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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这个吻,以后就只能我一个人霸占。
谁都不能再拥有他!
他就蹲在那里,也不回应我。
我越发急,怕他不愿与我一起了,哭着解释:“慕筠年,我要你,我要你,你别丢下我!”
他喉间里似乎溢出丝什么,像笑,像低吼。
他右臂紧紧抱住我的腰身,把我按到浴缸里,给予我的是如狂风暴雨般猛烈的吻。
可这场风雨里,有慕筠年!
我甘愿沉溺其中。
“慕筠年,慕筠年,给我开门!”
我们的房间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我听出来了,是张慧。
房间很小,除了洗手间,就是卧室。
这声音我听得真切。
慕筠年依旧霸道狂妄地吻着我,一点儿不舍得放开。
我推推他的胸膛,示意他张慧好像很急,他这才起了身。
他给我拿来一件睡衣,低沉的嗓音:“小雅,你自己洗吧,洗好了自己换衣服。”
他的声音低沉魅惑,我一张脸通红,立刻垂眸点点头。
第九章 截肢?
他打开浴室的门出了去。
我整个人好像忽然轻松了很多。
我重新放好热水躺回浴缸里,竟发现心底涌出前所未有的欣喜。
只要慕筠年在我身边,整个人就像身处天堂。
直到门外传来刺耳的吵声。
“慕筠年,你是不是疯了?你这只左臂本来就是重伤,现在更是废了!你是想截肢吗?”
“张慧,闭嘴,出去说!”
截肢?慕筠年为什么会截肢?
我突然想到他给我洗澡时不停流血的左胳膊。
以前在部队演练时,慕筠年也会受大大小小的伤,都是我给他处理的。
那时他也受过很重的伤,可没有这么严重!
我忽然想起那晚的枪战,慕筠年抱着我躲开,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受了伤?
又之后,我去找他,他半倚半靠着护栏。
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已经伤势不轻?
想及此,我甚至来不及穿衣服,就光着身子跑了出去。
慕筠年和张慧讶异地看着我。
我不管不顾,扑到慕筠年面前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以前,他总爱流氓似的凑到我面前,要我脱他的衣服,说些无关痛痒的流氓话。
如今,他却频频向后退,不要我碰他。
我吼出了声,却是绵软无力:“不准动。”
其实我的吼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是哭肿的眼睛把慕筠年吓到。
他最舍不得我哭!
我脱掉他被扔满鸡蛋和菜叶的外套,才发现他其实是穿着病号服的。
而左臂的位置,病号服已经完全被浸成了血红色。
我的手忽然颤抖起来,竟不敢再脱下去。
慕筠年把我推开,表情有些不自然:“叶清竹,去穿衣服,我没事。”
我抽噎着,哭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结巴着:“秦、慕筠年,换衣服,我们,我们去医院,我陪着你。”
医院一待,就是一个月。
慕筠年试图瞒过我他的左臂废了的事,只一味地说不会截肢。
可他忘了我以前是学医的,他的伤怎样,我怎能不清楚?
“叶清竹,过来!我要亲你!”
我正削着苹果,躺在病床的慕筠年忽然对我说。
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红着脸咬咬唇放下苹果,俯下身子闭上了眼。
他伸出还完好的右手,一把按住我的后脑勺就亲了上去。
霸道而凌厉,又透着股怜爱。
许久,慕筠年从我的唇上离开,又吻上我的耳垂,脖颈,一路向下,粗粝的手指又去探我胸前的衣服。
第十章 遗嘱
我闭着眼,却不忍推开他。
“叶清竹,等我伤好了,你这次真得在床上等我!”
我咬咬牙,低低说了声:“嗯。”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回应,他似乎有些惊喜。我睁开眼,想告诉他我的心意。
手术室门外,却传来争吵声,是一串法语和张慧流利的汉语。
张慧怒斥着她听不懂法语,让他滚蛋,可那个人还是坚持不懈。
可我听懂了,我伸手摸了摸慕筠年的眉眼,道:“慕筠年,那个人是找我的,我出去一下。”
我以为没什么,可能只是我的家人终于来找我了。
这些年,爸爸和妈妈一直在法国定居。
慕筠年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里尽是恳求:“叶清竹,别见那个人。”
可我始终放不下我的父母!
我挣开他宽厚的手掌,出去见了门口与张慧吵架的法国男人。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用法语问他是谁?
