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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心跳地抱着小雪莉……而他得回她时，又是那样欣喜，可是当她触到他的逆鳞时，他将那些全忘了。

他全都忘了……

终于，他将她伤得遍体鳞伤，终于他们走到了尽头……

第99章 这一刻，他尝到了嫉妒心碎的味道

苏瑶伤得很重，除了手臂，全身都是细碎的伤。

她需要人照顾，但她不理顾渊。

她不肯跟顾渊说话，不肯吃顾渊喂的饭，也不肯让顾渊替她擦身子……她像是把顾渊屏弃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地上，是打翻的饭菜。

顾渊静静地看了半响，目光移向病床上的人：“你到底想要什么？现在就跟我离婚？”

苏瑶喉咙微紧，半响，她轻声说：“我要转院！还有……离婚！”

顾渊死死盯着她看。

护士进来，轻手轻脚地将那些饭菜给收拾完了，也不敢吱声又带门出去。

顾渊走到窗户边上。

他背对着苏瑶站立，一袭白衬衣黑色长裤，衬得背影都清峻无比。

许久，他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沈清就被接了过来，由她照顾苏瑶。

见到苏瑶，沈清就哭了。

她摸着苏瑶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先是压抑地落泪，后来实在忍不住痛哭出声，声音亦是断断续续的：“你出了事儿，你爸爸两天没有睡着，后来还是喂他吃了安眠药！这里一层楼都被顾渊给包下了，旁人进不来……亏得林萧这几天一直在我们那里，不然我们真不知道顾渊这么畜生！”

沈清摸到左臂时，整个人破防了。

她泪如雨下。

她哽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向乔大勋交代，又如何向苏瑶地下的妈妈交代，这孩子一路走来太苦了！

明明前些天，她的事业那么热烈地，即将绽放。

“沈姨！”

苏瑶轻颤着嘴唇，轻轻靠到她的肩头，泪水很快就将沈清的衣裳沾湿……她拥着苏瑶，感受着她最深沉的痛。

门外，顾渊站着，安静看着病房里……

片刻，他轻声对身边的秦秘书说：“把这层楼的保镖全部撤了！”

……

下午，沈清约了顾渊单独说话。

在顾渊的办公室里。

沈清毕竟是年长女性，又当过多年的阔太太，真心想办一件事情时还是很沉稳的，她面容憔悴，却依旧感谢护士送过来的咖啡。

精致汤匙轻轻搅着咖啡。

很快，咖啡香味溢满整间办公室，很香但又略带苦涩。

沈清放下汤匙，抬眼注视着顾渊，委委道来：“顾渊，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看好你跟苏瑶的婚姻，也很喜欢你，我是真心希望你跟苏瑶能白头偕老的！前阵子你对家里的照顾，我跟苏瑶爸爸也很感激！”

顾渊声音艰涩：“沈姨，那是我应当做的！”

沈清轻轻摇头。

她垂眸苦笑：“从前你们感情不好，家里情况最不好时，苏瑶也不敢从你手里多要一分钱！但是前阵子你表现得那么在意她，不光是苏瑶这样纯真的女孩子，哪怕就是我们为人父母的，也是动容的，就连她爸爸心里也稍稍松动……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如今你们婚姻走到这步田地，我们也不好再享清福，总归是不适合的。”

顾渊手掌紧握，他没有出声。

到了这种程度，沈清依然十分平静，十分体面。

事实上她性子烈，她的平静和体面都是为了乔大勋一双儿女着想，她怕顾渊对乔时宴落井下石，她更怕顾渊对苏瑶纠缠不放手。

沈清将一把锃亮的钥匙，放在办公桌上。

她甚至还是挤出一抹得体的微笑，说：“我来时，跟她爸爸商量过了，那两个护理我们已经回掉了，那座大房子我们也不会再住……下午就搬走！至于时宴，全凭顾渊你的良心，但是我们是做好了准备的，运气好的话，或许在暮年能等到他回来！”

