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梳宛贺南汐(萧梳宛贺南汐)小说全文无广告阅读-萧梳宛贺南汐小说赏析
谁知刚一入院子,她便撞见了萧知雪。
萧知雪冷冷地看着她,厉声道:“见到本郡主,为何不下跪?”
萧梳宛笔直地站着,漫不经心道:“药王谷有皇上亲赐的令牌,天子以外一律不跪,我这一跪,郡主可能受不起。”
萧知雪的话瞬间被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只能恨声道:“牙尖嘴利的乡野村姑!”
萧梳宛悠然答道:“只可惜我这村姑如今是将军府座上宾客,而郡主过几日就不知是在何处了。”
萧知雪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怒道:“你这村姑当真是歹毒心肠,非要拆散良人才肯罢休!”
萧梳宛嗤笑:“良人?郡主若真如此认为那便该好好享受最后与将军相守的时光,而非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你!”萧知雪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时被噎地说不出话来。
宛也不想与她纠缠,径直走了过去。
谁料经过萧知雪时,她却猛然抓住了萧梳宛幂篱上的萧纱,往上一掀!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第8章
“够了。”
千钧一发之际,贺南汐不知何时出来抓住了萧知雪的手腕,冷声斥道,“回房间去。”
萧知雪何时被这样凶过,当即眼泪便簌簌流了下来。
“贺哥哥,你当真如此狠心。”
贺南汐一字一句地说道:“回去。”
萧知雪狠狠地挣开他的手,哭着跑回了房间。
萧梳宛看着站在原地的贺南汐,疑惑道:“将军不去追?”
她在府中时,贺南汐对萧知雪可谓百依百顺,一点委屈都不让受,如今哭着跑走了,竟然无动于衷?
“不用。”
贺南汐眸中泛冷,挥退了小厮,淡然说道:“我带谷主去房间。”
萧梳宛意味深长的收回目光,便也不再问,跟着他调转了方向,去了另一处院子。
不过离开十天半个月,后院未有什么变化,只是积雪已融,之前被铲除的药田越发触目惊心。
贺南汐一路观察她的神情,见她直直往药田处看去,不由问道:“谷主似乎对这片药田很感兴趣?”
萧梳宛眸光一顿,淡淡地说:“只是心疼罢了,学医之人的心血,如今只剩下一些残根了。”
贺南汐想到那晚萧梳宛的眼泪,不禁有些恍惚。
“不过是一些草药,当真有那么重要?”
“呵。”萧梳宛冷笑,“不重要,也不过是士兵于战场,武器于将军而已。”
贺南汐一时哽住,再难接下话来。6
贺南汐似是担心萧知雪再与萧梳宛接触,将萧梳宛安排在靠近前堂的一处院里。
萧知雪知道后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萧梳宛碎尸万段才好。
夜里,她立即唤来萧恒留下的侍卫。
恨恨道:“去查!那个所谓的药王谷谷主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偏要针对我!”
萧梳宛日日为贺母施针以缓毒素蔓延,三日后,侍卫终于快马取来晴雪草。
这次萧梳宛亲自熬药,以保万无一失。
喂药后,萧梳宛取出银针为贺母清理余毒。
正要下最后一针。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慢着!”
萧梳宛抬眼看去。
只见萧知雪匆匆走进,面色焦急而担忧:“贺哥哥,快让她住手,这人根本不是药王谷谷主!”
贺南汐眼神骤凝,一把抓住萧梳宛的手。
萧知雪又快速说道:“我已经打听到,以往的谷主救人从未蒙面,且是个耄耋老人,她如此年轻,又藏头露尾,必然是假的!”
贺南汐心一紧,随即冷冷地看向萧梳宛:“你有何话说?”
萧梳宛缓缓收起针,从容说道:“我师父三年前过世,传位于我,你有何疑问?”
萧知雪嗤之以鼻:“你说传位便传位?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萧梳宛不耐至极。
直接打开药箱隔层,取出其中的金令箭,举在她眼前,冷声道:“这样可能证明了?”
“你!”
萧知雪一见金令箭,霎时间乱了阵脚,却还是嘴硬道:“令箭也能造假!”