他朝我微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用法语对我说:
“楚小姐,我是您父亲楚鸿谨的雇用律师,为他处理遗嘱继承问题。”
我心里咯噔一下,冒出细密的惶然。
遗嘱?
果然,律师又道:“一个月前,您的父亲楚先生已经去世,按照生前遗嘱,他所有财产归您所有,但一月之前我执行遗嘱时,才发现楚先生名下财产已经消失。经过调查,是您的母亲将您父亲的财产全部秘密转移了。”
说完,他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油皮袋,是财产转移的数据说明。
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再也听不清那个法国律师讲的话。
我抱着一沓资料,跌跌撞撞地走进病房,张慧正在扶慕筠年下床。
那天他从人群中救我腿上有伤,后来更是被人用棍棒打至重伤。
我看着张慧小心翼翼搀扶着他的手,又看着张慧眼中对于慕筠年毫不掩饰的倾慕,我忽地笑了。
“慕筠年!”我叫他。
他本注意着脚下,听我一叫,猛地抬起头来,脚下一趔趄,差些摔倒。
张慧及时扶稳了他。
我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安静地看着他。
他也深深凝着我。
“慕筠年,我爸爸死了!”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越发努力地向我走来。
我知道,他一定想要抱抱我。
我却越来越向后退,眼神坚定:“我得回去,我要回法国,我要把这一切弄清楚。”
他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了,打了石膏的腿使他步步维艰,甚至有些滑稽。
可他面色沉怒,冲我吼出了声:“叶清竹,你敢给我走试试!”
我把手里的文件攥得死紧,甚至有些从我手里滑落。
我眼中蓄起越来越多的泪,心里酸疼得厉害:“慕筠年,其实我一直都想问问你,一年前,我被东方彻扔出婚宅,你为什么就能那么及时的找到我?部队离开后,我从来没有和你再有过联系。”
他一直努力向我走来的步伐忽地顿住,脸色难看。
我侧身向身边的律师用法语询问了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和你回法国。”
律师告诉我他早就订好了今天下午的机票,现在就可以出发。
慕筠年看着我和法国律师一问一答,用力推开张慧的搀扶,就朝我扑来。
我被他一下子扑到身后的墙上,他扑得用力,我后背被撞得火辣辣的疼,却还是不动声色抱住他的腰,怕他摔下去。
他一手捏上我的肩膀,阴狠狠地质问:“叶清竹,你要丢下我一个人走?是不是!”
他长得实在高,将近一米九,我的脸只能触碰到他的颈子处,他整个人将我笼在他的怀里,不准任何人侵犯。
一瞬间,我和慕筠年的世界似乎终于变得不再拥挤。
我贪婪地又将他抱紧,用脸蹭了蹭他病服衣领处露出的锁骨,我能明显地感到他的身体一僵。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总能及时找到我?这一年里为什么不准我给家里打电话?还有为什么不准我回法国?告诉我,我就守着你,不走!”
第十一章 出国
他把脸撇过,不回答。
我低下头,悄悄把眼角泪水抹去,抬头又笑看向他:“那好,慕筠年,我得走!如果你累了,便去爱别人!”
一直以来,我都不想拖累你的!
我转过身,不愿去看他眼里的震怒,只想狠心离开。
他却给了我最决绝的一次选择:“叶清竹,今天你走,就不用再回来了!”
背对着他,我眼中簌簌滚下泪来,丝毫不需要酝酿沉淀。
我背脊挺了挺,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拼命挤出一个:“嗯。”
便迈出步伐,出了病房。
身后,慕筠年终是苦涩地对着我的背影低声笑笑:“叶清竹,你何曾为我想过?”
他从未这般苦楚悲凉,真的让我怕了!
可我终归还是离开了。
慕筠年,我心里有恨,可为了你,我可以试着去忘去原谅。
但这是爸爸,爸爸那样宠我疼我,我不可能不管。
他的病不至于会到死亡的地步,可他死了。
我必须查清楚。
我快速地在医院走廊里走着,速度几乎要飞起来。
甚至比我高的法国男律师都要小跑着才能追上我。
他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恳求:“楚小姐,可以慢点吗?飞机起飞还早,我们不需要着急。”
我伸出胳膊不停地用袖子去擦眼里源源不断滚出的泪,甚至有些抽噎起来。
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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