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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眼泪，有些破罐破摔道：“程永穆我喜欢你很久了。”

　　022

　　她想过许多表白的场景，或是他们吃着饭，她给他夹了棵青菜，那也是是她炒出来的菜，她会问他好吃吗，接着温馨道出“程永穆我喜欢你很久了。”或者是他们吃着下午茶，他一如既往地照顾她，在她享受温暖的时候，那一缕阳光下，她道出“程永穆我喜欢你很久了。”或者是他们去哪儿旅行，到了高山，海滩，哪儿都行，只要只有他们俩，没有旁人，她会对着一望无际的一切，大喊“程永穆我喜欢你很久了。”接着，等待着他的反应，拒绝也好，开心也罢，但是她满足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袭击般地突然掏空她所有的秘密，让它暴露在空气中仍他蹂躏。

　　而他还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郁又曦想到这儿，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她是他养大的，她居然爱上了他，任谁看来，都不正常吧。

　　但这句不正常，似乎触动了什么，程永穆的脸色有些变化，皱着眉头道：“郁又曦。”

　　又是这样！

　　而郁又曦可耻地，竟然再次害怕了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呼出一口气。

　　接着听他道：“肯让我说话了？”

　　郁又曦倔强地白了他一眼。

　　程永穆失笑，拿起桌上的纸巾，将她的眼泪擦去：“还跟孩子似的，哭成这样。”

　　郁又曦再次白了他一眼，可看见他皱着的眉头，又弱了下去。

　　“多大点事儿。”他看着她已经有些止住的眼泪，再拿起纸巾，擦了擦，再拿一张纸放在她的手心上。

　　“我现在说两件事，你记一下。”程永穆放开她的手腕，看着她愣愣地，笑道：“第一，别哭了。”还没等郁又曦惊讶，他补充：“第三，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爸妈。”

　　郁又曦吸了吸鼻子，愣愣道：“你爸妈。叔叔阿姨吗？”她没有听出程永穆的语气变化，“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永穆点头：“即将要发生一点事，明天带你过去，和爸妈商量一下我们的婚期。”

　　郁又曦的脑子开始短路，瞠目结舌地张着嘴，才反应过来。

　　从刚才被戳穿开始到现在，大起大落的心情已经乱成一团，明明他的话很浅显易懂，但郁又曦还是不明白。

　　“婚期？什么？”她问。

　　程永穆看着她眨着眼睛，睫毛上还沾着眼泪，有些楚楚可怜，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他对着她道：“我们结婚，曦曦，愿意嫁给我吗？”

　　023

　　郁又曦还是觉得自己在梦中，她抱着程永穆给他买的小熊已经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生怕是梦，生怕梦醒。

　　第二天郁又曦定了闹钟，醒的很早，翻了衣柜里的所有衣服，最终找到了件大方的裙子，是和赵茜一起买的，从没穿过，因为太成熟。

　　翻箱倒柜，找出所有的化妆品，现在呼叫赵茜已经来不及，只能回想她从前的教学，对着镜子画了个淡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现在的时间，程永穆该在下头看新闻了吧。

　　她对着镜子咳了咳，道：“紧张什么！你们同住了十年！”又咳了咳：“紧张什么！他爸妈你又不是没见过！”

　　吞吞口水，她穿上拖鞋，将门打开。

　　可没料到的是，程永穆看到她的那瞬间，将刚喝下的水，给吐了出来。

　　他问：“你今天学校有活动？”

　　郁又曦咬着牙，摇头。

　　他又问：“那你打扮成这样是？”他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穿成这样见我爸妈啊。”他认真地扫了一眼，“妆还不错，可这裙子，曦曦，我记得你今年才22岁啊。”

　　郁又曦哼了一声，跺跺脚，折回房间，这件裙子真的看起来很老吗。

　　她愤愤地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件衣服，配着牛仔裤，并到洗手间里，将脸上的妆邪了，连镜子也懒得照地就冲出房间，也不看他，自顾自到厨房，盛出点粥，闷闷地喝了起来。

