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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识夏沉舟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楚识夏沉舟的小说在线免费阅读大结局

时间: 2023-11-06 10:24:50  热度: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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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陛下在滨州官府的地契买卖文书上一看便知。那么多的田地啊,却连一家人一年的口粮都买不起,就卖给了许多寿。”

  “没有了田地,他们便要花钱租来田地耕种,交上租金和赋税以后,连来年的种子都留不下,遑论一家人过冬的口粮。典儿卖女的典儿卖女,悬梁自尽的悬梁自尽,难道他们是自愿贱卖土地的吗?”

  曹节声嘶力竭,攥着白子澈的手犹如枯竹,“不是,但他们不敢不卖!因为许多寿有一个御前当差的哥哥,地方官都不敢不卖他的面子!若是不卖,那户人家便没有活路可以走。可他们哪里知道,就算卖了田地,也不过是换一种死法!”

  压抑在曹节心中的悲痛、愤怒喷薄而出,他捶胸顿足,指着许得禄颤颤巍巍地说:“许得禄,你尽管妖言惑众,尽管威逼利诱!我曹节食君禄,忠君事,九死不悔!亦没有九族给你算计、报复了!我曹家满门,已经死于你手,我再没有什么可怕的!”

  曹节说完这句话,忽地沉寂下去。白子澈心头一震,就见曹节猛地从喉中吐出一口带着血块的血污,重重地栽倒在地。白子澈感到掌心里一轻,他茫然地抬头看向皇帝——和皇帝身后的楚识夏。

  楚识夏的脸上一片空白。

  她在想燕姝煮好的那碗粥。

  曹节甚至没有吃饱最后一顿饭。

第139章 飘零客(七)

  曹节死了。

  曹节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痛斥许得禄之后,压在他肩上沉甸甸的人命仿佛忽地升到高天之上,残留在躯体中苦苦支撑的灵魂轰然崩塌。他从白子澈的手中栽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皇帝在宣政殿的后殿单独召见了楚识夏。

  “你在午门前动剑了?”皇帝面色不虞地问。

  “是。”楚识夏还半沉浸在曹节的突然死亡之中,四肢百骸僵硬冰冷。

  “你认识曹节?”

  “臣生在云中,长在云中,生平出过最远的一次门,就是来帝都。所以臣和曹县令素昧平生,更谈不上认识。”楚识夏像是料到了皇帝要问什么,微微昂首,道,“祸国乱贼,人人得而诛之。”

  “祸国乱贼?好一个祸国乱贼!”皇帝冷笑道,“你们个个都忠肝义胆,倒是朕昏聩无知了?”

  楚识夏的心脏重重地一沉,“臣不敢。”

  “许得禄是什么样的人,朕还能不知道吗?他温良恭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不过是他坐在掌印太监这个位置上,替朕办事得罪了人而已。朕还没有老糊涂,这些人休想用这种手段把他拉下来!”

  楚识夏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皇帝,目光近乎僭越冒犯。

  “陛下,淳县百余条人命……”

  “朕看你也糊涂了!”皇帝训斥道,“你羽林卫卫长一职早就被削去了,要不是看在你哥哥劳苦功高的份上,朕早就治你的罪了。午门动剑,你哥哥就是这么管教你的,你是要谋反吗?!”

  这话已经说得很重了,楚识夏“扑通”一声跪下来,低头道:“臣不敢。”

  白善不知是劝解还是火上浇油道:“陛下,楚小姐也是一心为国为民,只是年少意气冲动了些。陛下就念在楚小姐忠君爱国的份上,饶恕她一回吧。”

  这话一出,皇帝立刻想起楚识夏以前干的那些荒唐事来,怒火浇油,烧得噼里啪啦的响,“朕饶恕她的时候还少吗?朕就是太放纵她了,才让她三番两次做出这些不敬的事来!”

  楚识夏心里又是悲凉,又是嘲讽。她默默地想着,曹节啊曹节,若是在天有灵,看见这样的君主,这样的国家,你会不会也觉得自己死得不值呢?

