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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受过这种辱?
被一个女人用一盘豆腐按在板凳上,像他妈一条死鱼一样钉在砧板上板都板不动。
他气不过,先前骂人的气势,和热油糊面瞬间积攒下的怒气,齐齐爆发,大步冲上去。
趁顾迎清没注意,一把去捞她手臂,顾迎清反应迅速,脸色一凝,迅速往后退,奈何被后面的椅子绊了下腿。
马上就被这人死死掐住了手臂。
男人面色狠厉,他顾不得在人前打女人会否丢脸面,反正他今天的脸面已经被这死女人败光了。
思及此,愤从胸中起,兜面一个巴掌就冲顾迎清脸上扇。
顾迎清眼睛睁得很大,余光瞧见桌边用来片孜然羊腿的刀,没被束缚的那只手伸手去抓。
逃不过这巴掌,也得让他出出血。
下一刻身后抵上来一具高大身躯,一面将她揽腰往后扯一把的同时,一把擒住了掌风拂过顾迎清面门的男性的手。
短豆芽正在情绪上,手上的劲儿可没含糊,被人轻而易举控制,动弹不得,更觉得没面子。
尤其对上程越生那懒洋洋的神情,好似对方动作轻松,根本没使多大劲。
程越生还高他大半个头,俯视着他,光是这个俯视的动作就轻蔑到了极点。
这人恼羞成怒说:“程越生,你他妈是谁啊,注意身份,赵家的事轮得到你插手?”
“我他妈是谁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是狗娘养的。”程越生语气不重,分量不轻。
甚至带着薄笑,相当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他说话间,伸手将顾迎清往身后拂了下。
顾迎清靠后站了站。
短豆芽登时面色大变,这话让前方争骂不休的人也意识到后面的纠纷,陆续收声回头。
有人刚要问怎么了,就见短豆芽目眦欲裂,另一只手挥拳出去。
程越生侧身躲开了,盯着这人,笑着跟他讲道理:“你看,我骂你一句狗娘养的你就急赤白赖要动手,你骂她那么多句,她就只赏了你一盘豆腐,你怎么还挺不服气?”
第142章 孽障
护犊子的爹妈立马拨开人群上前来,一脸怒容:“说什么呢你?”
短豆芽气疯了,跟刚出笼的野狗似的,逮谁咬谁:“程越生,你现在立马给我放开,你爸妈死得早你没人教我不跟你计较,赵家还轮不到你撒泼。”
程越生面不改色地松了手,换了个姿势骤然揪住人衣领,一记老拳揍人脸上。
男人的脑袋顿时像沙包一样往后倒出去,又往回弹回来几分,两股鼻血顺着鼻孔往下淌。
应当是被揍得有点昏头,一时没有力气反驳,连闷哼都喘不上气似的。
他爹妈大叫。
程越生还面色平淡地看着人,“你倒是有爹妈教,我看还不如不教。”
那爹上前扯人扯不开,一张老脸无处搁,血气上涌,“程越生,你这小子你还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赵淳敏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孽障!”
妈眼泪汪汪大哭:“你放开我儿子!”
程越生闻言又一巴掌扇人脑袋上,骂孙子似的冷嗤道:“你他妈三十岁还得要人教,你也真够出息的啊。”
旁人上来拉架,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外进来了几个赵家家里的保镖,以维护秩序为由,挡着人群往周围散开。
却偏偏留下了风暴中心那几人,无人去管。
那一双爹妈既不是善茬,又没本事跟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抗衡,嘴巴上十分不干净。
骂人跟他儿子一样,喜欢带上人双亲。
期间还说起德信是他们赵家人的,程越生进德信还敢在赵家造次,又提及他妈当年嫁去程家也不肯放弃赵家家产,简直就是学他妈赵淳敏一肚子坏水。
程越生听得倒是面无波动,下手越发的重。
那爹妈骂一句,他就给人一下,手下的男人连缓缓的功夫都没有,更别说能提起力气反抗。
俩爹妈见方才一起声讨赵鸿槐一家的人,全都站一边,或私语不休,或面露责色,可就是没人出头。
俩老才发现被人当成了出头鸟,落入了杀鸡儆猴的圈套。
瞧见袖手旁观的赵鸿槐,才缓缓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赵鸿槐花了多少心思才把德信归为己有?他的就是他的,最忌讳说什么“他们”的。
现如今他直接把瓜分人家江山的意图写脸上,说出口。
本来今晚就乌烟瘴气的,赵鸿槐正愁没法子收拾人。
嘿,这一家三口急功近利,以为占据了上风,嘴巴没个把门的,竟惹恼了程越生。
察觉程越生动手的规律,俩人虽羞愤难当,却也慢慢不做声了。
程越生见状这才停手,轻描淡写说:“子不教父之过,你爸年纪大了挨不了揍,你就替他挨了正合适。”
他说完松手,短豆芽身子一软直接往下倒,他爹妈立时上前扶住人,指着程越生说:“你,你……你!”
“我我我。”程越生淡淡看了眼人,伸手拿起放在桌上叠好没用的一张湿毛巾,擦了擦手背和骨节上的血迹。
程越生倒也没下死手,毕竟也是赵家的人,残了死了不好说。
“赵家的家事我确实不好插手,这人嘴巴不干净,教训两下子,见笑了。”他若无其事看了圈周围的人,“那你们就先谈着?”
许安融轻声笑说:“行,”她又看向顾迎清,让程越生顺便把顾迎清送回家。
程越生回头瞧了眼身后,顾迎清杵在不远的位置,一脸怵色,脸色比先前还白几分。
第143章 你再讲一遍
顾迎清头回看见他这样动手,一时吓住。
她连忙调整表情,故作平静地跟许安融道别,拿了自己的包跟上走出几步的男人。
不仅是顾迎清被吓住,赵家的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在他打人时,可能还私下“哎呀哎呀”地发出抗议的声音,他一收手,目光平淡地指过来,暗藏阴鸷又气势摄人,一个二个顿时嘴巴跟被针缝死了似的。
赵淳敏从前在赵家得尽宠爱,远嫁州港之后的很长时间内依然备受娘家众人的“关注”,实际是人人都盯着她手里那点赵家的家产,因此对她那个独子的情况也颇为在意。
今日听说那小子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泡妞,行事高调,心里暗自窃喜,独子养废,肯定不成气候。
明日听说那小子考上藤校,心中发酸又不屑,塞塞钱的事,买了文凭赚了面子。
再后来听说他狠起来连自己老子都敢打,六亲不认,养出这种孩子真是家门不幸。
从前都只听过他的浑名头,从未亲眼过,这些日子碰面,他也从来都是一副成熟自持的稳重形象,便将他从前的劣迹抛诸脑后。
如今见他招式狠辣,下手熟练,一拳就将人干昏,被揍那人虽然个子不算高,可平常也是健身体能一手抓,在程越生手里竟三魂离体七魄不全,任人搓圆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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