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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声音还有些哽咽：“妈妈，对不起……”

墨晟听到女儿道歉，强忍住眼底的泪意。

弯腰擦过她脸上的残泪。

“不要说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墨晟惭愧的蹲下身，将女儿抱住。

恩珠头靠在她脖颈间，懂事的轻轻拍着墨晟的背，小大人般地说：“妈妈，我不要爸爸了，我只要你，我要陪着妈妈一直到老。”

听到女儿最后一句话，墨晟强忍着的眼泪悄然落下。

许久，她柔声道：“恩珠，今天周末，我们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好。”

……

这一天。

母女两人在游乐园玩的异常开心。

日落时分，墨晟看着恩珠坐在旋转木马上，举着手机给她录像。

忽然，她感觉鼻尖一阵湿意。

墨晟立马转身背对着女儿，抬手去擦，手上刺目的鲜血让她说不出话。

回去的路上，墨晟还有些心神不宁。

这两天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为了避免被发现，她蹲下来和女儿商量。

“恩珠，你先去外婆家住两天好吗？妈妈临时要出差，等妈妈回来了，就接你回家。”

恩珠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骗自己，她明明已经辞职了。

但她懂事的没有问，只是乖巧地点头：“那妈妈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星期一的时候送我去幼儿园好不好？”

“好。”

“我们拉钩。”

墨晟抬手，和女儿拉钩保证。

随后，她将恩珠送到了母亲那，看着恩珠乖巧听话的朝自己摆手，她眼眶酸涩不已。

坐在去往医院的出租车上。

墨晟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泪水再也止不住往外落。

食道癌晚期。

医生说已经没有手术的必要了，只能采用姑息疗法延缓生存时间。

根据现在的情况，医生让墨晟住进医院打两天止痛针。

第二天。

墨晟的病房内一个病人被推进来。

她看过去，愣了一下。

是林曼可！

林曼可看到墨晟也不由疑惑：“颜小姐，你怎么也在住院？”

墨晟下意识回：“有点感冒，明天就出院了。”

林曼可若有所思点头，而后自言自语道。

“我得了癌症，幸好遇到了司夜，他把我从死神面前拉了回来。”

墨晟没想到林曼可也生了这么重的病，但又不由得为她庆幸。

屋内一派寂静之时。

林曼可又看向墨晟，温声询问：“我很快就要嫁给司夜了，但我对他还不够了解，你能告诉我一些他的喜好吗？”

墨晟闻言，也没隐瞒。

自己随时会离开，如果能有一个人照顾唐晨，也好……

“跟封医生相处，有十条规则。第一，他不喜欢太吵，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等他忙完；第二，他不喜欢吃辣，如果做饭，里面最好一点辣椒也不要放；第三，他很爱干净，房间一定要每天打扫……”

墨晟脱口而出，她早已将这些记在骨子里。

她如数家珍的说着，却不知唐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将一切听得一清二楚。

第五章 没有关系

唐晨走进病房，清冷的目光落在墨晟身上。

墨晟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口中还没说完的话，一下卡在了喉咙。

唐晨没说话，移开视线，走到林曼可床边，看向她。

“感觉身体怎么样？”

林曼可笑着回：“已经好多了。”

说完，她伸手拉着唐晨衣袖，小声说：“我有话想要悄悄和你说。”

唐晨愣了一下，弯腰靠近。

不远处，墨晟看到这一幕，偏头看向窗外，手抓着被子，眼眶不自觉红了。

她没有再转头，不知道唐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知道从今以后两人真的陌生了。

……

唐晨走出病房，脑海中不觉想起脸色苍白的墨晟。

他正准备去询问她的病情。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清晰无比。

“司夜，经过再次鉴定，你和颜恩珠依旧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唐晨清冷的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神情。

他挂断依誮电话，紧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白。

朝墨晟的病房看了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不知过了多久。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进来。”唐晨说。

门被推开，赫然是穿着病服的墨晟。

墨晟看着唐晨熟悉的脸，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唐晨闻言，想到不久前接到的电话，不耐烦看向墨晟：“什么事？”

“我可能需要做个小手术，你能当我的手术医生，帮我做吗？”

曾经，她对自己的病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可一想到女丽嘉儿，她就不想这么快离开。

唐晨要结婚了，他也不承认恩珠是他的孩子，等自己走后，她怕没人照顾恩珠。

所有人都说唐晨是第一外科手，经他手的手术，没有不成功的。

她想抓住这么一个微小的可能……

然而却听到唐晨冷声回。

“我说过，我不希望我们再有任何交流，既然是小手术，景晨还有其他优秀医生。”

已然婉拒。

墨晟闻言，还想说什么。

唐晨直接打断了她：“我还要工作，不送。”

墨晟眸光霎时黯淡了下来，苦涩道：“打扰你了。”

说完，她转身一步步离开，轻轻关上了门。

唐晨看着紧闭的房门，想着朋友给他的回话，再次鉴定，依旧不是亲子关系。

他不耐烦地闭上眼，脑海中都是墨晟和一脸泪意的恩珠。

两母女看着并不坏，可为什么却要一次次使手段博取可怜，欺骗自己？！

……

墨晟从唐晨科室出来。

对着自己的主治医生江锦亦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锦亦温声道：“我去和他说。”

说着就要过去。

墨晟拉住了他：“不用了，反正也是极小的几率，还是不要让他劳神了。”

她自己都知道，就算是再高超的手术技术，也难以将她的命拉回来。

墨晟出了院，她明天还要送女儿去幼儿园。

江锦亦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叫住了墨晟，轻声开口。

“如果有空，带孩子也来检测一下吧，这病可能会遗传。”

墨晟听到这话，喉咙似是要窒息了一般。

她沉默了很久才点头。

翌日。

外婆家。

恩珠穿戴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