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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

纪柚宁心中苦涩不已。

晚上，她回到公寓，拿出积分表发了许久的呆，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扣分项。

薄照远对我态度差—5分

薄照远当众讽刺我—5分

薄照远害我被欺负被泼酒—10分

薄照远不管我的死活—10分

薄照远拿钱侮辱我—10分

……

她抿唇看了许久，直到门口传来动静，她心下一惊，忙将积分表塞回抽屉里。

转身便看到薄照远摇摇晃晃的站在了门口。

眼神迷离，纪柚宁一看就知道他喝酒了。

她连忙过去扶他到沙发上坐下，薄照远一身酒味，紧紧拽住她的手腕，将头阖在她的细肩上，低低的喊：“我好想你……”

纪柚宁心中一动，却又听见他说：“楚楚……”

她的心瞬间冷了下来，是在肖楚楚那儿碰了壁，才来找自己的吗？

她心里忽然一阵委屈，“薄总，是我，纪柚宁。”

他没回答，只是舌尖扫过她的脖颈，暧昧又轻佻。

看着面前不清醒的男人，她再次生出一股勇气，双手捧着他的脸，深情而又无奈的道：“薄照远，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我已经偷偷喜欢你，好多好多年了……”

刚说完，他热烈的吻就重重的落了下来。

纪柚宁被牢牢压在沙发上，оазис再来不及想其他。

第七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没关紧的窗帘照进来，昨晚缠绵悱恻的两人都已经穿戴整齐。

酒醒了的薄照远恢复了冷漠，而纪柚宁更加不再拥有向他告白的勇气。

帮他系好领带后，薄照远习惯般开口：“想要什么？”

纪柚宁垂眸，淡淡道：“没什么想要的。”

薄照远没当回事，转身道：“那就让助理随便买了。”

她心里刺痛，没再说话。

到了公司后，纪柚宁努力让自己投身到工作里去，不再想那些其他的。

中午，她跟总裁办的秘书们一起吃午饭，大家随意的聊着天。

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应酬喝酒的话题，小秘书们崇拜的看着纪柚宁。

“要说酒量好，我最佩服的还是纪姐，红白啤都喝不醉。”

纪柚宁笑笑，光是听到酒这个字都觉得胃部发痛。

‘“都是练出来的罢了。”

“别谦虚了，要是评选寒宇酒量第一名，我一定选你。”

这时，市场部副经理文森特正好路过，正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他笑了笑，开口：“不，纪秘书只能排第二，要说寒宇酒量第一的，其实是薄总。”

小秘书们惊呼：“啊？我没怎么见过薄总喝酒啊。”

文森特在寒宇待了多年，一直跟着薄照远做事，自然比她们更了解。

他道：“薄总只是不常喝罢了，记得他刚接手寒宇的时候，跟一个难缠的合作方吃饭，被灌了一整晚的酒，但薄总愣是把他们对方6个大老爷们儿全喝趴下了，最后他一个人清醒着把合作给谈成了。”

小秘书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崇拜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纪柚宁的脸色却突然变白了。

她颤声问：“所以薄总，从来没有喝醉过？哪怕看上去醉了，他其实也是清醒的？”

文森特没注意到她的异常，点头道：“反正我没见薄总醉过，不过以前有时候懒得应付合作方，他也会装醉，但一送他回家，就清醒的不得了。”

纪柚宁彻底僵在了原地。

装醉、懒得应付……

那么昨晚，她以为他喝醉后说的那些告白，他也听到了吗？

不止，可能，还不止昨晚……

纪柚宁睁大眼睛，想起来三年前，他们两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晚。

她也以为他醉了，替他解药之前，抱着他说过“我喜欢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薄照远毫无反应，她就一直以为他喝醉了所以忘了自己的话。

却从未想过，他或许从未醉过！

怪不得，怪不得从那次开始，他每次都要给她钱，就是为了跟她划清界限，不让她产生一点幻想！

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他，却一直装没听到，也只是因为，懒得应付吗？

纪柚宁悲凉的笑了，笑着笑着，眼里便满是泪光。

小秘书发现她不对劲：“纪秘书，你怎么了？”

纪柚宁低下头，努力憋回泪水：“没事，这个菜太辣了。”

其他人便连忙给她倒了杯水。

下午，纪柚宁就请了假回家。

她既难堪又难过，整个人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

自己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暗恋，在人家眼里根本就是透明的。

甚至在明知她喜欢他的前提下，还要用钱斩断她的念想。

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

纪柚宁抱腿坐在沙发角落里，努力想把那些泪水憋回去，可它们就像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每多哭一秒，心就多痛一分。

第八章

直到晚上十点时，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拨通了薄照远的电话。

“喂？”那头熟悉的清冷声音传来。

“是我，纪柚宁。”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不如平常清脆好听。

薄照远略略蹙眉，“你怎么了？”

她鼻尖一酸，心里那股想要质问的欲望奔涌着，任谁知道自己默默喜欢了十几年的人，一直知道你喜欢他，但却从来没有任何回应，都会崩溃。

她终于不再压抑，哽咽着问：“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是不是？”

那头沉默了一瞬。

纪柚宁甚至奢望着他能否认，但薄照远没有。

几秒后，他冷冷回答：“嗯。”

这一声“嗯”，彻底击垮了她所有的防线，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三年前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就知道了对吗？”

“没错。”

她好像被人刺了一剑那么痛，强忍着问：“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赶我走？”

不可否认，心底还抱着最后一丝期待。

但薄照远的语气理智得近乎冷酷：“作为秘书，你很优秀，我不想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