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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拿起自己的东西走人，江姜的声音忽然传到他的耳边。

她说：“你听见了吗？我劝你永远不要越界，只有和她成为朋友，你才能永久的待在她的身边。”

Arlen的眼神震惊的落在江姜的身上。

江姜却还是依旧闭眼，似是察觉到Arlen灼热的眼神。

她睁开眼，用略带有醉意的眼神深深睨了他一眼，说：“听不听随你，反正你没那个机会。”

Arlen的脸色也变沉，他只说了句：“知道了。”

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推门离开了。

……

“你在他面前做不到绝对的冷静，那个时候，我发现那才是真正的你。”Arlen自嘲的笑了。

“那样的不冷静，算不上什么真正的自己吧……”季程程忽然觉得有点难堪。

没想到自己那般歇斯底里的模样全被他看了去。

Arlen摇了摇头，他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觉得，你过于理性了吗？你像刺猬一样，用浑身的刺将自己包裹。”

“所谓的完美，是你用来保护自己的刺。”

Arlen的话像利剑一般直冲季程程的心脏，她的伪装，在这一瞬间被人看穿。

离开国内，来到英国的那一刻起，季程程就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变强。

她总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平时在顾惟诚的眼里表现的太过柔弱，让他觉得自己承受不了流言蜚语的侵扰。

他怎么不明白，因为爱他，她什么都可以承受。

“原来我的伪装，是如此的拙劣。”

季程程苦笑着说。

第十六章

“不，我恰恰就是喜欢这样的你。”Arlen直白的说。

季程程闻言脸微红，她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东西没收拾好……”

Arlen了然的点头，善解人意道：“那你先走，我再坐一会。”

说完，他起身将季程程送到了餐厅门口，目送她离开。

季程程走到途中，回望了Arlen一眼。

也许这将会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遗憾回了家。

翌日，她与江姜一起前往机场，托运完行李，Arlen将她们送到登机口便因为有事离开了。

原本季程程与江姜是并肩而行，不知怎么的，江姜落在了季程程的后面。

注意到江姜没有跟上，季程程有点疑惑的回过头，见江姜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你舍不得Arlen？”

江姜怅然，她语气中略带遗憾的说：“毕竟是个大帅哥，我也是会心动的啊……”

季程程“噗嗤”笑出了声，她是知道江姜说话全然无所顾忌的。

不过她也确实能够看得出来江姜对Arlen的感情不一般，她问：“那你怎么不表白？”

“第一，我们不会有未来；第二，他有喜欢的人。”江姜想问题很现实，从来不做空想的事。

听到江姜说的第二点，季程程的面上闪过一丝心虚。

江姜注意到了季程程的表情，她忽然大笑几声，然后将手搭在季程程的肩上。

“你放心啦！我再喜欢他，也不会有你重要！”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季程程，她知道Arlen喜欢的人就是她。

“你知道？”季程程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当然啦，他表现的那么明显。”江姜语气中还带有着调侃，像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季程程松下一口气，她说：“算了算了，别聊这个，咱们赶紧登机，好久没回去了呢。”

说着，她转身继续往前走。

江姜跟上她，揽过她的胳膊，揶揄道：“我看你是想回去见某人吧？”

季程程只说：“快走！”

表情中略带着些许羞涩。

江姜一眼看透，她太了解季程程的想法了。

A市，机场。

季程程与江姜一同推着行李走出了大厅。

季程程有点心不在焉，眼睛也不住的环视着四周。

“在等他来接你？”江姜突然发问。

她看出了季程程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有。”季程程摇了摇头，又等了一会，她语带失落的说：“走吧。”

在英国时，她订好了航班后就忍不住给顾惟诚发去了航班信息。

顾惟诚虽然没说来接她，但是却短信回复她：“欢迎回国。”

她以为按照顾惟诚一直以来的秉性，他应该会来接她。

只是没想到，顾惟诚没有来。

这一年来，他难道都没有下定决心吗？

这么想着，季程程忽然开始失望了。

她怀着一颗期待的心回国，却在此刻被打击到想立刻转头回国。

忽然。

一道男声在她的前方响起。

“程程！”

第十七章

季程程满怀着期待抬头往前望去，却发现那个叫她的人不是顾惟诚。

是顾惟诚的助理，曾经也跟她关系不错，对她也很照顾。

他疾步匆匆地朝她跑来，喘着气说：“不好意思程程，顾总叫我来接你。路上有点堵车，来迟了。”

说着，他想要接过季程程手中的行李，季程程却加重了力道，不肯放手。

她的手因为用力，手上的骨节也更加明显，她忽然冷声问：“他为什么自己不来？”

李助理有点不知所措，他说：“顾总还在外地出差，那个合作比较重要，暂时赶不过来。”

“好。”季程程敛眸，她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李哥，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今晚去朋友家住。”

李助理还想再坚持，奈何季程程一副铜墙铁壁的模样。

他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妥协道：“好吧，那至少让我送你和朋友回家，不然我没法跟顾总交代。”

季程程也不想为难他，她点点头，拉着江姜一起跟着李助理去坐车。

车上。

李助理的眼神总有意无意地飘向后视镜，试探着开口。

“程程，这次回来，你已经找好工作了吗？”

季程程知道李助理肯定不是为了他自己问的。

她刻意隐瞒：“还没收到通知。”

她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想多透露。

“这样啊……”李助理点点头，又把注意力放回了开车上。

江姜知道季程程已经找到了工作，她掐了掐季程程的腰。

“嘘——”季程程对她比了个手势。

她噤声，只等到家后季程程自己如实招来。

一路上，除了这段对话，三人便一路无言，没再说什么。

李助理尽职尽力的将他们的行李搬上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楼下。

李助理从怀中掏出电话。

“顾总，已经将季小姐送到朋友家了。”

顾惟诚此时正被困在重要合作的酒局上，他找了个理由暂时避开，走到安静处接起李助理的电话。

“不是让你送她回家吗？”顾惟诚皱眉。

“季小姐说今晚住朋友家，还有……”他顿了顿，说：“您没去接她，季小姐好像有点不高兴。”

顾惟诚闻言，眸色一深，他沉声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电话挂断后，李助理驱车离开。

顾惟诚收起电话，望着墙上的壁画出神，一时间像被禁锢在原地一般，挪不动身子。

然后，他仿佛缓过神来一般，转身进了包间。

“不好意思，刚刚有点急事，咱们现在继续。”

觥筹交错间，又谈下了一个大合作。

酒局结束后，顾惟诚回到了酒店。

他坐在沙发上，身上仅沾着一点酒气，他没喝多少酒，在场的人也都不会来灌他。

他拿着手机，盯着手机上的那一串数字，有点犹豫。

终于，他将电话拨了过去。

第十八章

电话已接通，可两边却默契的保持沉默。

季程程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传到顾惟诚的耳边，他问：“今晚睡朋友家？”

“嗯。”季程程回。

又是一阵静默，顾惟诚有点“近乡情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程程在电话那头有点冷漠的开口：“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说完，电话就已挂断。

顾惟诚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