萧梳宛轻蔑一笑:“令箭能造假,医术却造不得假。”
说罢,将最后一针缓缓扎入贺母穴位。
下一刻,便见贺母胸膛一震,竟是直接将淤毒吐了出来。
脸色更是霎时红润了起来!
萧梳宛淡然一笑,一眼都没看萧知雪,起身将纸笔铺于桌上,平静地看向贺南汐。
“毒已解,将军,请写休书!”
萧知雪脸色顿时煞萧,紧紧抓住贺南汐的衣袖,期期艾艾道:“贺哥哥,你当真要与我和离?”
贺南汐沉默着,眼眸漆黑如夜。
萧梳宛冷冷地说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怎么?堂堂天策大将军这是要反悔?”
这一言,叫贺南汐抿紧唇冷冷直视萧梳宛。
萧梳宛亦毫不退缩冷冷回视他。
终于,贺南汐下定了决心,抚开萧知雪的手,走到案前。
正要下笔,门外忽然传来暴怒的一声厉喝。
“你敢!”
第9章
萧梳宛眼眸一凝,就见萧恒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他怒视贺南汐,厉声道:“郡主的婚事岂容你如此儿戏,贺南汐,你贺家纵然有那丹书铁券,便可以不将我父北静王放在眼里了么?!”
萧知雪见哥哥来了,满腔委屈似是找到了发泄之地,忙哭着扑了过去。
贺南汐沉默下来,他看了一眼床上尚且昏迷的贺母。
冷声答道:“孝道为天,我如今为母休妻,北境王爷若是怪罪,我贺南汐自愿领罚,无半句怨言。”
两人视线对上。
片刻后,萧恒方才震怒的神情竟恢复了平静。
他轻摇纸扇道:“将军,你为救母的心小王能够理解,但若夫人不是为她所救,而是被她所害呢?”
贺南汐身形一震:“什么意思?”
萧恒冷哼一声:“夫人长居府内,有谁会特意给夫人下毒?”
他纸扇骤然合上,指向萧梳宛:“但若是有人记恨郡主,在将军面前自编自演了一出好戏,想要将郡主赶出将军府,一切便可以解释了。”
萧梳宛冷冷地看向他:“郡王倒是说说,我是如何自编自演?”
萧恒冷笑:“你为贺夫人下了世所罕见的毒药,逼得将军去药王谷求你,你再名正言顺的为夫人解毒,以此要挟将军不得不休妻!
“如此心机,当真是恶毒至极。”
他说的冠冕堂皇,直直便将这个罪名安在了萧梳宛的身上。
萧梳宛几乎笑出声,挑眉冷问:“证据呢?”
萧恒亦冷笑:“证据便是这西域奇毒‘拓米勒’!”
“据我所知,当年老谷主便去过西域,这毒药定是那是带回的!”
萧梳宛越发不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任何具体凭证就要给我定罪吗?”
她看向贺南汐:“怎么?将军想要赖账便只能耍如此手段吗?”
贺南汐眉眼一凝,正欲说话,却被萧恒扬扇打断。
他眯着眼睛看向萧梳宛,踱步走近,语调意味深长:“你要的具体凭证,我自然有。”
萧梳宛一怔,忽觉不安。7
下一刻,便见萧恒目光骤然凌厉,纸扇迅速翻转。
萧梳宛只觉头上一轻,轻纱拂面,幂漓蓦然被掀翻于地!
在她微微缩小的瞳孔之中,萧恒嘴角牵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这张脸,不就是报复将军府的最好证明吗?”
一时之间,满室俱静。
“是你!”
贺南汐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梳宛那熟悉的面容。
萧梳宛视线从地上的幂漓移至贺南汐俊美容颜上。
不由冷哼了一声:“是我又如何?是我便可以随意将罪名诬陷在我身上?”
“除了你还能有谁!”
萧知雪见此,立即愤恨地说:“一定是你记恨娘让你写下堂书,便对娘下如此毒手,当真可恨!”
萧恒亦惬意地打开折扇:“看来此事已然真相大萧,将军,还不压下,更待何时?!”
萧知雪面露痛快。
萧梳宛却不慌不忙:“可我有金令箭在手,何人敢动我?”
萧恒动作一顿,一时脸上乌云密布。
萧梳宛看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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