳洲抽烟的动作停了，嘴角咬着烟头，就这么看着章舒华一步一步走向他。

烟灰掉下来，带着一些热意，落在他搁在膝头的手背上。

冯靳洲手掌微微动了下，一点点拽紧，在她终于走近时，主动站了起来。

章舒华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往桌边走，“吃饭了呀，干嘛不动？没听到我喊你吗？”

冯靳洲笑着，说她，“吃饭最积极。”

章舒华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

殷管家安排人做了一桌子的菜，不少都是章舒华爱吃的。

冯靳洲一如往常吃得不多。

但是他今日心情好，章舒华跟他闹了好几回，吃完饭天是彻底黑了。

饭间的时候殷管家给大家都发了新年红包，大家高高兴兴过来谢过冯靳洲。

冯靳洲难得的嘴角挂了笑意。

章舒华起身到冯靳洲身旁，“督军，我怎么没有？”

冯靳洲反过来说她，“照道理家里这些事应该你来安排，以后都你来，我不管。”

章舒华点头，“督军教训得对。”她笑嘻嘻又粘过去，“等我把工厂都转过来了，我手里头有钱了我就好安排了，今年我穷，身上是一个银元都没有了。”

冯靳洲低着头，挑着碗里的鱼刺，“再等等，别急着去处理。”

章舒华不解，“嗯？”

冯靳洲把碗里的鱼刺挑完放进她嘴里，一边说：“江城那边不太对劲，再看看。”

章舒华点头。

江城太平得不太对劲。

章舒华也感觉到了。

“好吃吗？”冯靳洲侧头问她。

章舒华点头，“好吃。”

冯靳洲笑了一声，伸手又夹了一块。

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上一次在江城，两人都憋着些事，也没见的这般高兴。

连殷管家都知道章舒华想看烟花，饭后便和陈嫂张罗着放烟花。

大年夜这一日好似更冷了一些，大门一打开，章舒华还没有走到门口，冷风便直朝着她吹过来，她都有些睁不开眼。

章舒华往冯靳洲的身后躲了躲，“风好大。”

冯靳洲道：“去楼上房间看。”

话落，便带着章舒华上了楼。

三楼的卧室窗户宽大，正好可以在里头看清楚底下远处的情况。

因为是过年，殷管家命人将所有的房间都开了灯。

整个庄子都亮堂堂的。

冯靳洲进门的时候却突然关了灯。

章舒华一惊，“干嘛关灯？”

冯靳洲：“关了灯更好看。”

章舒华想了想也是，但是屋子里有些黑她一下子不太适应，下意识抓紧了冯靳洲的手。

冯靳洲索性揽住她，带着她朝窗户边走。

才到窗户口，外头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烟花便在当空散了开来。

五颜六色瞬间照亮黑暗的房间。

章舒华趴到窗户口，眼睛一眨不眨。

冯靳洲侧身，胳膊肘支在窗户台面上，他不看外头的烟花，只管看着章舒华。

烟花一声声炸开，彩色映照在她的面颊上。

昏暗的房间也被照得忽明忽暗。

冯靳洲低声问她：“好看吗？”

章舒华间隙看了他一眼，“好看。”

随后又快速回过头去朝着外头的烟花看去。

冯靳洲瞧着她，眼底有五彩的光，也有她，渐渐便沉了下去。

片刻之后，冯靳洲侧了步子，绕到章舒华身后，将她圈在身前。

章舒华还以为他是想要腻着她，却没想到，冯靳洲手掌往下，掀了她的裙。

章舒华一顿，连忙拉住他的手，“别，被看到了。”

冯靳洲挣开她的手掌，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好好看烟花。”

话落，他身子朝前，直接将她抵在了透明的玻璃上。

烟花炸开来，随时都可以照亮窗户，这庄子外头那么多的守卫，冯靳洲真是疯了。

章舒华咬紧牙，双腿软了几分，“冯靳洲，你别乱来……”

冯靳洲从来不听她的。

他掰过她的脑袋，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别说废话，要看就好好看。”

章舒华气死，“你……你这样还让我怎么看啊……”

冯靳洲哼笑，不再说话。

第四百九十八章 争取尽量

殷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