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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楠闭着眼睛，没有力气回答，但脑子里却不停冒出一句话。

她还不能死。

她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哪怕他们百般折辱自己，所以哪怕活在地狱，她也要活着爬出去。

……

她麻木的在会所里过着每一天。

白天要一刻不歇的清扫马桶，晚上又要被叫进包厢羞辱。

但渐渐的，他们忙了起来，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来过会所。

但哪怕他们不亲自来，也会让别的公子哥们欺负她。

“季楠，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当初还拒绝我？”

包厢里，一个男人喝醉了，醉醺醺的拉住季楠的手：“你现在这么惨，不如跟着我，我一个月给你五万块包你，怎么样？”

季楠脸色一白，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四周瞬间传来一阵哄笑。

“李少，你现在怎么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啊？”

“五万？五百我都嫌多！”

“她现在满身马桶味儿，你不反胃啊？”

被叫做李少的人猥琐一笑，顺着她的手去摸季楠的大腿，扯她的衣服。

“你们懂什么，老子这叫念旧，你今晚就跟我走，我非要玩玩儿你不可。”

季楠浑身发抖，“你放开，我不跟你走！”

男人根本不管，他看向经理，直接甩给他一沓钱：“她归我了！”

经理有些为难，虽然他并不在乎季楠的死活，可是也没权利决定把她卖给谁啊。

“李少爷，她归谁，还是要问问傅总他们。”

闻言，一旁奋力挣扎的季楠停止挣扎，整个人几近绝望。

因为她知道，他们四个一定会把自己卖出去。

毕竟，看到自己受折磨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就在男人即将把她拖走的时候，包厢门突然被打开。

只见已经一个多月没出现的宋延知、顾阎、许燃、苏听肆就站在门口，看见季楠衣不蔽体的的模样，脸色沉了下来。

那李少丝毫不害怕，甚至笑着开口：“正好，说曹操曹操到，我想买季楠，您几位开个价吧。”

没人觉得他们会拒绝，毕竟整个鹿城都知道，宋卿死后，他们恨季楠入骨。

宋延知阴沉的看向季楠：“沦落成这样，居然还能勾引到男人，你真是好本事。”

接着，顾阎冷淡的开口：“她不能给你。”

季楠浑身一震，似乎是没想到他们会拒绝。

包厢里的人也都愣了，许燃直接一脚踢开李少，大力将季楠从他手中拖过来。

“滚，她的命是我的！”

说完，四人就带着季楠走了。

但是哪怕他们没把自己卖出去，季楠仍然瑟瑟发抖，她不相信他们会真的放过自己。

这次，他们直接带她离开了澜悦会所。

最后，开车到了一处静谧的小别墅里。

走进别墅后，看着里面的女人，四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柔和起来。

而季楠在看到这里面住的女人后，呼吸一窒。

第6章

女人穿着宋卿最爱穿的杏色长裙，留着宋卿的标志性黑长发……

尤其是她那张脸，几乎与宋卿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她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

看到四个男人回来，她微微一笑：“你们来啦。”

宋延知将季楠推到她眼前，然后柔和的看向女人：“清清，这是我们给你找的新保姆，以后让她伺候你。”

清清？

连名字也这么像……

季楠几乎真的恍惚了。

苏清则看了眼季楠，乖巧的点头。

一向脾性乖戾的许燃也对她十分温柔，听到苏清咳嗽了几声，立刻上前问：“是不是着凉了？你身体不好，不要在外面吹风。”

说着，他们就要一起送苏清上楼休息。

宋延知上楼前，又冷冷的看向季楠：“以后你留在这里照顾清清，她有半点闪失，我都不会放过你。”

他们上楼后，佣人带季楠去换衣服，这里的佣人还不知道季楠的身份，只当她是普通保姆。

好心交代季楠：“你可千万得伺候仔细着点，苏清小姐可是四位先生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的，据说是最像他们死去爱人的人，照顾她不能有半点闪失。”

找了一个多月……

最像他们死去的爱人……

原来他们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在找宋卿的替身。

为了宋卿，他们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宋卿死了，他们不惜麻痹自己也要找一个替身。

他们，到底有多爱宋卿……

季楠换好佣人衣服，出来的时候四个人已经离开了。

来到楼上的房间，再次看到苏清，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乖巧的笑容。

而是轻蔑的看着季楠：“你就是杀了宋卿的那个女人？”

季楠眼神麻木，整个人仿若一具行尸走肉，只剩一口气吊着，只要那口气没了，她也瞬间散了。

见她只低头不说话，苏清冷冷打量着她，身为仰仗男人的菟丝花，她最会察言观色，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欺负季楠，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而且季楠曾经还是那么耀眼的女人，把她踩在脚底，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苏清冷笑了一声，伸手去拿水杯，然后故意砸在季楠额头上。

“砰！”

额头上一阵剧痛，水混合着血珠，沿着季楠的脸流下来。

“抱歉，手滑了。”

她一脸笑容，根本不像抱歉的样子。

季楠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那又如何，她只能忍受。

她衣服都湿透了，狼狈的抹了把脸，刚想出去，却又被苏清叫住。

“帮我把地上弄干净。”

季楠一顿，低头看见地上满是玻璃渣，还有大摊的水液。

苏清不让她用扫帚扫，只准用手把玻璃渣捡起来，用衣服擦干地上的水。

季楠放下所有自尊，麻木的做着，没有任何反抗。

大概这样的态度终于取悦了苏清，她没再为难季楠。

但也只放过了她这一天。

从这天之后，季楠留在了别墅。

而且每天，都要无条件忍受苏清的捉弄、折磨和羞辱。

第7章

苏清吃饭时，会故意嫌弃菜不好吃，然后假装手滑把滚烫的汤泼在季楠身上。

还会故意挑刺，说季楠拖地不仔细，让她跪着用抹布把整个别墅都擦一边。

凌晨三点，她故意说自己想吃小汤圆，逼季楠出去跑三条街帮她买回来。

每当宋延知他们过来的时候，苏清在他们面前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去讨他们欢心。

有时候，季楠甚至觉得，这个女人几乎真的跟宋卿一模一样。

苏清的身体不太好，他们几个会轮番来别墅喂她喝药。

季楠就在一旁，干活的时候，总是被迫的看到他们如何对苏清好。

宋延知抱着苏清，一边拿着勺子给她喂药，一边温柔的轻哄：“清清，再喝最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