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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玩数独。

　　表面看上去，他风轻云淡，实际上他的大脑在飞速运算。

　　大刘过来，把齐宣臣拉到一边，“大齐，他这一晚上该睡睡该吃吃，白天就一直在玩这堆纸片。”

　　“钟思耀那边突然什么都不说了。只是说昨天晚上她和这个人在酒店吃饭，开房，正常处朋友的关系，还说两个人要订婚了。”齐宣臣看着师傅，说出自己的推测，“我认为极有可能是，孙继业让自己的律师跟钟思耀谈了一个让她闭嘴的条件，并且许下承诺，一旦事情过了，两个人就订婚。”

　　“你认为两起自杀案都和他有关系？”大刘不禁问他。

　　“如果从作案目标来说，有很大可能，都是年轻的女性并且对金钱有一定需要，而且这三名女性或多或少都和君惜大酒店有点联系。”说到这，齐宣臣皱了皱眉，“如果要调查他的情况，就需要立案，可是目前钟思耀不提供有利证词，根本构不上立案的可能。”

　　大刘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曾经的徒弟肩膀。他知道他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再给我几个小时，我先回刑警队，如果七点我还没打电话过来，就放了他吧。”齐宣臣还对钟思耀抱有一丝希望。

　　大刘点点头。

　　走之前，齐宣臣又从那个窗口看了孙继业一眼，这次，孙继业也正看向那个小窗口，好像专等他看他一样。

　　目光一对接，齐宣臣审视着他的举动，而孙继业则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意思是说“你关不了我多久了”！

　　齐宣臣并没有流露出愤怒的表情，他知道，这种人喜欢寻找别人的弱点，然后从中突破，大举进攻。曾经为冲动付出过代价，他是不会再犯了。

　　现在不过是中午，还有漫长的七个小时。

　　齐宣臣回区刑警队后，按部就班地做着其它工作。眼睛时不时瞟一下手机。。。

　　三点钟的时候，他立刻抓起手机。一看，是齐海宾打来的电话，让他晚上回家一趟。齐宣臣说他正好也有事想找他谈一谈。

　　结束通话后，时间如同沙漏里的沙，从指缝中流逝。。。

　　六点半的时候，钟思耀的电话居然来了！

　　齐宣臣按住内心的激动，接通电话。

　　“宣臣。”钟思耀的声音有点生涩。

　　“思耀，你说吧，我听着。”他的声音很冷静，悄悄按下录音键。

　　“我想过了，你们放了他吧。。。我们只是正常处朋友的关系。。。”最终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好。”齐宣臣答应了她，“那我再问你最后一句话，请你如实相告。”

　　“好。只要不影响他出来，我都会说。”

　　“他送过你维多莉雅的秘密吗？”

　　“啊？没。。。没有啊。”钟思耀没想到过齐宣臣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那就好。祝你以后生活顺利。自己多保重。”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齐宣臣挂了电话。

　　七点钟很快到了。

　　齐宣臣给师傅大刘打电话，“放了孙继业吧。”

　　“他已经走了。”大刘在电话这边也很无奈，“好像门口有一个老妇人来接她，离得远，天也有点黑，我没太看清。”

　　齐宣臣放下电话，换好衣服，驱车回齐家大宅找老爸问个清楚。

第34章 父与子的对峙

　　“哎呀！是宣臣回来了。”张姨一看到齐宣臣回来，高兴极了，赶紧告诉胡桂花。

　　齐宣臣的哈弗并没有停到车库里，而是直接怼大门前，然后从车上跳下来。

　　他一进门就问：“我爸呢？”

　　胡桂花扭头对张姨说：“看我说什么来着，回来也未必是好事。”然后，又扭脸对儿子说：“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无论怎么样，你不要太过分了。”

　　齐宣臣点了点头。

　　胡桂花用手一指二楼。

　　齐宣臣三步并成两步跑向二楼书房。。。

　　齐海宾正在电脑前看卷宗，胡桃木色的门一下被推开了，门口站着自己儿子高大的身影。

　　“你是回家还是打算要抄家？”齐海宾质问这个逆子。

　　“你为什么要替孙继业脱罪？你为什么替杀人嫌疑犯逃脱审讯？！假如我们昨天没及时赶到，那个女孩极有可能也失血而死。”齐宣臣气势汹汹！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齐海宾也怒了！

　　“我以我的良心问你！”齐宣臣更是愤怒，“你知不知道他有可能是两起自杀案背后的真凶？！”

　　这话给齐海宾气笑了，“亏你也是个执法人员！自杀案，还要找什么真凶？好，你说我的委托人有杀人的嫌疑，你有证据吗？”

　　一句话，齐宣臣无语了。

　　一切都是他的推测，根本没有证据！就连维多莉雅的秘密这条线索目前都凑不全！

　　“我今天就告诉你，孙继业一直和我的律所有业务，是一位大客户，他的公司的法务咨询部分是彻底交给我的律所来做的！”见儿子无话可说，齐海宾反攻问他，“这么多年，你问过家里的生意业务往来吗？你责备我替孙继业脱罪？在你没闹今天这一出的五年前，他就已经是我的客户了！”

　　“你只知道你的客户，只知道赚钱！我怀疑他有我怀疑的理由，如果你相信我，你还会替他脱罪吗？”齐宣臣不甘心。

　　“小周回来的时候，跟我说碰上了你，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回来的。不如我先给你打电话。”齐海宾早有心理准备，“我不是替我的客户脱罪，我只是在用法律的途径帮我的客户争取他应该得到的公正！”

　　“什么公正？不过就是那个人渣孙继业用钱来摆平一切！你敢说你的小周律师没用钱来封钟思耀的嘴？”齐宣臣大声地质问他。

　　只见齐海宾绕过书桌，走到齐宣臣面前，伸出一只手，喝道：“拿出来！”

　　“拿什么？”齐宣臣有点心虚。

　　“录音笔，拿出来！”老子大声喊。

　　“没有录音笔！”儿子挺着腰杆。

　　“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骗过我？”齐海宾五十二岁的人，精神状态非常好，头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