  臣子血溅三尺,仍撞不醒帝王一颗蒙昧的心。

  “臣任凭陛下处置。”

  “你可知错?”皇帝盯着楚识夏。

  楚识夏不言。

  “墨雪,你可知错?”皇帝加重了声音,严厉地问。

  楚识夏仍旧不言。

  “好好好,”皇帝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愠怒道,“既然不知错,就到外面跪着吧。天寒地冻,也叫你好好清醒清醒,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臣领旨。”

  楚识夏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气得皇帝在她身后砸碎了一个砚台。

  ——

  宣政殿前的积雪日日有宫人清扫,但雪太大了,很快又在湿冷的地面上积起厚厚的一层。

  楚识夏直直地跪在宣政殿前,面无表情,脊背笔直。来来往往洒扫的宫人噤若寒蝉,私下里议论纷纷。楚识夏娓娓垂落的发丝、纤长浓密的睫毛凝结了一层银白的霜,她却像是不知道冷似的,石像般立在雪地中。

  一把伞像流云似的遮住了楚识夏,隔绝了绵绵不断的细雪。

  “齐王殿下不必如此,回去吧。”楚识夏轻声说,“别让陛下迁怒于你。”

  白子澈站在她身边,垂眸看着她覆上一层霜华的发,“审时度势,曲意逢迎,我以为你比我更熟练。父皇为什么罚你?”

  “因为陛下不相信曹节说的是真的,认为这是许得禄的政敌构陷。而我是构陷的一环,还死不悔改。”楚识夏轻描淡写地说,“其实许得禄的破绽很多,归根结底,是陛下觉得这条好狗比淳县枉死的百姓更重要,所以自欺欺人罢了。”

  楚识夏一字一句,像是在剖自己的心,让自己把皇帝的冷血无情、利欲熏心看得更清晰一些。而她看得越清晰,就对眼前的局势越绝望。许得禄最大的靠山不是别人,正是皇帝。

  “就算如此,父皇要罚你,你有有机会避开才是。只要你认个错……”

  楚识夏轻而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能认错。”

  白子澈一愣。

  “至少今天不能。”楚识夏苦笑道,“曹县令就这么死在我眼前,字字泣血、声嘶力竭。曹县令尸骨未寒,淳县的百姓尚未沉冤得雪,我怎么能、怎么敢说我错了?”

  “殿下,你记得吗?”楚识夏微微昂首,看向朦胧风雪中的宣政殿,“清白很重要。如果连我都不能坚持,曹县令的死就会成为一场政治阴谋,再也没有人会记住这背后的血案。”

  “我……记得。”白子澈有些急促地说,“我去和父皇求情。”

  “不必去了。”楚识夏道,“你走吧。”

  ——

  楚识夏在雪地里跪了很久。

  刚开始只是冷,然后就是痛,从皮肉痛到骨骼,最后便失去了知觉,只有冷冰冰的麻木。楚识夏肩上的雪化了又积,积了又化,她整个人都蒙上一层薄薄的白色,只有一双墨色的眼清澈如初,像是山水画间隐去的一笔。

  期间皇帝不断遣小宦官来问她:“知错了吗?”

  楚识夏均不答。

  不答,便是不认。

  ——

  从天亮到天黑,皇帝的愤怒逐渐平静。但他罚楚识夏在雪地里跪了这么久,给楚识夏递了无数个台阶,她就是不下,皇帝也有些微微地恼怒起来。

  就在这时,容妃姗姗来迟。

  “外头好大的雪,臣妾怎么看着墨雪在外头跪着呢?”容妃温声软语的,一边问一边指使宫人把皇帝爱吃的菜都摆上,笑着说,“都是臣妾亲手做的,陛下尝尝臣妾的手艺可有退步?”

  皇帝夹起一块马蹄糕,面色稍霁,冷哼一声道:“墨雪这个孩子,固执得很,又被她哥哥惯坏了。朕要是不严加管教,以后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墨雪背井离乡,陛下作为长辈,管教她是应该的。前朝的事,臣妾也听多嘴的下人说了几句。”容妃蹙眉,担忧道,“墨雪虽然冲动,但心是好的,若是跪出个三长两短来,岂不是寒了有志之士的心?”

  皇帝有些犹豫。

  容妃紧接着道:“墨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罢了,就算犯了天大的错,跪这么久也该够了。陛下难不成还想要她的命吗?”

  皇帝不满道:“哪里就要她的命了?”

  容妃便笑开了,给皇帝倒上一杯温热的酒,柔柔地说:“墨雪小孩子脾气,陛下宽宏大量,何苦与她计较。放过她这次,楚氏必定感念陛下的恩情,也是勉励有识之士为国尽忠,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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