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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里你就是最优秀最美的女子，我只喜欢你。”

“我……我……”萧虞儿被堵得结巴，眼泪直掉。

莫子逸有些无措的替她擦去眼泪，歉意的问：“是不是我太急切吓到你了？还是……我哪里做不够好？”

这样一个杀伐果断，威风凛凛的将军，此时却小心谨慎的等她一个回答。

萧虞儿眼泪更加止不住，她不可否认自己对顾桓之的感情就像是嵌进心里一样，

那么多年的喜欢，不是说忘掉就能忘掉的。

可是莫子逸待她太好了，她不能随便接受，也不能耽误莫子逸。

“对不起，我不能。”她只能这样回答。

“唉，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想娶你比打胜仗还难。”

莫子逸有些失落，旋即又收敛了情绪，不假思索的说到：“不过你既然已经不是顾桓之的妻子，我便有的是机会。”

“莫子逸。”萧虞儿喊住了他，沉吟了一会儿，道：“让我回苏府吧。”

苏府。

再回到苏府的时候，看见了已经满脸皱纹，垂垂老矣的苏父。

莫子逸将萧虞儿藏去琉璃院的事情，苏父是知道的。

为了能治好萧虞儿的寒毒，苏父决定配合莫子逸演好这场戏

只是萧虞儿如今寒毒减缓，她也不能一直呆在琉璃院继续劳烦莫子逸。

莫子逸知道强留不住，只能暂时答应放她离开。

“晴晚，你回来了。”

苏父站起来的时候都直不起来腰，步履阑珊地走来，萧虞儿赶忙将过去搀扶着。

“是爹爹没用，治不好你的寒毒，爹爹不愧当一名大夫，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苏父叹着气，又问道：“这一次你回来了，便不会再走了吧？爹爹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你就留在苏府好好陪陪我吧。”

这话一说多，苏父便低下头咳嗽的厉害，掌心咳出一片红来。

萧虞儿拍着苏父的肩膀为他顺气，红着眼眶回道：“不走了，爹爹，我再也不走了。”

苏父已是风烛残年，她要待在苏父身边，走到最后。

回到苏府后，萧虞儿将自己的苏里与顾桓之有关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苏父捣药，萧虞儿便在身边陪伴。

苏父看医术，萧虞儿便再身侧研磨。

后来苏父起不来了，萧虞儿在床榻身边整日伺候着。

旁晚。

萧虞儿为苏父捻好床被，坐在床榻旁边。

“爹爹，天色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苏父摇头，骨瘦如柴的手拉着萧虞儿不放，不舍道：“再陪我说说话吧，晴晚。”

萧虞儿安抚道：“明日我回来陪你的。”

“明日……我就怕明日我醒不过来了。”苏父苦笑：“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是清楚。”

看着苏父短短几句话说的快要断气。

萧虞儿忍着泪水，还是莞尔笑起来，应声下来：“好。”

翌日，苏父逝世。

埋葬苏父的时候，萧虞儿谁都没说。

随后萧虞儿掏出些银两遣散了苏府的下人。

李管家跟了苏父三十多年，看着偌大的苏府终于只剩下了萧虞儿一人，于心不忍道：“小姐，你将我们都送走了，以后谁来照顾你？”

萧虞儿将剩下的三十两塞给了管家：笑道：“我要离开这里了，不需要谁照顾。”

第十八章 镜花水月

萧虞儿离开时带走了几本的医术，叫了辆轿子准备出城。

好在她跟在苏父身边学了几年医术，谋生已经足够了。

马车行走在上京繁华的街道上。

轿外传来了市民热闹的叫卖声。

萧虞儿不经掀开轿帘，往外望去。

她记得这条街，她时常里来过。

那会儿萧虞儿十二岁，顾桓之十四岁。

那会儿顾桓之待她亦如妹妹一般温柔，所以有时候，萧虞儿不免有些恃宠而骄。

一有不舒心的时候萧虞儿便找上顾桓之哭，顾桓之哄不住她，便拉着她来到这条街的西边铺子里买如意糕吃。

顾桓之将买来的如意糕全部塞在萧虞儿怀里，认真的说：“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糕点，我自己都舍不得吃，所以你吃了我的糕点就不许哭了，不然我就再也不哄你了。”

萧虞儿木讷的看着顾桓之，怕顾桓之当真不理她了，也就听话不哭了。

之后顾桓之便笑了，狭长的眸子看着她，眼里像是有一片星海。

殊不知那时是顾桓之最后一为她买如意糕，也是最后一次对她笑过。

可是这一切美好，就像是镜花水月一样，被一场变故打碎了。

“再见了，上京。”

萧虞儿收回视线，放下帘子。

不一会儿，马车到了城门口停住。

轿子外面传来官兵说话的声音，马车也半天没个动静。

萧虞儿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小姐，那些官爷们好像是在查人。”

萧虞儿下意识想到莫子逸，可是转念一想，莫子逸如今在军营，她是特意打听过的。

还能又谁？

萧虞儿有些不安继续问，“查什么人？”

“查，我的夫人。”

下一刻，帘子被拉开，一个高挑熟悉的身影走进轿子。

萧虞儿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按住。

萧虞儿看他：“顾桓之，你来做什么？！”

“我接你回去。”他轻声回答，随后又吩咐车夫：“回沈宅。”

萧虞儿还想说话，轿子就已经往回走。

轿子本就不大，顾桓之一进来便占据了大片地方。

萧虞儿慢慢挪动地方，试图与顾桓之保持距离。

顾桓之神情不经黯淡几分：“你宁愿离开上京也不愿意回来吗？”

“我说过我决定放了你，顾桓之，你和顾晚晚才更应该要在一起。”

这一次，终于轮到顾桓之明白什么叫钻心刺骨般的疼。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顾桓之看着萧虞儿的眼睛，耐心的解释着：“顾小姐身患恶疾，我受丞相所托不得不治，她放出的谣言我已经解决，她如何都和我再无瓜葛。”

萧虞儿垂下眉，细声细语的说道：“顾桓之，我已经不想再苦守七年了，没有你，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她未顾桓之丽嘉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顾桓之脸色一怔，可又想到什么，眉头紧锁地问：“你想和莫子逸在一起？”

莫子逸？

萧虞儿呆住。

又听顾桓之声色俱厉的命令：“萧虞儿，你还是我的妻，你不能和莫子逸纠缠在一起。”

“为什么！你的休书已经写了！”

萧虞儿有些恼怒，将行囊里的休书拿出来，这本是想时刻提醒着自己远离顾桓之。

没想到今日还会比作证据拿出来。

顾桓之看着萧虞儿手里的休书，倏地笑了。

“萧虞儿，我没有落笔写下你我的名字，何来休妻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