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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姐姐替嫁后,是我哭闹作妖,是爹爹拼了老脸逼迫,他才娶我。
我与他的婚后生活并不和美,他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多的是给予我尊重。
死后也一样。
我下葬的棺椁是上好的楠木,墓穴是靠山近水的宝地,但墓室仅留我一人的位置。
他从未想过与我合葬,即使我们有一个孩子。
他这样的人,无论和谁在一起,那人都会得到应有的体面,但这不是爱。
我不是特例,姐姐才是。
我努力许久才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
「此事不难,只是摄政王殿下,须答应本宫一个简单的要求。」
11
说服裴悠很简单,我只是告诉他,姐姐是牵制摄政王的棋子,裴肃愿以京城的兵马统帅权换赐婚的圣旨,他就大笔一挥准了。
大功一件的同时,裴悠也许可我出宫。
我浩浩荡荡地省亲入府,小心翼翼地与爹爹在书房商议。
「后宫怎可干政?你真的是胡闹!」爹爹压低嗓子训我。
「若以前没有,那今后我便做这第一人。」我梗着脖子,毫不惧怕地回怼。
「哎,」爹爹头疼地揉着眉头,「就该让你姐姐去的,她一定做得比你更出色。」
我哑然。
姐姐不会做得更出色,换以前的我也不会。
「如今的我会做得更好的,爹爹,我也是宋家的女儿,我也有这个能力,姐姐不该背负一切,您给予她的期盼既是压力也是枷锁。」
还有一句话我没说:您不该禁锢姐姐,也不该放纵我。
第二日是我的省亲宴,只是我作为主角刚准备登场,便听到了有人对姐姐小声但刺耳的挖苦声:
「你不会以为你有一个当贵妃的妹妹就能肆意妄为了吧?你父亲不过是个遇事就辞官的缩头乌龟,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退了与摄政王的婚事?」
我在她身后嗤笑出声,走上前隔绝她鄙夷姐姐的视线:「本宫的姐姐自然值得,倒辜负了你的好母亲,前些日子还到本宫这里替你求一门好婚事,说你娇宠长大,不放心你远嫁。如今看来,你何止是娇宠,实在是刁蛮至极。」
「你口中的大好青年,可是亲自求得了陛下的圣旨,就为了娶我姐姐。」我捏住她的下颌,逼她直视我,「不过一个摄政王,她爱要不要。」
我嘱咐沚兰让宾客开席不用等我,拉着姐姐的手快步离开。
「宋时雨,不用你假好心。」走到僻静处,姐姐便迫不及待地甩开我。
「姐姐不必多想,我不过是有求于你。如今我颇得陛下恩宠,只是摄政王一日不放权于陛下,我这贵妃就一日当不舒心。」我笑着抚过护甲,「他既然心悦姐姐,那就还需姐姐多为我周旋……」
我的话被姐姐的耳光打断,她一定用足了力气,我尝到了嘴里的鲜血。
「你是真的自私。」姐姐颤抖着嗓音,握紧了打我的右手。
我气极也委屈,不由得按上一世的习惯直呼姐姐的名字:「宋时霁!摄政王就是你的良人,你怎么就是不相信!」
「你们总是喜欢把我不愿的事强加于我,谁问过我的意见?」
我重生一共见了姐姐两面,每一次我都会惹她垂泪。
「我就是在问你的意见,姐姐。」姐姐的眼泪让我的语气软下来,也懊悔没控制住脾气。
我没有资格委屈,这是我自愿的,也是我应得的。
「圣旨都有了,我的意见还重要吗?抗旨也好,出家也罢,什么后果我自己担着。」
「总之,我的夫君我会自己选,不劳贵妃娘娘费心。」姐姐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拂袖离去。
裴肃不知何时来的:「抱歉,听了墙角。」
「无碍,姐姐对我有些微词实属正常。」我疲惫地倚靠着墙,「你应该看出姐姐极其不愿意了。即使这样,你也要强迫她吗?」
低眉恭敬的男人没有说话,这也代表了一种坚持。
那一日,我与裴肃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姐姐不愿意,这道圣旨,本宫拼了命也会替她撤回。」
他的回答是:「臣会拼尽全力,让她幸福。」
「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人可以强迫我的姐姐。」
「肃也不会。」
12
「月月真是我的良药。」裴悠的脾气渐长,只有和我一起,才能勉强压制暴躁的情绪。
以前他的暴虐只在暗处滋长,当被阳光无限放大后,难免引人背后指点。