说到此处，沈清稍稍哽咽：“至于苏瑶……”

她缓了下才继续开口：“你跟她当过几年夫妻也算一段缘分，放过她吧！若说她有什么错，不过就是在年少的时候喜欢了你！顾渊，喜欢人不是大错，是不是？”

顾渊心脏猛地收缩。

他注视着沈清，注视着这个心碎的妇人，到这时候了还在为一双儿女谋划……因为乔家没有人了，连苏瑶也倒下了，她不得不出来周旋。

沈清说完，静静离开。

咖啡只剩余香。

顾渊独自坐着，一直到百叶窗的缝隙透过夕阳的余晖，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秦秘书敲门进来，轻声告诉他消息：“乔家搬走了，那两个护理也退了回来，陆总……”

橘红色的夕阳，斜照在顾渊的面上。

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顾渊开车去了趟乔宅。

乔家搬走得很快，里面除了原本的家具，其他的东西都搬得空空的，也很干净，就像是从未有人居住过一般。

他来到苏瑶的卧室。

亦是空空荡荡，那些带着淡粉的软装，全都被拆了下来，没有留下一丝一缕。

顾渊坐在象牙白的床边上，轻抚床沿……那晚他们抵肩而眠，他拥着她轻声告诉她他天亮就要走，等他出差回来，就来接她回家。

那一刻，苏瑶的表情是欢喜的。

顾渊轻闭上眼睛：其实，他离幸福很近很近，他一直拓手可得。

也许是知道苏瑶喜欢他，她再伤心难过，只要再哄哄她实在不行就请一个团队的心理医生分析她，总能很快就哄好……所以，他才不珍惜吧！

明明，她是他唯一喜欢过的！

……

顾渊开车回到医院，下车时，天边只剩下一抹残阳挂在树梢。

整个天际带着淡红。

他心中实在压抑，于是靠着车身拿了烟盒，抽出一根雪白香烟点上。

雪白衬衣，深灰色薄呢外套。

修剪得整齐的发梢，在薄暮中将五官衬得更为英挺，薄唇刚刚吐出一缕烟雾，就被晚风撕碎在半空中……

顾渊怔怔地看了半响，他仰头去看苏瑶的病房。

而后他目光凝住了！

窗边的位置站着一对璧影，他的妻子轻靠在林双的肩头，很压抑地在哭。

夕阳照在他们身上，

橘红一片，画面很美！

他看见林双温柔给她擦了眼泪，他看见林双将她搂在怀里，他看见苏瑶轻轻抱住林双的腰身……

顾渊站在楼下，静静地看了许久。

这一刻，他尝到了嫉妒，还有心碎的味道！

第100章 顾渊我不会留下来，当你的药！

顾渊走进病房时，很平静。

灯光刺眼，拥抱的男女那么刺目，那……曾经是他独享的温柔！

相对他的平静，林双很不淡定。

他轻轻松开苏瑶，他将苏瑶带到洗手间里不许她出来，而后他便脱了外套……接着是衬衣袖扣。

他动作很慢ᴊsɢ，但透着张力！

顾渊亦是。

两个男人暴力互殴，一拳拳都是朝对方死里招呼，特别是林双打红了眼睛，他冲着顾渊嘶吼：“她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她？当年追她的人，可以绕音乐学院的操场两圈，她是瞎了眼睛才看上你！顾渊你不爱她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不放过她？”

“那你呢？”

顾渊冷冷开口：“当年你也追过她？”

林双整了下衬衣，爽快承认了：“对！我喜欢过她！但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嫁给了你这个浑蛋！”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半小时后，林双进了外科急诊室，顾渊伤得也重但是他靠在沙发背上一动不动，医护人员拿他们陆总也没办法。

VIP病房里没有开灯，光线幽暗。

顾渊靠着沙发，长腿伸展着，现在他很想抽根香烟，用来缓解焦躁的心情。

是的，焦躁！

他从未这样过，哪怕是公司再复杂的项目也从不曾让他如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