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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的时候还得歪着脑袋，不然看不到前面的路。

秦楚沛上了车，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子：“小秋，送给你的。”

温岚打开，里面放着红彤彤的水灵灵地大苹果。

对面的秦楚沛解释：“每年都是你给我和儿子准备，自己都没有吃过吧。”

温岚摇摇头。

“今年你也要吃，你要平平安安的。”

温岚低头拿起苹果，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到上面，那苹果可真好看啊，像小灯笼似的。

吃了一口，嗯，脆甜脆甜的。

“好吃吗？”秦楚沛给温岚擦着眼泪：“我记得你就喜欢吃脆甜的苹果。”

“你还记得啊。”温岚想起当初秦楚沛追她的时候，其实还是很用心的，那样的攻势下，没有哪个女生能低档的住吧。

那年的平安夜秦楚沛也送了她苹果，温岚记得当时她在学校的操场上，坐在健身器材那里，穿的厚厚的羽绒服，围着好几圈的围巾，就在冰冷的空气中非要一口一口地将苹果吃完。

那时候在户外，天气很冷，可心是热的。

如今车里暖风开的很足，可吃起来，却觉得好冷好冷。

“对不起。”秦楚沛看着她哭，心里莫名的难受，记得最开始温岚是整天无休止的哭闹，后来她不哭了，也不闹了：“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嗯。”温岚只是点点头，一口一口地吃着苹果，她转头把车窗打开，冷风吹进来的时候，她擦了一把眼泪。

秦楚沛把她送到楼下就走了，温岚知道，许书念还等着他呢。

于是她把没吃完的半个苹果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她打开手机，好多群发的节日信息，都是祝福语之类的，只有于沛斯的发的是：

‘在家等你。’

温岚去了地库，驱车去了于沛斯家里。

进了门环顾一周没有看到他，走到床边时看到储物间的灯亮着，她走进去，看到于沛斯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

温岚从身后抱住了他，脸庞贴在他的后背。

于沛斯转身便吻上了她的唇，炙热而惹火：“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温岚推开他，手举到他面前，提着一个小礼品盒。

“给我的？”于沛斯一脸的惊喜。

温岚点点头，他便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是一个苹果。

于沛斯用手擦了擦，咬了一口，然后便转过身，一口一口地吃着。

“你怎么了？”温岚察觉到不对劲，这才看到他好像哭了。

“好吃。”于沛斯吃着说着。

第70章 他们只想让我死在外面

温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就想着先让他冷静一会儿，她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惊奇地看到了自己的店：“那是我的店吗？”

温岚很惊讶：“从你家能看到我的店啊。”

那条街上张灯结彩，圣诞节的氛围很是浓烈，独独温岚的书法店像是一堆红色之中的墨绿，与众不同。

“你是不是经常偷看我呀。”温岚很温柔，此刻的脸上更是恬静的不像话。

“是，我经常偷看你。”于沛斯吃完了苹果，靠在窗户上，他穿的蓝色条纹丝绸睡衣，垂感的面料摸起来又很柔软舒服。

他伸手解开靠近脖子的扣子，手指的关节懒散地解着：“我要是不偷看你，那天晚上你就被坏人掳走了。”

“哪天？”

于沛斯：“就是你喝多的那天，我就站在这儿，看见你坐在店门口喝酒，本来想着下去劝劝你，谁知道你店门不关就过马路，还闯红灯，差点被车撞了。”

说起那天的事，温岚还有些不好意思。

于沛斯见她脸红了，故意逗她：“早知道不把你带回家了，你都不知道你抱着我就一顿啃，我差点名节不保。”

“那还不是早晚栽我手里。”也许对面这个人是于沛斯，所以温岚的脸皮也跟着厚了。

于沛斯抱着她，亲着她，最后两人从储物室到了浴室，再到了床上。

之后。

于沛斯抱着温岚说：“外面那么热闹，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要，我只想跟你待在家里。”温岚趴在他的胸膛上问他：“你那会儿为什么哭呀？”

于沛斯认真的说：“因为从来没有人送过我苹果，他们不想让我平安，只想让我死在外面，最好永远都不要回去。”

“为什么？”这个时候的温岚知道不该问，说实话，按温岚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多问，可今天就忍不住了，想要问到底。

于沛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捋着她顺直的乌发：“因为他们不想承认我的存在，你说的没错，我的这个周，确实是木西的那个周，只是，我名不正言不顺的。”

“什么意思呀？”温岚的声音很轻很柔。

于沛斯讥笑一声：“因为妈是我爸养在外面的女人，而我，只能跟我妈相依为命，他们，瞧不起我，嘲笑我，也不让我妈进周家的门。”

温岚愣住了。

她想起之前的于沛斯说过的那些丧气话，原本以为只是气话，现在看来，如果人生可以选择，他是真的会选择不出生。

“我，我不知道你的情况这么复杂……。”一时之间温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下去找你吗？”

温岚知道他说的那自己跟秦楚沛离婚的那天晚上，她摇摇头。

“因为我看你借酒消愁，我想，你一定跟我一样想要被爱，需要有个人伸手拉着你。”于沛斯说着，将她搂的更紧了。

温岚的确需要被爱，虽然温岚的原生家庭是幸福的，可是在她十几年的婚姻里，她从来没有被爱过。

“你喜欢我吗？”温岚问。

于沛斯笑了：“不喜欢我会跟你睡？”

“你又不是只跟我睡过。”

于沛斯又笑了，不过这次是被气笑的：“你也一样，又不是只跟我睡过。”

“不一样，我，我……。”温岚说不清楚，也不好说清楚。

“怎么不一样了，跟我睡和跟你前夫睡，哪里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何，于沛斯问这个问题多少带了点胜负欲。

温岚仔细想着：“他，每次都是喝醉之后，你，每次都是清醒的时候。”

“所以，是我比较厉害了？”

“啊？”温岚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轻声笑着：“是啊，算是你比较厉害吧。”

“什么叫算？”于沛斯立刻将她压在身下，俯身看着她：“忘性这么大，只好再让你体会一次了。”

温岚笑着求饶，却还是经受不住挑拨。

之后没有一丝力气地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

往年的元旦，前一天回娘家去玉楼院吃，元旦当天去秦楚沛家林致别苑吃。

今年，虽然两人离婚了，但秦慕恒还在，所以习俗不改。

本来以为中午秦楚沛就不去玉楼院了，没想到他倒是比温岚去的还早。

温岚进门的时候看到他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陪着季时安聊着天。

倒是心大。

秦慕恒刚进家门就高兴的叫爸，父子俩高兴地搂在一起，搞得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一样，明明前一天两人才刚一起接孩子回来。

秦慕恒凑到季时安身边：“太姥爷，我好想你啊。”

季时安见到重外孙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一旁的王宴之不满的撇嘴：“光能看见太姥爷，看不见姥爷哪儿是不是。”

“看见了看见了，姥爷姥爷。”

王宴之这才露出笑容。

季时安住的这栋宅子属于闹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