他无法独立批阅奏章,便习惯搂着我,偶有兴起也让我发表一些看法。
姐姐依旧抗拒和摄政王成亲。
殿前的桂花准时飘香,我遣了沚兰去家中送礼,回来她便学了府上的见闻给我看。
「裴肃,我们这样纠缠没有意思。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若我死了,但那时你妻儿美满,你会做什么?」沚兰模仿姐姐的声音很像,顿挫还需加强。
她转而饰演的裴肃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郑重地回答:「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娶你,但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我会先替你收尸。」
「假如你寿终正寝,我会日日诵经,求诸神佛佑你往生。」
「倘若你被奸人所害,我会倾尽一切,替你报仇。」
沚兰学完,我的手在空中僵了好一会儿,才放下酒杯。
「摄政王追求宋大小姐的事都传遍整个上京了,宋大小姐真是坚如磐石啊。」孙婕妤嘴上感叹,剥蟹的手却不停。
我不难想象这会是裴肃的做法,或许姐姐死后,还发生了许多事。
不过,这一世不用这么麻烦了。
有些事情无须等到无可挽回后再开始。
注意到我走神,孙婕妤挖了一大勺蟹黄放我碗里:「月月,这小宫女你是从哪儿寻来的?嚯,这把摄政王和宋大小姐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的。」
她腾不开手,便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要有什么事儿,别瞒着姐妹。」
她的眼睛晶晶亮,藏着对生活的向往,我的嘴张张合合半天发不出声音。
看我不说话,她索性拿过帕子擦干净手,屏退左右,粗暴地撸起我的袖子。
那上面有尚存的血痂,也有复生的息肉,好在没有新鲜的。
「我不问,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她气愤地掐了下我胳膊上完整的地方,见我吃痛,她急道,「碰你一下就叫,那这些疤你怎么忍得住的?」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直说,我不是躲在别人后面捂着耳朵偷生的人。」
「这些事我自己做就好,不必连累你。」我扭过头,放下袖子。
孙听宜气得站起来:「宋时雨!你入宫前我也活得好好的,你以为我是吃素的?」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起涟漪,情真意切。
我没有受过别人太多的青眼,家中父母和姐姐替我挡下风雨,出嫁后,夫君显赫别人也不敢欺辱。
但他们提起我的第一印象都是短目狭隘,远不及温婉淑女的长姐。
我以为我不会依赖别人了,我以为我足够坚强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次我可以自己活得精彩,也能让姐姐不再受拘束。」
13
时隔三年的冬日悄然来临。
这期间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
拉扯许久,姐姐终究还是拒绝了裴肃。
春闱放榜后,探花李锦皓上门提亲,姐姐应允,爹爹以十里红妆相送。
裴肃一蹶不振,被皇帝借由头夺了摄政权,恢复了先皇赐的老封号「贤」。
我则扛下了那道圣旨,好在知情者不多,结果也是裴悠所期望的,因此没被苛责得很惨,这件事就轻拿轻放地过去了。
今年的雪一落,裴悠的身体好像突然变差,很难集中注意力处理政务,慢慢放手给我。
我从在他怀中指点,再到端坐其侧,最后执笔,代价是我逐渐垮掉的内里。
勤政殿的炭火渐冷,我不住地打着寒颤,搓搓握着朱笔的手,使唤裴悠去添些炭火。
火舌舔过银丝炭,升起缕缕青烟,裴悠搂住我的腰,不满地嘟囔:「月月这奏章还要批到几时?朕都等了一个时辰了。」
我拍了拍脑袋:「陛下且再等等,今年大雪,许多地方遭遇雪灾,臣妾正安排此事,不然,会有很多百姓过不好年关。」
裴悠不再说话,捋过我的发尾把玩,过会儿道:「月月可听闻裴肃添了个儿子?」
「未曾。」我专注于朱红的笔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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