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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会对洛笙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拒绝’恼羞成怒的一句句话，是一种变相的低头。
他攥起拳，指甲陷进肉里。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更无法接受自己对洛笙的服软。
这种服软，会让他的这两年，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洛笙早餐很早就做好了，一直在保温炉里热着。
顾靖南去洗澡，她坐在沙发上等。
他一出来，她立马迎上去，“阿勋，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喝点养胃汤吧，我已经煲好了。”
听到‘养胃’二字，顾靖南倏地停下来，他回头，眼底一片沉郁。
他掐住洛笙的下巴，冷冷将人甩开，“别让我再听到你说一个字，滚远点！”
男人走出别墅，洛笙没有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望着桌上的养胃汤，洛笙脸上不无担忧，她叹了口气，默默将汤打包起来。
沈氏集团总裁办。
苏城将洛笙送来的早餐放到茶几上。
顾靖南瞧见，目光犀利瞥向苏城，“谁让你带上来的。”
苏城一顿，“这是洛小姐送过来的。”
顾靖南冷笑，“怎么？你喜欢她？她送过来的东西你都得帮她收下？”
苏城惶恐，“沈总，我没有这个意思。”
顾靖南脸色铁青，“以后别让我再看到她送来的东西！”
冲着一颗心脏来的东西，他不稀罕！
苏城不得不将保温盒拿走，走出总裁办时，他回头，看看手上的保温盒，又看向顾靖南无甚表情的侧脸，眼底一片复杂。
他在想，倘若事实真的如他猜测的那样荒谬。
顾靖南，还会是这副模样吗……
苏城退出总裁办。
回到办公室，他手机响起，看清来电，他一惊，连忙接起。
那端，“你让我查的东西其实不太好查，因为这东西是保密档案来的，不过，我有个朋友刚好和当年医院那个运载车的司机认识，不过那个司机两年前调岗了，我让我朋友去联系了，晚点联系到人，再给你电话。”
苏城，“拜托了。”
挂了电话，苏城攥着手机，心下不无忐忑。
医院。
洛笙下班前接到一个电话。
那是座机打来的，她一眼认出号码。
是周家老宅。
洛笙连忙接起，那头传来周奶奶的声音，“知知啊，在忙吗”
洛笙，“准备下班了奶奶。”
周奶奶笑，“那你过来一趟吧，奶奶今天包了饺子，过来吃点饺子。”
“好的奶奶。”

半个小时后，洛笙抵达周宅。

不见周律行，周奶奶挽着她的手边朝屋里走边道，“那混小子局里忙，晚上经常没时间回来吃饭。”
洛笙理解。
周奶奶包了玉米猪肉饺，蒸了一盘，她将盘子递到洛笙手上，“来，知知，你先拿着。”
洛笙接过，周奶奶也拿了一盘，带着洛笙上楼。
二楼，周奶奶推开一个小隔间。
小隔间里一片昏暗。
正中间有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个相框，是一张周律明的黑白照。
照片前放着一个香炉。
周奶奶目光柔软，将那盘饺子放在桌上。
洛笙也将饺子放下来。
洛笙看着照片中的周律明，微微失神。
周奶奶抚着照片，温和道，“律明啊，奶奶今天包了你最爱吃的玉米饺，你多吃点。”
“今天知知也来看你了，你肯定很高兴吧！”
周奶奶抓着洛笙的手，拍了拍，“他生前最喜欢你。”
洛笙点头。
周奶奶笑了笑，“你都不知道，他每次提到你时那眉飞色舞的表情。”
周奶奶满脸怀念，“你考上京大时，他比你还要高兴，在家里蹦蹦跳跳的，吵得不行。”
洛笙眼底泛酸，想到那些事，既开心又难过。
“他这一生，父母早亡，是我拉扯他们兄弟长大，但他很懂事，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要替我分担，不给我添乱。”
周奶奶眼含热泪，“他这一生太短，太苦了。”
洛笙掉下泪来。
周奶奶情绪激动，她攥着洛笙的手腕，“你是他唯一的甜，知知，他是真的很爱你，他也只剩下你了，知知。”
洛笙用力点头。
周奶奶，“知知，谁都能忘了他，但你不能！他生前对你那么好，为你豁出一切，你要一辈子记着他，念着他！”
她紧紧抓着洛笙的手臂，死死望着她，“你不能辜负他！你不能辜负他！”
洛笙双手轻抚周奶奶的后背，安抚道，“我知道的奶奶，我明白，我明白！”
她明白的，她都明白。
她怎么可能忘记周律明呢。
他在她的青春里那么耀眼。
她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灰暗和坚定。
周奶奶平复下情绪，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过激，她松开洛笙的手腕，见她的手腕一圈通红，急忙道歉，“奶奶是不是抓疼你了？都是奶奶不好！”
洛笙摇头，“我没事奶奶。”
给周律明送完饺子，二人下楼，洛笙吃完饺子，陪周奶奶看了会儿电视，周律行回来了。
见他回来，洛笙没再逗留。
周律行送她出门，“满月说你要离婚了，什么时候？”
洛笙微顿。
周律行蹙眉，“怎么了？”
洛笙垂头，“不离了。”
周律行沉沉盯着洛笙，脸色难看，“为什么？”
洛笙如实道，“他不肯离婚。”
周律行呵斥，“他不肯离婚你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