　　程永穆听着饭厅那头乒乓作响，

　　嘴角笑了笑。

小说：第二十二章

　　024

　　有了早上的那件事，郁又曦全身心放松了下来，并将此行当做一次简单的回他家。

　　坐着程永穆的车，还能跟着车载音乐哼着歌，悠闲地玩着手机。

　　程家大院，阿姨正在浇花，见远远来的熟悉车，疑惑地一看，放下手中的洒水壶，缓缓地走到大门边。

　　“少爷，小姐。今儿怎么回来了？”她结果他们俩的大衣，递给身边的丫头，并吩咐泡茶。

　　“爸妈在吗？”程永穆突然牵住郁又曦的手问。

　　“老爷和夫人在楼上，哎，他们下来了。”阿姨指着楼梯上的两人。

　　程父和程母对他们的到来似乎有些惊讶，慢慢地下了楼梯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儿子疑惑：“怎么有空回来，前天不是刚回来一趟。”

　　程永穆往常听到这句话，是必定要顶嘴一番，可今天却没有，而是恩了声，喝了口茶，淡淡地道：“我来找你们说事情。”

　　程母笑了笑，看着他们相互牵着的手，僵了僵，可也只是一会儿，还是笑着道：“留下来吃饭吧，也是巧了，阿姨今天刚好买了曦曦喜欢的排骨。”

　　若是往常，她必定很开心，但今天，因为有不纯目的，她笑了笑，却又觉得刚才那样的笑有些尴尬，再次重新笑了笑。

　　接着程永穆道：“爸，妈我打算结婚了。”

　　程父程母愣了愣，倒是不惊讶，程父问：“哪家姑娘，先带回家瞧瞧再说。”

　　程永穆看着有些不耐烦：“不用看，我已经决定了。”

　　“婚姻大事，岂能……”程父脾气突然上来。

　　程母突然呵呵两声打断，温柔地说：“言穆，跟妈说说，是谁啊？”

　　程永穆恩了声，淡淡道：“曦曦。”

　　郁又曦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不安，这下，突然进入了正题，突然又这么提到了她，她有些措手不及，紧张得手心直流汗。

　　她对着程母傻笑了声，听程母问：“曦曦啊，你知道是吗？告诉阿姨是谁？”

　　程母曲解了程永穆的意思，郁又曦只能再次傻笑一番。

　　程永穆此刻再次强调：“是曦曦，我要和曦曦结婚。”

　　此话一说，客厅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茶几上的水烧开的滴滴声，阿姨拿着水果站在两米开外，听到这个消息，不敢向前一步。

　　郁又曦吞吞口水，程永穆牵着他的手很紧，似乎将要来临一场暴风雨，但此刻她却安心。

　　“胡闹！”程父的声音终于打破沉寂，“她还是个姑娘，这成何体统，她是你领养的……”

　　说道这儿，程母捅了捅他，并小声道：“怎么说话的。”

　　她站起身，走到郁又曦的面前，牵起她的手，笑着说：“跟阿姨来，和阿姨聊聊。”

　　郁又曦看了眼程永穆，见他对着自己点点头，也就放心地和程母离开。

　　025

　　程母将郁又曦带到了后花园里，让她坐在了她对面的秋千上。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才这么大。”程母比划了一个身高，“那时候啊，你就知道躲在言穆的身后，不爱说话，你看，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

　　程母恩了声点点头，“你从前很喜欢这个荡秋千，小时候，每每言穆带你过来，你都要来这儿玩玩，现在你长大了，这东西也就闲置了下来。”

　　郁又曦笑了笑。

　　程母靠近一点，问：“是不是永穆那孩子，欺负你了？”

　　问题很突然，等反应过来，郁又曦才晓得程母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她连忙摆手：“没有的没有，阿姨，他没有欺负我。”

　　程母看着她的神情，很久，终于还是一笑，“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